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計捉碩鼠(第2/2 頁)
護著了!”
司棋綉橘相視撇撇嘴。
倒不是她們小瞧主子,委實迎春太過懦弱了。為了保住屋裡東西,她二人不知道跟李嬤嬤打了幾多饑荒。
每一次都是以李嬤嬤哭鬧撒潑,迎春賠情收場。司棋綉橘也憊懶了。姑娘自己立不住,奴婢再精明也是枉然。
迎春知道該是算一算賬了,正要細說,卻聽小丫頭門外通報:“三姑娘四姑娘來了。”
迎春忙打住話題,帶領綉橘迎了出去。
司棋見迎春有沒個章程,只怕李嬤嬤越發要成精了。可憐自己熬更守夜做憨工。回頭給忙嘴蓮花兒一頓板栗:“等什麼?還不做事!”
迎春三姐妹到了榮慶堂,圍著賈母逗樂,逗得賈母哈哈笑了。又奉了賈母命,合著鳳姐,坐了暖轎,姑嫂們四個往偏院去給大老爺賈赦邢夫人磕頭。
然後得了荷包,再得了幾句教訓,又回頭轉到榮禧堂偏院給賈政王氏磕頭,又領了荷包受了教諭。
最後才回到繼母榮慶堂,陪著老太太用了早餐。
這般時候,大太太邢夫人,二太太王夫人都跟隨老太太伺候著,按照慣例,今日有族裡有幾位老太太,侄兒媳婦,侄孫女們來給賈母拜年。
然後,老太太們湊成一桌,又開始鬥牌。
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也在一邊陪著,招呼族中來的姐妹說話,丫頭們湊在一起趕圍棋做耍。
午餐後,賈母乏了,招呼著老太太眯頓去了,族裡姐妹也被鴛鴦招呼著打盹去了。迎春姐妹們也才各自回房歇息。
榮禧堂後院,司棋這裡憋著一股邪乎,外鬆內緊,終於將柱兒媳婦拿住了。
司棋將媳婦柱兒媳婦塞了嘴巴,綁了手腳。跟隨柱兒媳婦小丫頭想要逃跑,也被小蓮花打了埋伏,堵住嘴巴,捆了手腳。
迎春回房,柱兒媳婦正跟司棋對持,那眼睛瞪得銅鈴一般,恨不得活吃人了。
柱兒媳婦乍見迎春,品名一般撲到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委屈:“我自來沒有受過這種屈辱,今日卻被司棋這個丫頭片子給拿了,打了,姑娘您要替嫂子我做主啊,”
司棋擄起袖子要抽她:“你既說我打人,索性就打你一頓,也免得揹著冤枉名,”
繡橘這一邊卻往司棋前頭一插,喝道:“啐,你是誰的嫂子?婢子只知道珠大奶奶,璉二奶奶,還有那府裡珍大奶奶是咱們姑娘嫂子,卻不知道您這位嫂子是那座府邸,哪一房頭,哪一門親呢?”
這話一出,迎春樂了,司棋愣了。
柱兒媳婦傻帽了,半晌方才知道磕頭:“姑娘饒恕了吧,是奴嘴笨,說錯了。只是,今日不是稱呼問題,奴今兒跟姑娘說一句,司棋這般辱我,在這屋裡,奴與司棋,有我無她,絕不併存!”
司棋一嗤:“哈,跟盜賊同屋,我還嫌惡心!”
迎春在心裡直歎服,這司棋繡橘嘴巴子真不是蓋的,一個會上綱上線,一個會耍橫。有這兩員大將,自己到是省事兒不少。
見眾人都瞅著自己,等自己裁決。迎春覺得這時機也正好了,卻想著這事兒務必仁至義盡才成,淡淡一笑,對那柱兒媳婦道:“奶嫂聽我一句,看我面上,今兒就算了,各自回去好生過年,等過了初三,到了初四,咱們再論是非對錯,成不成?”
柱兒媳婦本因這些日子迎春面色淡淡的,心裡直髮虛,聞聽這話,心裡踏實了:不怕不怕,二姑娘依舊還是那個懦姑娘!
柱兒媳婦吃準了迎春,心底一股邪火蹭一下燎原起來,話裡透著挑唆與脅迫:“姑娘,您可不能因為她們日日挑唆就護著她們,就是不看別的,看在吃奶份上,姑娘也該維護維護咱們家體面。咱們家老奶奶都被氣暈了,您若是任由咱們家被個一吊錢買來玩意兒騎在頭上,這日子可沒法子過了,這府裡,咱們也沒臉待了!”
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主子!
迎春笑得山花爛漫 :“奶嫂確定?真個要今兒撕虐清楚?”
柱兒媳婦越發安了心,湊近奉承,:“就知道姑娘是個念舊的,不會被人哄騙去!”
這媳婦子一壁說著,一雙眼睛刀子似的,在司棋繡橘身上剜來剜去:今兒不把兩個騷蹄子攆出去,我就不是個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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