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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我也希望能知道。你知道我會有興趣的。”
我說:“找這一類資料,你也不必聘僱私家偵探社的。有人死亡時,加州州政府就要收遺產稅。租個保管箱也許可以漏一些遺產稅,州政府是非常不喜歡的。所以州法對這件事很嚴格。有很多法條、規定是專門用來對付租個保管箱,想避免死後付稅的。”
“你在笑我,當我笨蛋——”
“沒有,只是告訴你事實,你不必擔心麥洛伯的保管箱。”
她傾向我,她問:“你能保護合利叔嗎?”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以為然。”
“為什麼?”
“因為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什麼事?”
“生意。”
“但是我願意付你,他另外還要付你。”
“我知道,但是極可能我湊不出時間來。”
“你是拒絕做這件事?”
葛珍妮自廚房裡叫出來,說剩下的乳酪不多了。
“找個小缸拿出來就是。”秀蘭不耐地說。
“她是替你工作的?”我問。
“老天,不是!她是個朋友。有時她真煩人。”
我說:“喔。”秀蘭快快地接上來說:“當然,你知道是如此的。我知道,在南美,她是做女傭工作的,而我對她也就只佔這一點便宜。她比我年長,我知道她喜歡做些事幫助別人。她一個人寂寞,喜歡找人聊天,要人瞭解她。她和她女兒處得不好。我認為是珍妮的錯。但是女兒也不是沒有過錯。多娜的時間都放在事業上,都沒時間來關心她媽媽——一定要知道拉丁美洲才能懂這種心情。以珍妮言來,家庭和友誼在一切之前。也在賺錢之前。我現在算是怕了她,也怕了她的緊纏。但是,另一方面,我個人喜歡她,願意為她做隨便什麼事。”
珍妮再次回進房來,手裡捧的是另一小缸的乳酪,她也坐了下來。我們閒聊了兩三分鐘,都是些無關痛癢的。然後我告訴秀蘭,我一定得走了。她又留了我一下,找出各種各樣理由來。她希望珍妮自己識相會先走,留下我們倆可以談天。一度我以為她會說出來對珍妮婉言逐客,但是她沒有……也許她在怕我會趁機和珍妮一起溜掉。
秀蘭送我到門口。她向後看準葛珍妮仍坐在客廳,她跨出門,向走道上下看了一下。
我知道她要幹什麼,我穩穩站著。
她走向我,把自己拋入我懷裡,像是一塊鐵投入吸鐵石一樣。她用左臂抱著我頭頸,把手指扶著我後腦的頭髮。
我暈淘淘的時候,她說;“你真好。”一下吻在我頰上。但立即一聲不響向房裡迴轉。
我聽到門碰上的聲音。
第十四章
羅秀蘭公寓門口停了好幾輛車。在這個時候,下午上班的人都先後回家了。我認為停車擁擠起來是應該的。
我把公司車退後,一直到輕輕的撞上停在後面的車子的前保險槓,才勉強把公司車開出來。
在我前面,一輛車自路旁開出來,開車的男人大概35歲,不是十分急於上路的樣子。另一個男人坐他旁邊,沒什麼特徵,像是每天在路上會見到的那種人。他們也不在交談什麼事。他們不東張西望,四目向前平視。我輕按一下喇叭,經過他們向前開去。我自後望鏡向後望,又看到另一輛在我後面的車,自路旁停車位開出。開那輛車的人似乎較為匆忙。他按著喇叭,擠近我外側,想要透過我車子。他顯然錯顧了交通狀況,把車子放慢,打轉車盤跟在我的車子後面。
那輛車子也是一個男人在開車,他也有一個面無表情,一聲不響的朋友坐在他邊上。
我慢慢開車,一面心裡在想。
這些人不像是警察。假如他們是私家偵探,我值得什麼人在我身上花那麼多錢嗎?
我馬上發現左後側那輛車也有左轉的意思,本來侵行車子突然活躍起來,擠進一個外側車道的空間裡去。
最後一秒鐘,我突然把燈號一改,自左轉改為右轉,突然切進右線。兩位駕駛一下按上喇叭,死活不放,經過我車子時嘴裡什麼髒話都罵了出來。我不理他們,看準一條例街,一下右拐了進去。
進入在車道的車子再也無法回頭,另一輛在我有後的車子百忙中設法跟進。
我向街旁靠,一下停在一個消火栓前面,我把手煞車拉上,把車門開啟,離開車子,我說:“兩位朋友,我們有什麼過節嗎?”
他們連頭也沒有回。他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