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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唐諾:
白莎血壓在上升。我不知道你會給我帶來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在走的路是對的。
霍勞普申請了護照,買了一張去美塞顏的機票,乘飛機到了巴拿馬,就此失蹤。因為自巴拿馬再起飛時,一再呼叫就是沒有霍勞普。飛機曾因而延遲一小時,騷動倒是有一大堆,霍勞普則見不到。
目前,在這邊有了一些進展。
糖果中所使用的毒藥,顯然來自霍的工廠。郵寄地址所用打字經查來自霍勞普的打字機。檢驗室同仁至麥洛伯住處,以真空吸塵機及顯微鏡檢查,他們發現有硫酸鋼的結晶微粒,而且量還非常多。總之,這裡看起來一切對霍不利,幾乎已經成案了。
你曾見過此人,也曾和他對話,似應可以指認得出他來。我已在和美塞顏警方聯絡。我希望你能和他們取得聯絡,聽他們支配。
我告訴我上司,我洞察先機,先一步已派作前往美塞顏,我的上司非常高興,對我聲望很有幫助。這一件事,你是幫了我不少忙。
你如有什麼發現,請即電告。
讀完了宓警官的情,我來到當地警局,幾經周折,找到了我要找的人,那個人據說也一直在想找我。
西牛(西班牙語先生)洛達夫·馬拉里拉,是個小個子,有體力,動作敏快的人。魚尾紋佈滿了眼旁,嘴角上翹,使他老呈笑臉的樣子。但是他的眼光尖銳,有如撲克好手在注視桌面一樣。
他聽完我告訴他的故事後,有禮地用標準英語對我說道:“西牛賴,你對投資有興趣?”
我點點頭。
“礦業?”
“礦業一向都是好的投資物件。”
“那麼,你在這裡的時候,要東看看,西看看羅?”
“大致如此。”
“這可以安排的。有沒有什麼特別有興趣的礦產呢?”
“沒有。我對這裡尚不熟悉。”
“不過,這個霍勞普——你是認識的?”
“我見過他,是的。”
“這位霍勢普,他對這一帶的礦產有興趣?”
“是的,我相信是事實。我知道他是侯珊瑚遺囑的受益人。候珊瑚活著時有不少的礦權。託管的有兩個人,一個姓夏,一個姓麥,姓麥的是被謀殺的那個。”
“喔,是的。西牛麥,常來這裡。幸好我們現在有一個人可以認出霍勞普來,而正好在這裡。當然,我是指你——西牛賴。假如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助你的,請開口,我們會照辦的。姓夏的和姓麥的產業,我是知道在那裡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西牛馬拉里拉注視著看我,臉上表情是有禮而好意的,眼光像可以剝去我外衣,直接透進我的內臟。
“去看這些產業,對我不會有什麼好處的,”我說:“除非他們有出售的意思。你認為他們會出售嗎?”
“假如出價合宜的話,全世界什麼都可以出售的。”
我同意地點點頭。
“你是說,你不想去看這些產業?”
我說:“不對,去看一下也許有好處的,至少會給我一些價值概念。”
“明天早上9 點鐘我會把我車子準備好。我會陪你,我們請駕駛來開車。下去到河邊會很熱的,你該穿得隨便一點。我們要來回兩天時間。”
我想多問他一些問題,但是他已經站起來向我鞠躬表示送客了。我一點也不笨,我知道一路回旅社,有兩個人在跟蹤我。
那一晚我沒有好好睡。剛下飛機,氣候是溫和,舒適的。現在有點沉重,怪怪的。
晨光亮起一小時前,天主教教堂的鐘聲就把我吵醒。此起彼落各教堂不同的鐘聲,加上人行道上步行上班的當地人腳步聲,提醒我我是在異國。顯然,這些人為了要省幾毛車資、要走上好幾里路才能到上班的地方。他們心情愉快,曳著腳跟,搖擺著定速前進,表示工作是人生的一部分。
我起身,坐在視窗看天亮。
清晨的空氣清脆得有如一片包心菜葉子。我看到東方遠山鑲上黃邊,但是自身尚遠是灰色的。耳邊聽至的是上班人快速、流利的西班牙語,他們的舌頭一定比我們活動範圍大,否則這些繞舌的話,怎麼能說得那麼快。偶或我不時聽到有人在笑。他們不作喃喃的埋怨,從不心懷不滿。他們正直,受人尊敬。他們接受並愉快地面對事實。
7 點半,我進早餐:厚濃辛辣開胃的果汁、有鳳梨味的香蕉,帶黑子端上來,要你自己擠上新鮮檸檬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