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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傷感?人啊總有些磨難的,不說別人,就說我,別看我這一生什麼都不缺了,可也經歷不少傷心事,而且往後的磨難也無法預料。此番我岳家蒙了難,不也照樣離開妻女在外奔波嘛,熬一熬總會過去的,開心的面對會好很多。”陳季雲拍了拍師弟的肩膀,她不知道眼前的師弟將來會遇到怎樣的麻煩,也不知道師弟瘦弱的肩膀能不能扛得起來,可,世上無難事,總歸要把事情往好了想。
“師兄,這麼久不見,師兄與師父一樣會嘮叨人了。”何寄文拋開愁緒笑道:“十年芸窗苦讀迎得個青衫依舊,那時本以為狀元非我莫屬,誰曉得連午朝門都未踏進半步,這一落千丈猛的一下子還真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好在婉姑耐心勸導才使得我慢慢振作起來。對了,師兄方才說岳家蒙難,所謂何事啊?”
“我那舅兄上了人家的圈套了,被人給訛了,不說他了,你在府中好好休養,我先去找師父。”陳季雲說罷從袖中取出三本樂譜站了起來。
“師兄,我與你同去。”何寄聞言刷的站起來,呆在府中這麼久也早就呆的煩悶。
“誒,你瞧你身子骨沒還好全,你就呆在府中吧,弟妹馬上就要回來了,此番隨我出府,回來你怕也得解釋半天呢!”陳季雲擺了擺手便往外走。
“誒?那師兄,你有什麼事記得與我說啊。”何寄文聞言沉吟片刻追上陳季雲道。
“知道了,快回吧,外面天冷。”
“恩。”何寄文也明顯感到受不住,目送陳季雲出了月亮門便急忙回了屋從櫃子裡取出木匣子,裡面是她從小到大的月錢,因著平日不怎麼出門,倒也算是一筆小財。
那廂,陳季雲到竹屋時,兩位老人正閒情逸致的下著棋,陳安蹲在一旁皺著眉頭瞧著。
“哦,來了,來了。”梁潛聽見腳步聲笑眯眯的落下黑子。
“剛好哦,剛好。”懷錦先生說罷落下白子,縱觀棋局,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兩位師父,下棋呢啊!”陳季雲嘿嘿笑著坐在旁邊。
“陳安把事情都與我們說了。”梁潛翹著二郎腿瞧著陳季雲。
“嘿嘿,勞駕兩位師父了。”陳季雲被梁潛瞧得有些不自在,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著,明明好好的呀!
“說說你的想法。”懷錦先生一邊收著棋子一邊問道。
“誒。”陳季雲聞言立馬點了點頭,“渭平淨德山綿延百里,站在山上可觀山下湖水以及坊間鬧市之全貌,若是畫出來定不減磅礴之氣勢。師父你擅長描繪屋舍,便替徒兒將山下之景畫好,當然順便蓋上您的印章。”
“那我呢?”梁潛聞言怎麼都覺得沒有她什麼事。
“師父你書法精湛,便在上面題一篇長賦,此長賦便交由師弟來做。”陳季雲說罷便比劃著,“我呢擅長山水便負責這綿延百里的青山。”
梁潛聞言眯著眼,她這也算是被徒弟算計了吧,將他們所擅長的瞭解的很透徹嘛。
“那還等什麼,走,去淨德山瞧瞧。”懷錦先生聞言站了起來,此畫若是畫的好必定流芳百世,也算他此生封筆之作。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還有一章結束,當然我寫起來便沒完沒了,有時候會加劇情,原諒我,我自己也心力交瘁。
第一百三十九章
黎明;白雪已經覆蓋了渭平的郊外,連竹屋的夾縫處也不例外。屋內的人依舊專注的畫著;在他們不知不覺中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小小的竹屋裡並起了五張桌子,四米長的紙安安靜靜躺在那裡,桌子的一頭淨德山一角已經呈現出來,另一頭山下的坊間也有序的躍於紙上。陳季雲和懷錦先生分別站在桌子兩邊低著頭仔細的畫著。
“我說,休息一會吧;陳安也該帶飯回來了,再畫下去胳膊受得住嗎?”梁潛先生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著小酒;瞧著熄滅的燈不由的嘆息道。這兩人畫了快五個時辰了;目前竟然沒有要停的節奏。
陳季雲聞言停下筆,瞧了瞧整張畫;她與懷錦先生是兩種風格,因而選擇上中下三層畫法,眼下看來也沒有讓人覺得有違和感。
“師父;休息一下吧。”陳季雲甩了甩髮酸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的瞧著年邁的師父,懷錦先生本就喜歡閒雲野鶴的生活,畫畫尤其是憑心性,如今被自己強拉來畫畫還真是夠難為人的了。
“恩。”懷錦師父應了一聲收了筆,明亮的雙眸瞧著眼前的畫,隨即用手在紙上比劃幾下道:“按照預測,畫到此處略有空白,不妨在山的左處畫一瀑布,瀑布傾流直下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