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計捉碩鼠(第1/2 頁)
迎春細問方知,昨夜準備龍錢串子被盜了。
司棋氣的直擼袖子:“反了天了,竟敢明著搶了。”說著手指蓮花兒,柳葉兒:“你們,各執棍棒,跟我拿賊去!”
迎春叱道:“吵吵嚷嚷有用麼,倒地丟了多少?”
迎春心下甚是疑惑,自己昨夜四更天才睡下,丫頭們就更晚,難道有人盯梢?
夜半偷進小姐閨房,這太可怕了!須知迎春屋子位於榮禧堂,真正深閨重地。
迎春心裡咯噔一下,渾身毛髮根根豎立,強自鎮定吩咐道:“綉橘,速速清點我的衣衫鞋襪,荷包,絲帕子,不管是新的舊的,按照冊子清點,一絲不許遺漏!”
綉橘瞬間想透各中害性,頓時心肝亂蹦,忙不迭開了箱籠,細細清點。
半個時辰過去,綉橘聲音直哆嗦:“姑娘,不好了,除夕夜老太太賞賜那個荷包不見了。”
迎春眼皮子亂跳:“單單丟了荷包?”
話音方落地,司棋又見了鬼一樣來跟迎春報備:“姑娘,茶水間桌布也不見了?”
綉橘很想哭:“賊盜偷桌布幹什麼?”
桌布?迎春想到一個可能:“司棋,你方才清點,丟了多少龍錢串子?”
司棋頻頻額首:“不多不少足足二十串。”
迎春道:“你再檢出二十串來!”
司棋檢出二十串,綉橘忽然一拍手:“我知道了,這是盜賊偷了桌布包銅板呢!”
這以通透了,迎春到安心了:“吩咐下去,這事兒不許張揚。”又囑咐司棋:“等下我帶著綉橘去給老祖宗磕頭,你帶著小丫頭留在這屋裡,若有人歸還桌布,無論是誰,直管綁了,萬事有我擔待!”
司棋咬牙:“姑娘放心,我今兒非把老貨治了不可!”
迎春沉臉:“禍從口出,沒有證據不要瞎吵吵,否則,不知制人,自己到先捱了板子。”
司棋沒想到主子竟然破天荒提點自己,一時喉嚨直髮哽:“婢子記住了!”
曹穎意識到,眼下是一個絕佳除害機會:“屋裡缺失貴重物品清理出來沒有?”
司棋眼中帶了厲色:“都清出來了,直除了金錁子銀錁子這些沒法算賬了。”
迎春額首:“都有些什麼?可別把不值幾文錢東西羅列上去,招人笑話。”
司棋嗔笑:“婢子其實那般沒眼色呢。”
說這話,司棋將清單遞上:“姑娘瞧瞧,低了百十兩銀子我若說了,姑娘直管使那竹板子抽我!”
曹穎觀之,暗暗訝異,她一直把迎春視為豪門灰姑娘,此刻方知錯了,不說這房裡擺設,只看李嬤嬤盜取東西,就是大幾千銀子。迎春出嫁,就把這屋裡擺設帶上,也不至叫人小看。
榮府每年幾十萬收益,賈赦竟然窮到五千銀子賣閨女,最大一個誘因,就是元春,一次省親,幾乎將榮府家底舀空。後來榮府不得不到處拉虧空裝門面,將榮府歷年積攢人情透支幹淨。
以致後來,榮府兵敗如山倒,竟無人出面挽救。
元春封妃,其唯一作用,就是把榮府拖入深淵。
迎春探春惜春的姐妹悲劇,可以說都跟元春脫不了干係。
一個轟轟烈烈的世家名門,肥沃千傾,廣夏千間,竟然為了元春一人之半日享受,坍塌了。
看戲覺得惋惜,如今落到自己身上,就成了切膚之痛。
曹穎不由咬牙,逮住機會,勢必要把省親這事兒給攪黃了。
正在出神,司棋遞上失竊清單。
“老太太賞賜李嬤嬤也敢偷拿去了?別弄錯了?”
蜜蠟曹穎知道,老貴了。
綉橘直道姑娘又要心軟:“花瓶是李嬤嬤借回去沾福氣,結果卻說打破了,我問她打破了有瓷器渣滓,又說丟了。明晃晃就有鬼。”
司棋指著清單:“還有這紅木繡凳,小杌子不見了兩個就不說,繡凳可是璉二奶奶那裡領來登記造冊東西,當日我催那李嬤嬤歸還,她不理,告訴姑娘姑娘也不理,這屋裡來了姐妹都沒地兒坐得,沒法子,我只好求了平兒悄悄自庫房領了來補上了。後來那老貨又想偷,被我撅回去了。
“還有銅盆兒,銅吊子,香爐這些也是見天短缺。若非三姑娘房裡好好的,我都懷疑這府裡出了耗子精了。”
綉橘哂笑:“耗子精到抬舉她,若不是姑娘護著,早成過街老鼠了!”
竟然當面擠兌主子,可見怨念多深了。迎春嘴角直抽抽,攤手賠笑:“這一回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