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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心裡一哆噱,他真這樣想過,但沒有辦法實施。
“你趁早打消這念頭,就算你跑出去,國際刑警中國中心局發一個紅色通緝令,照樣把你逮捕歸案。你只有一條路,死死抱住我爸的大腿。”
沈石深深嘆口氣說:“我何嘗不想抱焦書記大腿呢,就怕我出點什麼閃失,你爸他不讓抱了,說不定會一腳踢開呢,丟卒保車的事我見過多了。”
焦東方拍拍沈石的腦袋,“那就看你的表現峻。”
葛萌萌駕車穿越隧道,進入尖沙嘴地區。香港理工大學等建築從車窗外一閃而過。
轎車停在日空飯店停車場。葛萌萌下車,進入日空飯店。
葛萌萌進入大堂,她徑直朝電梯間走去。回頭看沒人尾隨,便進入電梯。
客房走廊內空無一人。
葛萌萌來到房門前按鈴。
門開了,葛萌萌閃身而人。
郝相壽沒有給葛萌萌讓坐,急切地問:“那邊有什麼訊息嗎?”
葛萌萌冷冷地掃視郝相壽,點上一支菸。
“你跑到香港,肯定使焦書記非常被動。聽說開了一次常委會,專門研究你叛逃的問題。細節不太清楚。”
郝相壽自我解嘲:“香港是中國領土,這怎麼能算叛逃?”
葛萌萌反唇相譏:“臺灣也是中國領土,照你的邏輯,你去也不算是叛逃了?”
“我也是萬般無奈,誰願意躲到香港遭人白眼。”
“你覺得事態會如何發展?”
“萌萌啊,市委亂了套,李浩義很可能把焦東方、千鍾、孫奇和我都抖落出來。別看他平時氣壯如牛,關鍵時刻根本扛不住。甚至會影響焦書記的地位。我要不是跑得快,此刻已經在班房裡面啦!”
葛萌萌給自己和郝相壽都倒了一杯XO,飲了一小口說:“這就是說,他們這回是要跟焦書記動真格的啦!”
郝相壽深深嘆口氣。
“唉!這也是焦書記咎由自取。他居功自傲,旁若無人,我行我素。黨內鬥爭又那麼複雜。我勸過他幾次,他總聽不進去。歷史的經驗應當注意麻。如果你沒毛病也就算了,焦書記又渾身是毛病,又一點韜光養晦都不講,怎麼能不樹大招風,不自找倒黴。我根本不想走這條路,但實在是走投無路,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郝相壽能出來,就算老天有眼,你福大命大,沒把你送上法庭,就唸阿彌陀佛吧。”
“話是這樣說,心裡總不甘心。小葛,現在我落難,大陸是暫時回不去了,你不會袖手旁觀吧。當初,是我把你弄到香港的,舊情總還是要講的喲?”
葛萌萌用手摸著郝相壽的鬍子茬。
“看你沒精打采的,振作起來。過去我們是一條線上的人,將來也還是一條線上的人。告訴你,這回我也差點落到陳虎這小子手裡。他一直追我到機場,追問易新供詞的事情,讓我頂回去了。”
“什麼供詞?”
“你忘了,就是騙匯案主犯易新關於三百五十萬元交給了一姓何的港商的供詞。是焦東方死活要抽出來,你批了條子,我才去檢察院檔案室借閱。”
郝相壽拍拍腦門。
“想起來了,三年前的事情,陳虎又抖落老賬幹什麼用?”
葛萌萌不滿地看了郝相壽一眼。
“老郝,這裡沒外人,你在我面前難得糊塗就沒勁了。何叔與何啟章的關係很深,與焦東方的關係也很深,照著這份供詞追查下去,當時就會把何啟章揪出來,他還能提副市長?把何啟章推出來當副市長是你們一致的利益。所以焦東方非要把易新的供詞從卷宗裡偷出來。你把這個差事交給了我,你怎麼會忘了子呢!”改
郝相壽尷尬地笑笑。
“我真不是裝糊塗,來香港後腦子亂七八糟,你猛一提三年前的事,一時記不起來。不過,不管是何市長還是我,都沒虧待你呀,市政府出錢,給你在香港建立了一個安樂窩。”
葛萌萌甩掉高跟鞋,像貓似的給縮在沙發裡說:“市裡一出事,香港也不安全了,況且九七大限快到,咱們得另找地方。”
葛萌萌突然興奮地從沙發跑到地下。
“我怎麼給忘了,咱們找何叔呀!他從咱們手裡沒少賺錢,我呆在香港也危險,我們找他想辦法!”
郝相壽把酒一飲而盡。
“這個人我知道,他佔了黑白兩道,很有能量,與焦東方的關係很深。但以我現在的處境,他能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