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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什麼合利會有危險?”
“為什麼?”
她說:“我一定要指名道姓嗎?”
“有什麼不可以?”
“還是那一個信託的關係。”她慢慢地說道:“有的人,因為合利除掉了,就可以得到好處。”
“你是在說,麥洛伯的被殺是因為——”
“不,不,不是的。”
“那麼為什麼怕呢?”
“他現在死了。”
“那是不容置辯的。”
“假如合利叔再發生什麼意外呢?”
“你是說你會得到一大批的錢?”
“我?”她問,又淘氣地大笑。
“但是你會的,是不是?”
黑色大眼看到我的眼底。“是的,當然我會的。這是不必講的。”
“那麼你是說霍勞普?”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要保護合利叔。”
“這不是我的職業呀。”
“我會付你錢的。我自己有自己的錢。”
“然而我又怎能向他解釋,是你付錢僱我去——”
“你不必解釋的。你只要簡單地替他工作,他就會付你錢。另外我也還要付你。合利叔認為你聰明能幹。他要你和他在一起。一天24小時在一起。”
“萬一我發現了什麼合利叔不要我知道的事,又如何?”
她笑道:“唐諾,你知道的,你就一定要說出來嗎?”
我說:“有的時候,有的人,會有一些事不喜歡別人知道的。我也不喜歡24小時一天,白天黑夜地和他在一起。這樣非常不方便的。”
她一直在撫摸我手背的手突然停下。我知道她在仔細想這句話。然後,她又用平靜,每個字間隔一樣時間,像是在錄音叫她部下打字一樣地說:“唐諾,請你再說一遍。”
這時,葛珍妮自廚房出來,推了架飲茶用的推車。
秀蘭看著她,有非常不高興的態度,然後,她立即表現標準主人的樣子,替我和她自己倒茶。
葛珍妮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不舒服,而且也不體弱了。她似乎完全以羅秀蘭的舒適為前提,也像準備接納我做朋友了。秀蘭坐在我邊上,坐得很近。不時把長長的睫毛抬起,笑著看我。每個人都會說她非常美麗。尤以為甚的是她全身散發著女性的溫季和活力。和她在一起的人,絕不會只空想到要和她維持一個柏拉圖式的偽君子友誼。就像是一個人坐進了一輛全新的跑車,不會只想用35裡時速在高速公路上兜一兜。她的存在,不是隻為如此的。
葛珍妮等候到一個恰當的時機,她對我說;“你一定認為我是一個不通人情的母親。”
“為什麼?”
“想想看,我自己的女兒要對我下毒。”
我說:“這些與我無涉。”
“不,不,”她誠懇地說:“你這樣說,只是因為你有禮貌。我要告訴你一點我這一方的說法。我要你知道我的感覺。”
羅秀蘭說:“喔,算了,珍妮。唐諾對你怎樣看多娜,不會有什麼興趣。”
“但是他看到我失態,大罵多娜想要毒死我。那真是笨得不得了。我病了。我神經。我歇斯底里。我走去見多娜要重新和她談談。我要重建一些好一點的關係。然後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我想——其實我沒有想。我們衝動一點——我們自南面來的人。”
我只是點點頭。
羅秀蘭說:“真的沒有必要,珍妮。”
葛珍妮始終沒有把視線離開過我的臉。她的眼上是明亮透澈的,祈求著我要了解她。“我們這種南方說西班牙話的人,”她說:“相當重視家庭。我們不像這裡人種那樣只追求財富。我們追求家庭和諧,朋友友誼。我們付出一切以求心安,這種為家庭、朋友的付出,是北美的人少有的。我兩地都住過,我知道。”
我說:“我只見過你女兒那一次。而且那是公事。”
“那麼,你不是她朋友?”
“以前我從未見過她。”
“她也許曾向你提起過我?”
“沒有。”
“我對她無法瞭解,我們之間有很大的代溝。她比較美國化,她有雄心。她想達到她的理想,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她。告訴我,西牛賴(西班牙話賴先生)。即使能夠變成一個藝術家,但是放棄了愛,又如何?愛是生活最重要的一環——愛家人,愛朋友,把這些牢牢的放在心頭才是人生,沒有這些,其他成就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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