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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倆人各扛了五袋大豆,他們是扛一袋一個來回,再放下,再扛起來,再走一個來回,倆人儘管都氣喘吁吁,汗從臉上直往下淌,但是誰也不吐個“熊”字,這事沒多大一會兒就讓當時場院打更的給發現了,起初,他以為是來偷大豆的,便沒有吱聲,等跟蹤到一定的地方再抓,可後來一看不像,倆人扛著麻袋只是南北場院來回的遛,這可讓他納悶了,便走上前去,一看,原來是這二虎,一問才知道是咋回事,於是,二虎雪中打擂之事在全連中傳了開來。
我要和二虎結為死黨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二虎儘管是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環境裡,但卻有著一身的傲骨,正所謂,人窮志不短。
這四條虎,骨子裡都流著一樣的血,那就是從不接受人家施捨的東西,和夥伴們在一起玩,在人家裡趕上吃飯或吃點什麼東西,給他吃,那是從不會要的,就是後來,大虎二虎還有虎丫在參加工作後,都去過了集體生活,吃在連裡,住在大宿舍,有時知青吃點什麼家裡帶來的東西,他們看到後,馬上就會走出去,就是給也不要,而且手乾淨,從不拿別人的東西,看到別人的東西走不動步,就這一點,全連的老少爺們都很佩服,所以說,崔家的虎,本質上是不壞的。
四
我想把崔家二虎拉到我的門下,還有一點考慮,那就是這二虎生死不怕就是膽小,這句話可能是不太準確,應該說是“耗子扛槍——窩裡橫,為什麼這樣說呢,原來,這崔家虎兄弟從小時候,就在隊裡稱王稱霸,全隊男孩子們比他倆小的幾乎全捱過他們的打,而且一打架時就倆虎一齊上,真可謂打虎親兄弟呀,為這事,這虎兄弟身上不知捱了多少老虎的鞭子,說實在的,這崔老虎一天到晚的吹吹乎乎的,但是卻不護“犢子”,只要是兒子在外與人打架,人家找上門來,他是從不問兒子對與錯,掄過鞭子就打,而且是追著打,人們經常可以看到崔老虎一邊在後面罵著不堪入耳的話,舉著鞭子追兒子的場面,但就是這樣,倆虎與別的男孩子打架的事仍然是樂而不疲。那時,只要一提崔家二虎,別的孩子便都繞而遠之,惹不起呀。
可是這個局面當知青來後,就全給擰過來了,崔家二虎這時也算是長大成|人了吧,儘管是小學也沒有混到畢業,也走上了工作崗位,相繼在連隊就業,上了班,這時,他倆的野性和在連裡多年的地位全被打破了,這時他們才發現,以前在連裡稱王稱霸,所謂的打架大王,在知青面前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二虎每天晚上沒事的時候最喜歡聽的就是那些愛打架青年的胡吹猛侃,就在天天聽的過程中,長了見識,得知了原來打架還有那麼多的打法,比如說,河馬講他在北京北海冰上,手拿一把菜刀,連追七人砍了六個時的驚人之舉;上海知青,我的師傅他的外號叫“門板”,講述他有一次被對手一幫人抓住,給他綁在了門板上後,打了一天一夜後,在同行中留下了“門板”這一外號;還有一個知青,是天津青年,人長得瘦如杆狼,有著一個酒糟的外號,一天病病秧秧的,全年上不了幾天的班,可是就是他在城裡沒來之前,卻是天津衛裡有名的混混,身體不好,有時出去打架要別人用腳踏車馱著他,他就坐在車上,手握一把軍刺,見人就捅,當然,他沒少進去過,最後一次可能是把人捅殘了,便混在下鄉知青中,跑到北大荒來避風了。
這二虎不光聽了那些知青們過五關斬六將的英雄史,而且還目睹了很多知青親身實戰的範例,比如有一次,連裡去營部副業連的磚場拉磚,正好是我師傅那個班去的,那個班上海知青佔多數,結果在磚場便和副業隊的另部分上海知青打了起來,這二虎當時也在場,事後,這哥倆在宿舍裡懸乎的,那傢伙,一個個手握板磚,磚在人頭上飛舞,砰,拍在頭上,立時血呼呼的淌……
這二虎正是聽了這多,看了也不少,所以心裡對青年就打怵,有幾次,二虎習慣的動粗,但人家青年不慣他,差點揍他倆,經歷了幾次,倆人在心裡也就服了。所以,當我要他倆做我的死黨,在本地青年中立起一個山頭來與知青抗衡時,倆人的頭搖的撥浪鼓似的,這裡面有兩個原因,一是覺得我實在是不自量力,那知青的力量多大呀,人多心也齊,且無家無業,食堂吃,宿舍住,光棍一條,無牽無掛,可是我們都是有家有父母管著,這就是一塊大心病,再有就是,你要我倆扶持你,你有什麼本事呀?我哥倆可是當地小青年中的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