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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鋼化玻璃顯然不會因為鐵鏟的敲擊而輕易碎裂。
“蘄貓仙……”凌厲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的內棺是用什麼東西作的?”
可是他的身後突然變成了一片死寂,只有手電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不大的土穴內,昏黃燈光搖移,幽閉的暗室內充斥著潮溼的黴味。凌厲慢慢回頭,正看見白晃晃的一條毛尾巴,一晃兒就消失在了牆上的破洞中。
“喂……!”
凌厲怔了怔,不明白貓仙為何突然跑開,正要轉身追問,卻冷不防聽見身邊的石棺裡發出了一陣更加嘈雜的聲響。他還沒有來得及動作,那沈重的石棺竟然被高高地踢起,若不是凌厲躲閃及時,恐怕已經壓到了他的身上。
男人心中一驚,幾乎忘記了到這裡來的目的。他迅速地在地上一滾,抄起手電照向那被完全開啟的石棺。
他看見石棺裡落雪一般飛出了無數冰碎片,迅速在石棺周圍積起一層白霜。而在那瀰漫的寒氣之中,凌厲看見一隻素白的薄底布鞋,囂張地抬在半空之中。
緊接著,一個全身素衣白服的人影慢慢從棺床中坐了起來。
“我好不容易找來的水魄精棺,辛苦儲存了幾千年,竟然就這樣被你一鏟子毀了!!!”
凌厲聽見那個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似曾相識的嗓音讓他突然間明白了什麼,急忙將手電光打到那人身上。
這是一個眉目冷峻的男性,如同從古裝片中活脫脫走出來的角色。一頭長髮在腦後隨意地挽了個結,用玉笄插上。即便是在偏黃的燈光下,這個人依舊顯得清冷,飛揚的眉角與緊抿的雙唇,給人的感覺是出奇一致的嚴肅。
凌厲看著他慢慢從棺材裡走了出來。
“蘄……貓仙?”他詢問道。
嚴肅的男子掃了他一眼,回答道:“既已脫離貓身,又何來貓仙之說,叫我蘄麟魄。”
說完,看著凌厲一臉驚詫的模樣,又解釋道:“你打破內棺的時候,我的魂魄已經回到了本體上。今後我就以本體出現,還望你能夠在海嶺城內作些打點與佈置。”
凌厲迅速回了神,點頭答應下來。目的既然已經打成,也就沒有必要在這土穴裡停留,潮悶的空氣與黴味讓他不適,而渾身的傷口也終於在精神放鬆之後疼痛起來。
待一會兒陶如舊就能醒過來了。
他這樣想著,心中又有了些欣喜,正準備從小洞裡回到防空洞,卻忽然被蘄麟魄捉住了手腕。
“你可知道這水魄精棺價值幾何?”蘄麟魄問道。
凌厲低頭看了看那堆逐漸融化的怪異冰晶,挑了眉道:“或許公司的冷庫能幫你再造幾個類似的。”
“你想得太簡單了,凌厲。”蘄麟魄眯了眯眼睛,“這筆帳,我可是一直都會記下去,走著瞧。”
凌厲顯然是不常經受他人的挑釁與詰難的,然而最近先是東籬不破以祖先的身份玩弄他於股掌;現在又有蘄麟魄臭著一張臉要與他算帳,這已經極大程度地挑戰了他的忍耐力。
只是,現在與他發難,實在不是一個恰當的時機。
於是凌厲用手按住額角,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惡氣,回答道:“好,我說過的,黃金的我也能賠給你!”
然而蘄麟魄似乎根本不在乎男人的許諾,三步五步搶在他前面走出了小洞,同時催促道:“等什麼?再不快點回去的話,陶如舊腳後的那盞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熄滅。”
凌厲聽了這句話,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跟了上去。出了防空洞,凌厲先將蘄麟魄帶回別墅換了髮式與衣著,所幸兩人身材近似,大小上倒沒有多少出入。只是凌厲的衣著,風格灑脫隨意,穿在面目嚴肅清冷的蘄麟魄身上,美則美矣,卻有種說不出的彆扭違和之感。
二人回到翠鶯閣正是下午兩點,走到最裡面那一進的天井裡,就見到花開一動不動地坐在門口,直到看到了凌厲歸來,才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凌厲幫助蘄貓仙尋找本體的事,花開是知道的。所以這時候見了蘄麟魄也不覺得多麼驚訝,只是在暗中偷偷觀察著,似乎是想要尋找一些屬於大白貓的影子。
既然蘄麟魄找回了本體,凌厲便以為陶如舊立刻就能醒過來。然而他提出了讓蘄麟魄立刻做法的要求,卻遭到了拒絕。
“離體的魂魄,也就是俗稱的鬼魂,不能在白日間陽氣重的時候出現。”
蘄麟魄解釋道:“我把陶陶的魂魄收在加了符咒的陶罐裡,必須等到日落之後才能開啟。”
凌厲對於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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