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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爹爹。”小絮兒聞言可憐兮兮的瞧著孃親,好久都沒有騎到爹爹肩膀上了。
“乖,爹爹馬上就來了。”柳言兮說著心裡頭便發虛,那天她說了那麼重的話,陳季雲該不會真的生氣不打算理她了吧!
遠在平陽的陳季雲,此刻乖乖坐著床前由著孃親給她上藥,被火燒壞的皮去了不少。
“你爹生辰快到了,這幾天將衙門的事處理處理交代一下,去揚河把她們娘倆接回來。”陳母給女兒的手包紮好便道。
陳季雲聞言頭一撇道:“我不想去,去了肯定被數落,再說,去了柳言兮也不一定給我好臉色瞧。沒準,人家根本不想再回來。”
“這是什麼胡話,不管怎麼樣,你都得去揚河一趟。”陳母說罷拿著藥出了房門。
陳季雲聞言低頭沉思片刻,這件事的確不能當縮頭烏龜躲一輩子,再不去揚河一趟,怕是柳家人會尋到平陽來。
“柳言兮。”陳季雲嘴裡唸叨幾聲,雖說身心憔悴留傷痕,可這情去不了趕不走,整天鬧的人慾丟難丟,欲舍難捨。
“梆,梆!”陳季雲聞言抬頭往窗外瞧了瞧,天已經二更了,昨夜那老人家嫌她去的晚,不如今夜早點去,陳季雲想著往身上套了一件衫褂,拿上銀票便出了府。
東橋現在整頓的差不多了,橋下的流水嘩啦嘩啦作響,陳季雲藉著月光來到東橋,還沒來的急坐到橋邊上,便聽到橋頭樹後一個蒼勁的聲音。
“陳大人,你又來晚了,回去吧,明日再來。”
陳季雲聞言赫然嚇了一大跳,嚇的她直抖,怎麼感覺周圍陰森森的,緩了好一會,才提著袍子趕上老婦人。
“老人家,這天還沒有到三更天呢,晚生沒有來晚,哦,對了,銀票晚生都準備好了,老人家,你把畫交給我吧。”
老人家聞言拄著柺杖停了下來,看著陳季雲道:“我等你兩個時辰了,若是誠心求畫,明天來得比我這老人家早點。”說罷拄著柺杖一步一步往郊外走。
陳季雲聞言張了張嘴,她來的確實比老人家晚,稍稍一忖便轉身回了縣衙,明天她早早去就是了。
回到西廂房,屋內漆黑一片,陳季雲站在自己房前突然很厭惡這樣的感覺,回來屋裡不是亮的,陳季雲一掌推開房門,也不點燈直徑走到床邊,衣服一脫腳也不洗便鑽進被窩,反正自己一個人過,洗不洗腳誰稀罕來管!
夜過半,涼風一陣陣吹著,柳言兮躺在床上聽著風一遍一遍吹著窗戶,不由支起身來,瞧了眼身旁熟睡的女兒,輕輕掀開被子,露出粉色的中褲,一雙白腳伸進繡花鞋裡。
芊芊細指拿開燈罩點亮桌子上的燈,邁開蓮步將窗戶關緊,也不知道那人的手怎麼樣了?當時光顧著生氣也沒有想那麼多,那人也是,就那麼直直的伸進火裡,當真什麼都不顧了。柳言兮手扶著窗連嘆了幾聲,那人定是還在生她的氣,不然怎麼不追到揚河來?
柳言兮想著想著便坐到窗邊的桌子前,輕輕的磨著墨,少時,展開一張紙,好看的雙眸神色一暗提筆寫道:“一別之後,兩地分離,道的是三四天,卻誰知是五六年。七絃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般悔,千般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頓時覺得自己最近好乖!下章陳季雲來接妻女好不好伐?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二天辰時,縣衙角落裡的兩隻公雞仰著高昂的頭顱;喔喔的打起鳴來,雞窩周邊的枯葉被風吹起,在空中不停的飛舞。
陳母起了個大早;開啟窗戶瞧了瞧天;天空灰濛濛的;烏雲大片大片的聚在一起,西風也呼呼的颳著;陳母低頭沉吟片刻,關上窗戶出了東廂房。
“喔,喔;喔~”大公雞頭頂雞冠張開了嘴;看著陳母一步一步從它們身邊走過。
“季雲啊!”陳母攏著衣服推開女兒的房門,右腳剛踏進去便被眼前的場景嚇的呆愣在門外,陳母的臉色刷的冷了下來;心中的火苗微微的燃了起來。眼前地上放滿了東西;這叫她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
陳母從鼻孔中重重吐了幾下氣,彎腰將腳邊的書啊盒子啊撿了起來,踮著腳走到床邊一把將陳季雲身上的被子給掀了。
“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你看看你,兮兒不在你這屋就跟狗窩一樣,你把東西都翻出來做什麼?”
陳季雲聞言扯回被子翻了個身,閉著眼道:“娘,天還黑著呢,我再睡會。”
“今天陰天,什麼天黑,趕緊起來。”陳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