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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二虎的小心眼,我看得明明白白,於是我決定從長計議,先要做點什麼事,讓二虎看看再說。
五
說來也巧,沒過幾天,便發生了這樣一件事,
那天,我們班在場院裡清理場院,活不多也不累,大家幹一會兒便立在那裡休息一會,邊抽菸邊吹牛,正巧,崔家三虎光著腳丫連蹦帶跳的跑到場院裡來玩,也偏巧河馬也在這幹活的人裡面,他一看到三虎,便叫道:三虎,上這邊來!
三虎過來了,河馬扳著三虎的脖子說,叫我爺爺,我給你糖吃。
前面說過了,這崔家的三虎就因為吃糖把老爸送進了監獄,這一提糖讓他扭頭就走,河馬一看叫了起來:喲,小丫聽的,還不理我呀,說著,抓住三虎子往回一拉,又猛的向前一推,這一推,一下子把三虎子推出有五六米遠,正好推到我的師傅面前,我師傅也樂呵呵的接住,然後再回推過去,而三虎子就又被送回到了河馬的懷裡。
剛才說了,這幫青年閒著沒事,邊抽菸邊吹牛,且這幫在一起的青年,都是平時愛惹事的刺頭,閒得手癢癢,這下可有趣事了,於是,這河馬順手再一推,把三虎子又推了出去,到另一個人的面前,而另一個人也再推出去。
這時,青年們開始圍起圈來,三虎子在其中,他想衝出去,但是他左突右衝的始終破不了這個圈,三來五往的,河馬開始動起了拳頭,他把三虎子當成了沙袋了,用拳擊去,邊擊邊叫道,你叫爺爺,就放你出去!
這三虎可真是倔強,緊咬著牙就是不吐這個口,他左右手來回的護著頭,可是那幫青年卻一邊嘻嘻哈哈的,一邊各自出拳,只要三虎子一到面前來,就出拳擊去,三虎子成了拳擊場上活動的靶子。
這件事在我的腦海裡印象非常的深刻,就是在寫此段時,我的心還在一陣陣的緊縮,我百思不得其解,當時的人竟然可以無聊可惡到如此地步,十幾個大小夥子,拿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當靶子打,面對著鼻子嘴角流血、眼眶腮幫青腫而不斷用細小的胳膊胡亂遮擋的孩子,他們還能談笑風生?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而後來的三虎子發展成那個樣子,不能不說是從小到大就在老爸的鞭下和知青拳頭下生活而產生的一種叛逆性格的結果。
三虎子得以解脫,是由於我的到來,說來也巧,那天我幹活時也在場,可就在那一時刻我卻上了場院邊上的廁所,當我回來時,他們打的正是高潮時分,離遠處看,只能是看到一群人圍成個圈,不知道在幹啥,當我來到這個圈邊時,我才發現是三虎子在裡面被困,我的血呼的向上湧動著,衝上來的念頭就是死也要把這三虎子解脫出來……
但是這個衝動只有幾分之一秒的時間,我便變得平靜下來,就是這點上,我可能與其他本地青年不一樣的地方吧?我的理智總是能大於情感,我是要把三虎子解救出來,但是,我要做得還不太刺激他們才行。
於是,我也站在了這個圈子的序列裡,端起了拳頭,當三虎子被一人打後,轉到我這邊來時,我一個側身,讓出個空來,三虎子迷朦中從空向外鑽著,我就勢在背後一掌擊去,一下子給三虎子送出七八米遠,這個虎子,連停也沒停,飛快的跑了。
此時,四圍的知青們表情都有了變化,我師傅一看到我,嘿嘿朝我笑了笑,拍了拍手走開了,而其他人眼睛看著我,但沒有什麼惡意,他們從我的眼中裡看到了仇恨,而這眼睛此時正緊緊的盯著河馬。
河馬也在緊緊的盯著我,我倆的眼睛足足對視了一分鐘,雙方的拳頭全都握起來,那天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河馬真的要是碰我一下,我就和他拼了。
但河馬那天沒有動,他最後牙齒裡擠出了一句:
媽的,他轉身離去。
我鬆下一口氣來,但此事並沒有完結,當人們剛開始幹活不久,只見兩團風呼嘯而至,大虎二虎每人手裡提著一把鐵鍬怒衝衝趕來,一到幹活人面前,便大叫,剛才誰打我弟弟了?
這時,我看到在場的青年幾乎所有的人都操起了傢伙,並且從四面八方向二虎圍了上來,河馬首當其衝,拎著清理場院的鐵鍬挺立在大虎面前說:
是爺爺我,你想怎麼樣?
你憑什麼打我弟弟?
我就想打了,怎麼樣?
我站在外圍,冷眼看著事態的發展,我發現就連我的師傅也拎著鍬站在了二虎的身後,當時那架勢,只要二虎一動手,周圍十幾把鍬就會一齊向二虎招呼過去的,這就是當時的知青,即使他們內部有多大矛盾,但是在本地青年面前,他們還是槍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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