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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又喝酒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不怕戒尺伺候嗎?”
陳季雲只覺得柳言兮坐在梳妝檯前怒視她,皺著眉搖了搖頭搓了搓眼,房裡哪有柳言兮的身影。
“柳言兮,你這婦人,我恨透你了,你走了你也不放過我,嗝。”陳季雲醉步踏上床邊的踏腳凳上,眼一閉往床上倒去哭道:“我不想做官,你偏要我考科舉,高中了你又說我金榜高中浪子猶浪,你逼人太甚,我恨你,嗚~”
想到初在渭平她曾試探柳言兮,反正陳季龍死了,她也沒有必要去考科舉了,誰知道柳言兮一門心思讓她考科舉,高中了也沒有表揚幾句,在渭平苦讀那麼久為了誰啊,到頭來她依舊什麼都不是!
柳言兮回屋換了一身草綠衣裙,頭戴碧玉髮簪稍稍點綴模樣,減去了憔悴之態三兩分。腳上穿著用蘇州綢緞和京城錦線製成的上品繡花鞋,輕移蓮步上了轎子。
揚河文人聚集的地方要數文軒亭最受讀書人喜愛,每年一次的詩詞大會便在文軒亭舉行,有了這樣的傳統,揚河的女人們也多會在男子不在場的時候邀些姐妹前去聚一聚。
翠雲喊停轎之時,文軒亭旁邊已經停了好幾頂轎子和馬車,可見柳言兮穿衣打扮花的時間有多長!
“言兮!”張妙怡見到柳言兮彎腰從轎子裡出來,連忙提著裙襬跑了上前。
“你慢點,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還如孩提時一般!倘若被你那小女兒瞧見還不得笑話你這當孃的。”柳言兮見到好友臉上終於浮現幾絲笑意。
張妙怡聞言癟了癟嘴,當娘又如何,現在孩子都不搭理她,別提多煩心了。
“言兮,好不容易出來玩,就不要提孩子了,我都快被她們氣死了。”張妙怡拉著柳言兮的一手一邊文軒亭走去一邊。
“言兮,你可來了,想不到你嫁人這麼多年了,還是來的最晚的一個。”一身穿粉衣的婦人王夫人站了起來,引柳言兮坐到旁邊的位置上。
“是啊,言兮,你又讓咱們等,是不是該罰啊!”生著一雙鳳眼的婦人張夫人隔著石桌道。
柳言兮聞言抿嘴笑道:“那按往常的規矩來吧,待會一切花銷我全包了。”
“呵,好大的財氣啊。柳言兮,你已經出嫁多年,況夫家也敗落了,你確定你做得了主嗎?待會怎麼也得千兩有餘,你那浪蕩子的相公同意嗎?你確定他不會說你敗家?”柳言兮右方第三個座位上的婦人韓夫人面帶紗巾雙目含怒道。
柳言兮聞言淡淡瞧了韓夫人一眼道:“我雖出嫁多年,可也是柳家的女兒,況且我夫家也沒有敗落到拿不出幾千兩的地步。”
“就是,陳季雲好歹是個縣令,有俸祿,有養廉銀,也不算敗落。”張妙怡白了那婦人一眼道。
“就算有俸祿,那才幾個銀子,怎麼經得起陳夫人這樣揮霍?況且那個浪蕩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敗落是遲早的事情!”韓夫人嗤笑幾聲道。
柳言兮聞言好看的柳眉微微斂起,她今日本來就心情極差,此刻更是差點極點,冷笑幾聲道:“韓夫人莫要道聽途說的好,吃喝嫖賭太嚴重了,自言兮嫁進陳府,從未見我家相公去過青樓進過賭坊。”
張妙怡見那韓夫人嘴裡不饒人便道:“就是。再說陳季雲一舉得中金榜題名哪裡有你說的那樣不堪?呵,不像某些人的丈夫,中了秀才洋洋得意不知天高地厚,考了兩次秋闈都中不了個舉人,更別提金榜題名派任官職了。”
“你!!!”韓夫人聽張妙怡指桑罵槐不由的用力絞著手中的帕子,眼中滿滿的怒意。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鬧了,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呢!”起先引柳言兮坐下的粉衣婦人王夫人打圓場道。
柳言兮本來心情很差,不知為何張妙怡說完她突然覺得心裡舒服多了,想想也是,自己的相公一舉考中舉人,又一次金榜題名,這已經很難得了,眼下多少人讀白了少年頭也不得一官半職!
“言兮,韓夫人心直口快,其實她也是擔心你呢!畢竟陳季雲的名聲在那裡,我們也是怕你被騙了,這男人去不去青樓能跟咱們女人說嗎?指不定說出府公幹實則夜宿青樓去了。”那有著一雙丹鳳眼的張夫人說著便微微一嘆道:“我也不怕你笑話,有一會我相公跟我說出府做一筆生意,可當天下午我弟弟瞧見他進了一個小院,事後我才知道他在外面養了個外室。”
柳言兮聞言頗為氣憤,見好友傷心擦眼淚便道:“然後呢?他可有跟你賠禮認錯?”
此話一出,桌子上的婦人無不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