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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以為是鬧鬼,把工程停了下來。然而90年代初的時候,凌家買下地皮,竟然準備就著防空洞建造地宮,我後來又狠狠地鬧了鬧,結果叫他們連工具房都不敢造了,防空洞上面就是碑林。”
千佛區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凌厲還在海外,對於那些怪事卻也有些耳聞。未料到竟然在多年之後聽到了解答,不由得微微感慨了一聲,按照蘄貓仙的吩咐,拿了把鐵鏟朝裡屋走去。
相交於外間的混亂相比,裡屋顯然空蕩許多,正中央的地上,露著一米見方的洞口,已經被水泥封了一半。周圍豎了一圈兒的香燭,再仔細看,地上也到處都是香灰和焚過錫箔的黑跡。
蘄貓仙道:“周唐時期的入口早已經封死,我們現在就從這裡下去。防空洞與我的土居僅隔了幾十公分的土層。”
凌厲點了點頭,這時候才明白了鐵鏟的作用。他從口袋裡取出了事先準備的手電,跟在蘄貓仙的身後走進了地宮中。
二十七級水泥臺階,一點點往地下沈去,陡峭而帶著些潮溼,很有一股老式建築的味道。說是防空洞,其實還不如說是一條簡陋的地下走廊。只是用橫豎的木料架子支撐起大的構架,牆壁上又用特殊的網狀材料攏住了土層。然而土壤特有的生腥溼潮之氣,卻已經在夯道中瀰漫十多年。當中夾雜著隱隱朽木的臭氣,讓人心中不安起來。
凌厲一手拿著鐵鏟,一手打著手電,在迂迴的地道中穿行。防空洞中每隔十米就會有一個稍大一些的廳室,或許是其他的出口,但都被完全地封死了。越往裡走,溫度就越低,所幸呼吸並不覺得困難。
凌厲自認為是一個方向感明晰的人,然而在這地道里面繞來繞去一段時間之後,竟然也分不清東南西北。還好帶路的是蘄貓仙,甚至不需要視覺就能夠感知得很明白。
兩人大約在地下走了十五分鍾的模樣,方才看見了夯道的盡頭──一塊兩米來高的土牆,牆角下照樣插著幾根香燭。
“這牆對面就是我的土居,現在你用鐵鏟敲開它。”蘄貓仙這樣命令道。
凌厲看了看面前的土牆,厚厚實實,哪裡有半點鬆動跡象?然而想到躺在翠鶯閣的陶如舊,他還是立刻舉起了鐵鏟。
事實證明,健身房中的鍛鍊,與真正的體力勞動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昨天夜裡的傷口雖然在左肩、也經過了恰當的包紮,然而右臂揮動的時候帶動全身,傷口依舊被撕裂了。
他疼得在黑暗裡齜牙咧嘴,卻還是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蘄貓仙叼著手電立在他身邊,也看見有血跡從男人的襯衫裡滲了出來。
凌厲的確還算聰明,在覺察到肩上的傷口崩裂之後,便只用力挖掘土牆中下方的一點。慢慢地掏出臉盆大小的洞來,後面果然是黑漆漆的空間。男人俯身打量了土牆的厚度,再直起身來,接著就用腳猛踢土洞四周的牆面。如是十來下之後,牆壁的洞,擴大到了將近一米見方。
蘄貓仙首先跳了進去,凌厲彎腰跟在後面。
牆壁的背面原來是一間土穴。凌厲拿著手電上上下下地照了,發現土穴高約四米,寬度十米左右。地上鋪著青石,牆上也有用木條架構的痕跡,只是天長日久,木材已經腐朽。土穴正中央是一個半尺高的青石臺子,上面放著一口灰黑色的石棺。
“你幫我把石棺開啟,我的真身就在裡面。”蘄貓仙吩咐道。
凌厲看了看那石質的棺蓋,少說也有將近一百公斤。他將右肩抵在棺蓋邊緣,用力推開了一條窄縫,然後將鐵鏟楔了進去,想借力將棺蓋撬開。
誰知他還未使勁,就被蘄貓仙厲聲喝止住了。
“那裡面還有一口內棺!”貓仙丟下手電,急叫道,“我留著還有用!不能弄壞了!”
凌厲聽了他的話,有些憤怒地反問道:“不就是一具棺材麼!鏟子能弄壞多少?就算壞了,黃金做的也能賠你,我現在沒剩多少力氣,別再找茬了。”
說完,也不顧蘄貓仙厲聲反對,依舊一鏟子楔下去,然後借力拚命推動棺蓋。
在一陣沈悶的磨移聲裡,石頭棺蓋緩緩移開,那鏟子也隨著罅隙的擴大而一點點深入棺材內部,最後重重地磕到了內棺上。
“喀喇喇喇喇喇喇……”
一連串脆響立刻出現在黑暗中,凌厲感覺到鏟子似乎是敲裂了薄薄的一片冰層,裂縫沿著鏟尖迅速向兩旁裂開。他急忙停手,卻已經遲了。
石頭棺內似乎有什麼東西解體,情形有點像鋼化玻璃的解體──看起來堅硬的大塊玻璃,只要有一個缺口,就會全部碎裂成小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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