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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世界隔絕開來,還賦予了他一種敢作
敢為、不討人喜歡的純樸品質。他也常和別人的孩子玩耍,可是他並不太受
他們的歡迎。當他進中學時,他寥寥無幾的玩伴都不是中學生;而是跟他同
樣年紀的孩子。父親的訓練,造成他的孤獨,使他性格複雜,心情多變,當
他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時,就變得自負;當他不管其含意而照直接受父親對他
的缺點的責備時,或者當他想到所受的那種極為古怪的教養迫使他走的那條
通往成功的路是漫長而又捉摸不定時,他就心灰意懶。而且,他一直把父親
作為一種可接受的敢作敢為的楷模。然而,這種敢作敢為的精神是自然的,
而且有合理的部分,因而對他的傷害比原來含有的要小。
過度的戀父情緒一直糾纏了他大半生,他很少有自己獨立的時候,他與
父親成了典型的古老中國式的父子關係,直至父親去世後他才獲得了徹底的
解脫。然而他父親對他的影響以及他的性格等重要因素導致他的成功。父親
自立的氣質影響了他的個性和習慣。父親的能力不僅來自他高度的智力,還
出於他勤奮不懈的工作所作的補充。他親眼看到,父親在兩年的時間裡完成
了翻譯托爾斯泰的24 卷作品這項艱鉅的工作,因而搞垮了身體。父親要求自
己做到的,也要求兒子做到,打從孩提時代起,他就從來也不滿足於過去的
成績。
維納不僅繼承了父親的基因,而且還得到了他認為適合自己的訓練。如
果他沒有父親的秉賦,那他就本來不會成為父親訓練的物件。而如果沒有父
親的訓練,那他從父親那裡繼承過來的潛能就很可能成為散漫的、無法發揮
出來。父親自己的一部分觀點和給予他的一部分訓練,乃是理論和實際的徹
底結合。父親是個語言學家,他認為語言的歷史不是類似生物那樣的幾乎孤
立的有機體的成長過程,而是各種歷史力量的相互作用。在父親看來,語言
學是文化史學家的一個工具,就象鏟子是考古學家手裡的工具一樣,毫不奇
怪,一個不滿足於對語言作形式的和抽象的父親,其兒子也必定不滿足於那
些不接觸物理學的數學家所特有的那種淺陋的數學觀。維納的父親是一個具
有極大獨立性的人,如果他不表現出獨立性,甚至於獨立於他本人,他就決
不可能成為父親的忠實的兒子。
三、名師出高徒
1914 年,維納獲得博士學位以後,哈佛大學頒發給他出國獎學金,他來
到了英國劍橋大學,受請於數理邏輯大師羅素。這次離家是他第一次開始能
真正單獨生活,擺脫了長期以來對父親的絕對服從,並能夠領略到一個獨立
工作的人所享有的自由。維納跟隨羅素學習數理邏輯和許多有關科學與數學
哲學方面的知識。他和一些同學一起攻讀羅素的數理邏輯著作,還學習羅素
推薦給他的其它課程,其中主要一門是高等數學課程,指導維納的是G·H·哈
代。哈代後來成為牛津和劍橋兩所大學的教授,也許還是他那一代英國數學
界的泰斗。維納在哈佛大學的博士論文是關於數學的哲學。羅素告訴他;為
了能夠搞數學哲學方面的工作,只懂得數學是不行的。
在劍橋大學學習了幾個月,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夕,維納又來到
哥廷根大學就學於蘭道和希爾伯特。蘭道出身於一個富裕的猶太銀行家庭,
在某種意義上,蘭道也曾是一個神童。希爾伯特則完全是另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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