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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青”的姘頭、死黨不成?難道她果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解放軍下此毒手?
趙越的手又不自覺地摸向了屁股後頭吊著的匣子槍。
啞女看到了趙越的動作,稍一錯愕後,又看張虎。張虎卻對她無限信任地點點頭,鼓勵她。
中蠱“瘋人草”(11)
啞女釋然了,又專心致志地忙活了起來。她把毒蛇輕輕放回竹篁叢中,像呵護一隻病弱的雞崽兒,看得戰士們忘記了自身的奇癢,反倒生出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啞女回到鍋旁,把鍋中的藥水攪了攪,舀出些放到鼻下聞了聞,皺著眉頭啜了一小口,就像品嚐味道如何似的,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舀出了三大瓢,又將一把陰乾的艾蒿投放到鍋中,對張虎招招手,在地上寫道:
“每人趁熱喝藥水一碗,然後用藥水擦身體,一個時辰即可痊癒。不知誰敢先喝這蛇毒水?”
張虎信賴地對她點點頭,說:“我先喝!”
啞女明眸一亮,一絲笑意像春風一樣釀滿了臉腮。她開心地點點頭,隨即寫道:“你的弟兄都敢喝嗎?難道你就不怕瘋人草毒未解,又被蛇毒藥死?”
趙越和三位班長此刻心中正警惕地嘀咕著呢!如今看了啞女寫出的話,都驚愕在了當場,然後,將目光齊齊地投向了排長張虎。
喝,還是不喝?治,還是不治?
張虎掃視了戰士們一眼,看看啞女,感到責任像泰山一樣壓在了肩頭。是呀,倘若“瘋人草”毒未去,又中蛇毒,那可是雪上加霜,其害無窮了!
他面臨著兩難選擇。
啞女像一泓深潭,微波不興地靜靜地看著張虎和偵察排的戰士們。
張虎看著啞女,誠懇地問道:“大姐,你用此方救過人嗎?”
啞女坦誠地搖搖頭,寫道:“我是第一次遇到瘋人草中毒的病症,也是第一次用父親的驗方驅毒,因未親自驗證,故無把握。是否用此藥,請大軍自己決定。後果啞女實在難以承擔。”
趙越看了,想道:此女狡猾。這是以退為進,反守為攻之計。排長可別上當!因此,輕輕地扯了一下張虎的衣角。
張虎理解趙越的用意,因而慎重地問道:“大姐,我們身上的瘋人草毒若是不解呢?”
啞女寫道:“若不解,輕則半月自愈,重者二十多天可好。但體內五臟六腑奇癢難耐,且能引發其他疾病;體表皮肉流血化膿,潰爛發臭。人在中毒期間,四肢無力,精神委靡,農不能耕種,工不能做工,兵不能作戰。”
張虎為難了。戰士們全都靜悄悄地看著他,等他拿主意。他相信啞女,但後果需要自負。
要麼是相信啞女服用此蛇毒湯,但要冒著生命危險;要麼是不用,但全排戰士無疑會眼睜睜地困倒在這神秘莫測的青龍寨中,隨時冒著被“竹葉青”襲擊的危險。
趙越卻說:“他媽的。這鳥病,雖然死不了人,可是這半個多月的活罪也夠遭的。”轉念一想,是不是這鳥啞女,想方設法往死路上誘逼我們哪!還是小心為妙。
時不我待!張虎決定首先豁上自己的性命賭一把,問啞女道:“大姐,此蛇毒湯服下後,多久可見效?”
啞女寫道:“無論生死,無須一袋煙的工夫。”
張虎心裡有了數,說:“副排長,聽我命令!”
趙越一愣,急忙立正,大喊:“報告排長,請指示!”
張虎語重心長地說:“副排長,這第一碗蛇毒湯由我張虎來喝。我若中毒死亡,任何人都不要難為啞女大姐,她是用父親未曾驗證的藥方好意冒險救我們,為我們治療。我做服用試驗是我自願的。你有中醫醫學知識,要和啞女大姐共同研究將蛇毒湯稀釋或減量給同志們服用,偵察排由你來全面指揮,日後將情況向‘一四〇’首長如實彙報。你一定要想方設法讓戰士們快速恢復健康,以便儘快捉住‘竹葉青’!這是命令!”
張虎雖然說得故作輕鬆,但到底有些悲壯。
性格粗豪的趙越聽後,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他使勁抽著鼻子,搶著說:“不!排長,我懂醫,還是我先來試驗吧!”
三名班長異口同聲地喊道:“報告排長,我們來試驗服用第一碗!”
許多戰士也跟著呼喊起來。
張虎高喊一聲:“誰也不要爭了!這是命令。”
戰士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見此情景,啞女感動得熱淚盈眶,連忙低下頭,悄悄地用袖頭揩掉溢位的淚水。
趙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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