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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胳膊感嘆道。
陳季雲見狀也笑呵呵的閉著眼伸展著胳膊感受冬天的朔風,今日總算將淨德山遠景畫了出來,眼下就只等著畫幹了往上題字了。心頭大石落了下來,心情隨即也好了起來,看什麼都順眼。
“打算什麼時候走?”懷錦先生走進雪地裡揹著手望著遠處淡淡道。
“賣了畫便走,我岳家那邊怕是等不及了。”陳季雲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進袖子裡,這幾天一直呆在竹屋裡,實不知外面已經冷到天寒地凍的地步了。
“師兄。”何寄文帶著何平一路騎馬而來,快到竹屋前時勒馬停蹄。
“誒?寄文,你怎麼出府了?”陳季雲萬分詫異,身子骨沒好全竟然出來騎馬?再說這麼冷的天躲在屋裡取暖還來不及呢!
何寄文聞言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從馬上下來,對著懷錦先生施了一禮便跑過來拉著陳季雲道:“師兄,咱們狩獵去吧!”
“什麼?”陳季雲眨了眨眼,隨即想到在書院後山狩獵的場景,心裡不由的有些憧憬,“你的身子沒問題吧?”
“師兄放心,我心中清楚,來,上馬。”何寄文說罷轉身示意何平將馬牽到身前。
陳季雲一聽要上馬,嚇的連忙拉住何寄文道:“寄文,你開什麼玩笑,我從小便不會騎馬的。”
“哦,無妨,我教師兄起馬,很好學的,這可是良駒,很通人性的。”何寄文說著便拉著陳季雲來到馬前,“我與師兄共騎,師兄不要擔心。”
“好,好吧。”陳季雲瞧著師弟滿眼的期冀不由的妥協了,吞了口唾液緊張兮兮的上了馬,“師父,我去啦。”
“去吧,去吧,年輕人多活動一點是好事。”懷錦先生樂呵呵的的摸著鬍鬚笑道。
“師兄,坐好了,駕。”何寄文說罷右腿輕輕碰了碰馬肚子,攥緊韁繩,馬兒聽話般的抬起了蹄子。
“哎,哎,慢,慢點。”陳季雲閉著眼感受屁股下面的馬兒迅速的往前奔著,天啊,這可是她頭一回騎馬,心中破為緊張。
何寄文聞言揚起淡淡的笑,她的笑向來如此,笑的不張揚,卻讓人感到溫暖和陽光。
“師兄,睜開眼,往前看,夾緊馬肚子。”何寄文說著稍稍減速,“怎麼樣,有沒有一種馳騁的感覺?”
“我有一種被凌遲的感覺。”陳季雲睜開眼嘴裡哆嗦道,這麼冷的天氣,隨著馬兒的奔跑,寒風生生的颳著她的臉頰,好似一把刀一次一次的割著她的血肉之軀。
何寄文聞言笑出了聲,當年她頭一回在冬天騎馬也有這般感覺,可被師父拉出來鍛鍊身體的次數多了,這種刺骨的感覺倒不是很明顯了。
“籲!”何寄文勒緊韁繩將馬停了下來,隨後翻身下馬,“師兄,下來吧,咱們從這小道進去。”
“好。”陳季雲聞言連忙下馬,伸出手迫不及待的揉著自己紅通通的臉頰。
何寄文見狀竟也覺得有些冷了,手兒情不自禁的互相搓著,稍稍好些被從馬背上取下弓箭何箭囊遞給陳季雲,“師兄,給,你用這個。”
陳季雲聞言接了過來,其實她從小也有個將軍夢,只是想來想去都不適合她,那就等來生吧,來生她一定要學武,像自家師弟那樣在樹上飛來飛去,哈哈,那多逍遙啊。
這邊陳季雲與何寄文林中狩獵,竹屋那邊梁潛也開始提筆,字在筆尖處相繼湧出,似鳳飛舞,相信世人瞧見,必然讚歎一句,十年不見潤光翁,紙上龍蛇飛動。
日至晌午,積雪融化,陽光一縷縷射向竹屋,顯得極為寧靜祥和。竹屋開時,陳季雲與何寄文帶著幾隻野兔騎馬歸來。
“竹屋開了,師兄,師父她是不是寫好了?”何寄文勒馬問道。
陳季雲聞言雙眸亮了起來,出門多日早想回家了,若是師父寫好了,回家的日子便也近了。
“喲,回來了啊,我看看,打了什麼野味回來!”梁潛笑眯眯的走上前來。
陳季雲見狀連忙下馬,往竹屋瞧了一眼問道:“師父,你寫好了啊?”
“哼!”梁潛聞言白了陳季雲,提著兔子往回走,“逆徒,見面不問師父餓不餓,竟然問別的。”
“哎呦,師父,我錯了。”陳季雲聞言提著袍子跟上前,“師父你餓了嗎?待會徒兒請你吃大餐怎麼樣?”
“去,去,去,別礙著我。”梁潛聞言一臉嫌棄的瞧著陳季雲,“畫在屋裡,自己去瞧。”
陳季雲聞言心下一喜,連忙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
“多謝師父。”陳季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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