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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立刻窘得渾身發熱。他儘管一直懷疑和莫名地嫉恨啞女,但此時卻再不敢看啞女那雙清澈的眼睛。
輪到張虎了。他按照啞女的示意張嘴,撩衣,十分配合地接受著她的檢查。
啞女似乎對他看得格外細心,當他撩起衣服時,她顫抖著手,一遍一遍地輕輕地揉摸著他的肚腹,細心地體會著,還輕輕地敲打著他的肚皮,湊近臉孔側耳傾聽著聲音,揣摩著他的病情程度。
中蠱“瘋人草”(10)
張虎看著啞女眼中那濃濃的關切的神色,不僅又想起了懷化山洞中義弟明珠也是這般照顧過他。那眼神,那動作,何其相似!
一股熱浪從心頭翻起,一直湧到張虎的鼻腔,頓時,他感到鼻頭髮酸,眼眶溼潤。
啞女似乎從他的眼神和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感受,所以,對他輕輕地搖搖頭,然後,拔下銀頭簪,在地上寫道:“請放心,你們不是中蠱,是中毒!”
張虎強力壓抑著波濤洶湧的感情,不放心地又追問了一句:“大姐,偵察排確實不是中蠱嗎?”
啞女沒有敢看他,但是卻肯定地點點頭。
湊近過來的戰士們都聽到了張虎那“不是中蠱”的清晰的問話,也看到了啞女明確的點頭,於是,立刻將那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張虎繼續問道:“大姐,我們中的是什麼毒?”
啞女寫道:“貴州苗疆的瘋人草!”
“瘋人草?”趙越吃驚地叫出了聲。
張虎看看老周,豈料,連自稱“老湘西”的老周,也對啞女的判斷愣住了。
趙越的爺爺,一位享譽松花江畔的杏林高手,曾經對孫子趙越說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亦無毒不有。回疆有曼陀羅,可使人長醉不醒,麻木不仁;苗疆有瘋人草,可使人肚腸奇癢,欲生欲死;關東有蟄馬菜,可使人肌膚腫脹,生瘡流膿……
趙越將匣子槍插進槍套裡,用力掐著肚子說:“嗨!你這一說,我也開竅了:看這症狀,倒真像‘瘋人草’那玩意兒作的禍!”
張虎忙問:“怎麼,老趙你也知道這瘋人草能下毒?”
趙越忙說:“對,是我爺爺曾經對我說過。”
張虎轉而問啞女:“大姐,你能治療嗎?”
啞女寫道:“勉為其難。不過症狀消失後,中毒者需要瀉肚一天方可將毒排盡。”
“對對對。”趙越是個直性人,聽啞女說得對路,情不自禁地嚷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腦袋說:“大姐,方才事急,沒有深思量,有些誤會您了,多有得罪,請原諒,請原諒!就請大姐趕快施救吧,我學過中醫,甘願做你的下手!”
啞女冷冷地看他一眼,接著理解地苦笑了一下,寫道:“耿直之人,無弄鬼之心機,我不介意就是了。請即燒水一大鍋準備。”
“好,我這就燒水去。”趙越對此事心有愧疚,忍住奇癢,立即和張虎動手燒水。
須臾,水燒開了。
啞女從吊腳樓中拿來幾株晾乾的中草藥投放進開水鍋裡。
趙越認真看去,認得那是蒲公英、九信草、三七、祈木香、天葵子、山冬青、血參、老君須等。多是具有清熱、解毒、通經、活血功效的藥材。
水沸騰著,藥味立刻在整個小院中瀰漫開來。
啞女嗅了嗅,大概認為可以了,立刻輕輕地吹著口哨,四處瀏覽著,然後疾步走向院牆旮旯的竹篁叢中,就像變戲法似的,順手一抄,竟然抓起了一條湘西劇毒蛇“飯鏟頭”。
那蛇有鵝蛋粗,一人多長,被啞女捏著脖子,遲鈍地彎曲著身子,輕輕地盤卷在啞女的胳膊上,彷彿害怕用力會勒傷了啞女似的。
戰士們認得那是劇毒蛇,看她玉女一般的儀態居然敢赤手捉蛇,不由得又想起了老周說的巫女的概念!對她又疑信參半起來。
啞女提著蛇來到沸騰的鍋前,春蔥似的細手一用力,毒蛇立刻張開了嘴巴,一線毒汁從毒牙中“滋”地噴進了沸騰的藥水中,再一捏,又有一線毒汁噴進鍋裡。
嚮導老周見了,嚇得呼喊起來:“我的瑤家神祖呀,那些蛇毒,足足能夠毒死幾頭水牛的了!”
戰士們聞言,都恐懼地看著那鍋翻騰著熱氣的藥湯。
啞女顯然聽到了,他看老週一眼,眉頭一皺,略一遲疑,又繼續忙活起來。
趙越和三個班長卻又警惕起來。如果這些蛇毒真能夠毒死幾頭水牛,那麼,毒死偵察排全部成員,也就不成問題了。難道這個啞女人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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