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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們國家,有朋友的人才是有財富的人。比索(中南美諸國錢幣名)多,朋友少是可憐人。你清楚了嗎?”
我說:“我從來也沒有到過你的國家。我只聽說過。”
“是如此的,這是我們的教條。而現在,我的女兒,她背叛了我。我被她甩在一邊。我,我是她媽媽,她信賴我嗎?不,她信賴她畫筆,信賴她的圖畫。看到她的畫,你就見到她的雄心。雄什麼心?要成功。成功什麼?嘿,狗屎!什麼也不是。放棄親情友誼,能有什麼成功?有什麼可以和愛相提並論的?”
“你說她沒有朋友?”我問。
“沒有朋友,她把他們拋向一邊。她只有雄心。她唸書,她工作,說這樣可以增加智慧。但沒有心腸和熱誠的智慧,有什麼用。成功而沒有朋友,一如人在沙漠裡,眼望所及的都是你的地,但無別的人類,擁有有什麼用?什麼人要擁有無人的荒地?”
“棕櫚泉那邊很多人相當自得其樂的。”我說。
她像受了傷:“你開玩笑。”
秀蘭說:“當然,他會開玩笑,珍妮。我們北地的人都如此的。我們不願表露我們內心時,我們開玩笑。唐諾有什麼不知道的。再來點茶,唐諾?一顆糖,再來點乳——喔!”
裝乳酪的小缸自她手中一滑,撞到推車的邊緣,一下砸碎在地上。“快,珍妮,弄個拖把,拖一下。”
珍妮跳起來,上下走進廚房。
“再拿一缸乳酪來。”秀蘭叫道。
她轉向我:“唐諾,真不好意思。”
“不必,你是故意的。”
她眼睛笑了。一種知己知彼式的微笑。“什麼也逃不過你法眼,是嗎,唐諾?”
我不吭氣。
她說:“要知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急需能做好。我相信你是能辦好的。”她把聲音降低,快快地接下去;“麥洛伯很可能有幾個保管箱。這些保管箱可能不是用他真名租的。你能找一批人遍找這些銀行——?”
葛珍妮自廚房出來,手裡帶了一塊洗碗布,她把乳酪用布吸乾,又把乳酪缸的碎片一片片撿起來。
秀蘭說:“再替賴先生弄些乳酪來。”
羅秀蘭等珍妮進了廚房,她說:“我認為麥洛伯尚有好幾個這種保管箱呢。”
“用來裝信託金的?”
“我不知道。我——我也希望能知道。你知道我會有興趣的。”
我說:“找這一類資料,你也不必聘僱私家偵探社的。有人死亡時,加州州政府就要收遺產稅。租個保管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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