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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能。倒不是因為他多麼仗義,他和我們有共同的利害關係,我們一個個倒了,他在我市的投資就泡了湯。實在面子不夠的話,讓東方打~個電話來就行。”
香港午夜的大雨使喧囂了一整天的繁華街道冷冷清清,一輛黑色沃爾沃轎車穿越雨幕,停在九龍尖東一座高層大廈門道。身披乳白雨衣的是葛萌萌,她身旁的男人用雨帽遮住了面部,他正是郝相壽。為了躲避熟人的注意,郝相壽不得不過起把自己包個嚴嚴實實的日子。
此刻,郝相壽最擔心的是何叔怎樣接待他。今非昔比,現在他已經不是地位顯赫的市委辦公廳副主任。亂離人不如喪家犬。他何叔用不著像過去那樣巴結我。我一句話,一張條子,就能讓他把肥肉撈進嘴裡;現在是求救於他,他會仍然把我當成顯赫的政府官員嗎?如果他拒絕,我該怎麼辦?
不幸之中大幸,是我能安全逃離虎口,一路平安到了香港。葛萌萌還算仗義,幫我與何叔接上頭。但她不仗義也沒辦法,我們是掛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下車前,郝相壽咳了一聲。
“萌萌,你說何叔會用什麼規格來接待我?”
“不知道。但何叔同意我們去見他。”
“唉,以前何叔到市委,對我總是點頭哈腰,我對他也很照顧,他不會忘了過去的交情吧?”
“雖說,你已經不是地位顯赫的市委辦公廳副主任了,你還是做好思想準備,別計較他對你的態度。”
“過去?”
葛萌萌不耐煩地打斷,“老郝,別過去過去的了,你都這份模樣了,怎麼還老找你當副主任的感覺?上什麼山唱什麼歌吧。你現在是求救於他,在人屋簷下,怎能不低頭。老郝,何叔這兒規矩特大,以前我來過,跟進了白公館似的,你順從著點,別找不自在。”
“唉,沒想到我郝相壽一念之差,今天落個虎落平陽被狗欺的下場。”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郝相壽還是郝相壽,不同的只是你的身份變了,如果你總不適應角色的轉換,連我也幫不了你。”
郝相壽欲言又止。乖乖下了車。
剛一進入電梯,郝相壽與葛萌萌就被兩名陪同的彪形大漢戴上眼罩。葛萌萌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見何叔,知道這是外人晉見何叔的老規矩,所以心裡還比較踏實。郝相壽在眼罩蒙上的一剎那,精神幾乎崩潰,恥辱感緊緊抓住了他習慣於居高臨下的自尊。他突然領悟到過去自己之所以強大,強大到讓何叔給他擦皮鞋也不會被拒絕,並非是自己的個人能力,乃是出於政府的授權,有代表政府說話的資格。如今失去了這種資格,他就什麼也不是,如果何叔讓他擦皮鞋,他也只能嚥下這口惡氣。
郝相壽憑感覺知道電梯在疾速上升,無法判斷已經升到多少層。突然,他被推出電梯,進了另一間電梯,憑感覺他知道電梯又迅速下降,忽然又停下;再次被推出電梯,進入了又一間高速上升的電梯。經歷了失重與超重的反覆折騰,郝相壽已經失去了方位感和時間感,心臟都有點承受不住。
直到他們被領進一個足有二百平方米的大房間,摘下眼罩,郝相壽的心跳才趨於平靜。
房間燈光很暗,空無一物,只有牆角有一張特大的老闆臺,一盞綠色的檯燈,依稀可見燈影下有個模糊的腦袋。
綠色檯燈下清晰傳來經功放器傳來的聲音,雖然很輕,卻就像在身邊說話一樣。
“歡迎。郝先生,葛女士,請坐。”
黑影裡有人搬過兩把椅子。郝相壽和葛萌萌坐下。
兩個男人分別解除了郝葛的眼罩。
“郝先生,你來的目的我已經清楚,不必再講。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會給你保護。”
“我願意聽聽你的條件,只要不是讓當特務。”
“你還沒有放下你的官僚架子,這是我最為你擔心的。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請你牢牢記住這點。我的條件很簡單,從今天以後,市委辦公廳副主任郝相壽已經從地球上消失,你是另一個人,一個絕對服從我的人。”
“就這個條件?”
“對,很簡單,你接受嗎?”
“我接受這個條件。”
“那很好。大陸你是回不去了,香港對於你也不安全,美國也不適合你。國際刑警組織中國中心局會對你發出紅色通緝令,使你無處躲藏。你去拉美。護照、汽車駕照、出生證等全部材料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當然是新的名字,新的國籍。你要習慣新的身份,否則你將無法生存。一旦你試圖重新當郝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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