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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薇專心於辨別體溫計玻璃頭下的異樣觸覺,沒注意到,王路一直在抽搐的身體,突然平靜了下來。
陳薇的眉毛一挑,感覺到了玻璃頭在傷口深處碰到了與肌肉不同的觸感。
她輕輕轉了一下體溫計,有了,體溫計似乎纏到了什麼東西。
陳薇的動作更輕柔了,她緩緩地從傷口裡斜著抽出了體溫計。
體溫計的玻璃頭上,掛著一縷碎布條。很細的一條,比火柴桿粗不了多少。
果然不出王路所料,傷口裡有異物,估計是長髮女人握著玻璃片扎進去時,玻璃片先割破了外面穿的牛仔褲,繼而把破褲子上的纖維碎片,也帶進了傷口。
“取出來了。”陳薇轉頭向王路欣喜地道。
這才發現,王路直挺挺躺在床上,翻著白眼,嘴巴歪斜著,一截布頭搭拉在半張的口裡,早已昏迷了。
第五十三章 絕望
看到王路昏迷過去,陳薇一不做二不休,又細細用體溫計探了一遍傷口,確認裡面再無異物後,才噴上酒精清洗。
酒精潑在傷口上時,王路的身體無意識地抖了幾抖。
陳薇回頭瞄了王路一眼,發現他並沒有清醒,趕快在傷口上撒了褐色的雲南白藥。
墊上紗布,包紮了起來。
包紗布時,陳薇有些遲疑,現在天氣熱,扎得太緊,不利於傷口通風,對癒合並不好。可不包嚴密了,又怕汗水啊灰塵啊什麼的感染。
最後,遲疑了半晌的陳薇,用兩條創可貼,封了包在傷口上的紗布的兩條邊,側邊沒封死,用來通風。
用剪刀剪去了剩餘的紗布,陳薇才大大喘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背心、領口、額頭上,全都是細密的汗珠。
幸好王路暈了過去。
如果王路哼哼嘰嘰的,陳薇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硬起心腸下手。
以前王路切菜時,菜刀在手指上劃拉個小口子,都能豎著指頭哼上半天,更藉此不燒菜不掃地不洗衣,連洗澡也不洗。
可現在――陳薇輕輕撫著王路的臉。
王路的臉上鬍子拉碴。
王路有著一把絡腮鬍子。
談戀愛時,每次來見陳薇,自然又是刮鬚又是往頭上抹摩絲,多少整出個小白臉的樣。
等到結婚後,王路一時發懶,整整一星期沒刮鬍子,才被陳薇發現自己的老公居然一臉毛毛。
這還了得,雖然陳薇從沒指望過王路到韓國整個小白臉出來,但也沒打算和個猛張飛過一輩子。
於是買了一堆電動刮鬍刀和吉利剃刀,逼著王路天天剃。光電動刮鬍刀就買了三隻,洗臉盆上一隻,臥室床頭櫃抽屜裡一隻,客廳茶機下還放一隻,一有空,就逼王路刮鬍子。
生生刮出了半個小白臉。
從家裡逃出來前,王路還用吉利剃刀幹颳了一回。
在崖山安頓下來後,一則是沒時間,二則是沒器具,三則是根本顧不上。
王路臉上的鬍子越來越長,絡腮鬍子都連上耳朵邊的髮根了。
陳薇摸著王路的臉,突然發現,老公原來厚厚的雙下巴不見了。
老公,你辛苦了。
陳薇突然有點哽咽。
你一定要活下來啊。
陳薇雖然不知道,王路為什麼會受了這樣重的傷回家,但必定與殭屍有關。
陳薇對著昏迷中的王路默默許願:
老公,等你醒來了,我再也不讓你去鎮上打殭屍了。
我們一家三口就守在崖山上過日子。
自己種菜種稻,養雞養羊過日子。
咱們再也不下山了。
隨山下鎮子裡的殭屍晃盪吧。
它們不來惹咱們,咱們也不去惹它們。
沒有鎮子裡的物質,生活雖然苦點,但勝在活得安全安心。
只要有一口吃的,咱們就不下山。守著王比安安太太平平過日子。
不讓你去冒險,不讓你去拼命。
絕不再過你在山下打生打死,我們母子兩個在山上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老公,你一定要活下來啊。
老公,你一定能活下來!
然而,短短二個小時後,陳薇失去了王路活下去的信心。
王路一直昏迷著,呼吸,越來越淺。
陳薇著了忙。
試著給王路的臉上擦酒精。
試著用溫水擦他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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