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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說:“和事實有些出入。”
“喔!也差不太多。”他微笑地說:“反正,對這一類人大家也不太和盤托出的。對他們我只告訴他們要他們做什麼,很少解釋理由的。多說就浪費時間了。”
但是,在我看來,剛才馬拉里拉的解釋並不短暫。而且,他和繆林社又辯論,又討論,彼此說了不少話。談話中又聳肩,又用長長的語調說不——
我們在礦場轉了一圈。看到寬大的人工引水道,看到水被引進大的噴水口,看到強勁有力的水衝上礦泥,把含金的泥衝下洗礦槽。
費律潑·繆林杜一路解釋,馬拉里拉不斷翻譯。我並沒有學到什麼新鮮我不知道的,也沒什麼值得興奮的。
我又熱,又沾沾的,感到全身有千百隻螞蟻在爬。那個木雕臉駕駛,顯然又兼保鏢,跟住我們寸步不離,現在我看到他後褲袋裡凸起一支六連發大型傢伙。我突然對他的存在有點不自在。
一輛破舊不堪的車子,自泥巴路上夾著塵土滾滾而來時,我們正在回到辦公室的路上。不知什麼原因,車子給我將有麻煩的預感。
汽車搖擺地停下。沒有什麼特徵的一個當地人自車中出來,懶怠地繞向後方。車中我仍見到有動靜,然後我見到柯白莎多肉,紅而充血,滿是汗漬的臉。她正在車中蠕動。
駕駛在說西班牙話。
我聽到白莎在大叫道:“不要把你吃大蒜的口氣噴到我臉上來。快點把車門開了!”
那人並沒有幫她開門的意思,只是不斷地用西班牙話向她傾訴。然後他越講高聲,動作越大,本來只是腕部在動的,現在肘部、肩部,連腰部也動起來了。口沫橫飛地在用西班牙話對她說。白莎自口袋中拖出一本西英辭典,是在美墨邊境到處可買到那一種。白莎把辭典猛翻。
最後她翻到她要的那句,她讀著道:“阿勒拉——拉——破——衣得,愛斯塔伊——阿——破來——蘇拉獨。”
那個人仍在講他的。
西牛馬拉里拉朝柯白莎看,又看看我。“你認識她嗎?”他問。
“沒錯,她怎麼會來的呢。”我跑向車子。
白莎向上看到我,她說:“老天,把這混蛋的車門替我打一開。我在這裡都快窒息死了,而這個狗——狗——狗叉叉的不肯替我開門。”
柯白莎已經把車窗全部拉下了。她瞼向我,開始我以為她想從車窗裡爬出來。
我說:“呀,這不正是我朋友柯太太嗎,真是出人意外,會在這裡見到你。”
“你他媽對了。”她生氣地說。
我快快接嘴;“我來這裡看一些礦產,我一直對礦產投資有點小興趣。而我的朋友,警察局的西牛馬拉里拉,特別招呼我,帶我來看這個夏先生和麥先生共有的這家雙苜礦場。”
白莎生氣道:“少來這一套。把門開了再說。”
馬拉里拉用腰部鞠躬。“抱歉,西牛拉(注:西班牙語太太)。”他說:“也許我可以幫你的忙。你要翻譯嗎?”
“翻譯個鬼!’伯莎道:“這狗養的連他自己的話都弄不清。我已經把我要對他說的話,照這本書上念給他聽了,清清楚楚。書上說把門開啟,又說我有要緊事在忙。”
西牛馬拉里拉一點笑意也沒有。他說:“但是司機說你一定得先付他錢。好像你還欠他五個比索。”
“他在說謊,”白莎道:“我已付清這一趟車錢,他也知道他要到那裡,銀貨兩清,如此而已。”
“但是司機說,你們說好的是12公里以前的小村莊。”
“但是,是他們告訴我礦場就在那小村莊裡的。”
“沒錯,地名是如此的,路程可還有12公里。”馬拉里拉說。臉上保持著微笑。
老爺車司機猛點他的頭。
白莎說:“即使是12公里也太貴了一些。”
“他是要你完全滿意的,夫人。”馬拉里拉說:“他說,要是你不肯付他帶來這裡的錢,他就不要你錢,也不給你下車,原車把你送回12公里外的小村,這樣兩不相欠。他說你是個可敬的太太,他要你完全滿意。”
“去他的回去。”白莎道:“我不是一個可敬的太太。我要把這混帳汽車拆散了,我就要在這裡出來。”
駕駛又用西班牙話說出一連串的抗議。
西牛馬拉里拉似乎是很嚴肅,而且公正不偏的,他一點也沒有幽默感地冷靜看著局勢的變化。
假如,我能知道,司機能使車絲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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