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身。
試著用手掌拍打他的臉。
試著用指甲掐他的人中。
但哪怕把王路的嘴唇都掐出指甲血痕來。
王路還是沒有醒來。
陳薇哇得一聲大哭起來,但哭了沒幾聲,又強自忍住――不能讓在山道口守山的王比安聽見。
陳薇強忍住哭聲,肩膀一聳一聳,抽泣著,好一會才想起來,檢視一下王路的傷口。
揭起蓋在王路腿上的薄毯子。
陳薇的心就重重一沉。
王路腿上的傷口居然還在流血,血早已經把墊在上面的紗布都浸溼了,正一滴一滴落在床單上,洇溼了一大片。;
陳薇覺得自己腦袋一片空白,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淚再也止不住,奔湧而出,流進顫抖的唇角,口裡,是一片苦澀。
就這樣完了嗎?
自己一家人好不容易掙扎求生到今天。
如果王路不幸先自己母子而去。
一弱母一幼子,又能活多久呢。
也許,一家人同赴黃泉……
陳薇猛地站了起來,拼命搖著頭,不,絕不能就這樣認輸!
陳薇撲到床前,王路,你一定要醒來!
陳薇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但這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陳薇飛快地揭開王路腿上的傷口上的紗布。
傷口果然在流血,把撒上的雲南白藥都沖掉了不少。
陳微這時反而冷靜了下來,取過體溫計,用酒精棉擦好,穩穩心神,手不帶一絲兒顫抖――
一下,
把體溫計插入了王路的傷口。
捅了一下。
王路噢地慘叫一聲,頭一挺,從床上蹦了起來。
隨即又重重摔了下去。
陳薇飛快撲到王路身邊,抱住王路的頭,貼著耳朵大聲呼喚:“王路!王路!醒醒!醒醒!你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怎麼辦?!怎麼辦?!”
王路勉強睜開眼,嘟囔道:“雲南白藥……保險子,傷口,縫起來……”
頭一歪,又失去了知覺。
雲南白藥,陳薇當然知道,保險子,又是什麼東西?
陳薇抓過雲南白藥瓶,對著窗戶的亮光,仔細看著瓶壁上細小的說明文字。
果然,找到了有關保險子的說明。
是內服的傷藥,非重傷不用。
就是它。
陳薇開啟藥瓶伸進棉籤一陣翻找,卻沒找到什麼保險子。
焦躁之下,手一翻,把整瓶雲南白藥都倒在了桌子上。
藥瓶裡滾出一顆小珠子――紅紅的,很小,比一粒糖豆還小――想來剛才被自己翻找時,鼓搗到了藥末裡。
這就是保險子!?
陳薇撿起保險子,塞到王路嘴裡。
王路一動不動。
陳薇略一思索,轉身,出臥室,進廚房,從熱水瓶裡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裡。
回到臥室,小心翼翼地托起王路的頭,嘴對嘴,把水灌進了王路嘴裡。
水一半倒流了出來,另一半,卻被王路下意識地吞進了喉嚨。
陳薇不放心,又掰開王路的嘴張望了一下,太好了,保險子不見了。
陳薇才鬆了半口氣,又提起了心――王路最後說了一句“傷口,縫起來”,難道……
傷口需要縫扎,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關鍵是,用什麼縫扎?!
陳薇深吸了一口氣,視線轉向桌子的抽屜,那裡,有個小小的針線包。
王路經常從山下的鎮上帶些衣物來。
但不一定合身。
陳薇就又讓王路找了針線來,自己動手改衣物。
一開始縫得針腳象蜈蚣一樣,漸漸得就像個樣兒了。
然而,這是縫傷口,不是縫布料。
陳薇光是想想,用針扎進王路大腿上的肉裡,就禁不住打哆嗦。
而且,用這種不乾淨的針線來縫扎傷口,能不能起到閉合傷口的作用,而不是引發進一步的感染。
實在是不靠譜的一件事。
絕望,就象一座山一樣,沉沉地,向陳薇當頭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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