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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了一輛又一輛的汽車。他突然不想戒菸了,從座位下找到一合發乾的煙,才知沒有帶打火機。他拉開副座前的雜物箱,手伸進去看看有沒有打火機。手指觸動到一件小東西,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女人用的金屬髮夾。
髮夾是一把精巧的銀製小提琴。陳虎的心猛然抽緊。
這是焦小玉的髮夾,不知什麼時候遺忘在雜物箱裡。
他把髮夾放在鼻孔下嗅了嗅,似乎聞到了焦小玉頭髮上的香味。
並不久遠的往事又翻上心頭。
偵查何啟章自殺案件,陶素玲翻車死亡,這是他失去第一個女人。焦小玉頂替了陶素玲的工作位置,但很長時間她不能取代陶素玲在陳虎心中的感情位置,他更傾心於保守型、小康人家的女人,對於頗有現代都市女孩氣息的焦小玉,他總是望而生畏,心存戒惕。更何況他對陶素玲的死亡一直承受著失職的內疚。
當他在焦小玉家吃餃子,知道了焦小玉是焦鵬遠的親侄女、焦東方的堂妹時,一瞬間他被嚇蒙了。他從未想過與權貴攀親,在反貪局接觸的權貴腐敗案件裡,他對此類人物充滿了厭惡,甚至是仇恨,這也許來自他的平民情結,他畢竟是普通工人的兒子。在上小學、中學甚至是大學時,他就常常受到高幹子弟的欺侮,也許在那時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他心中有一種感覺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袒露過,那就是每當看到權貴被繩之以法時,心底會湧起很大的快感,甚至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感覺。
他最不能原諒自己的是在焦小玉面前掉鏈子,就像騎腳踏車騎著騎著,鏈子掉下來,心裡撮火。那~夜,焦小玉提著皮箱敲開了陳虎的家門。他媽的,我竟然要搬到別人家去睡,又說和焦小玉下一夜跳棋,還故作糊塗地說,那你究竟要什麼呢?混蛋,我真是個混瓦我知道小玉需要的不僅是我的床,還有我的愛。我為什麼不敢和小玉上床?不就是太看重自己的名譽嗎?怕傳出去不好聽,怕接人以柄。就眼巴巴地看著小玉失望地離開了我。陳虎啊,陳虎,你真是一個混蛋,天下第~個混蛋,為了名譽說了那麼多言不由衷的廢話,全然不顧一個姑娘內心的感覺。
在逮捕焦東方前的那一刻,他看著焦東方坦然地和田聰穎拍結婚照,瀟瀟灑灑,旁若無人,他從心裡妒忌焦東方,這小子才活得像個男人。他快快地想:也許這世上只有壞人才活得瀟灑,好人活得太累。瀟灑和拘謹的區別,不就在於前者蔑視一切規則,後者謹小慎微嗎!
我什麼時候能像焦東方那樣瀟灑走一回?
最尷尬的是在這輛切諾基分向焦小玉求婚遭到對方冷漠拒絕的那一刻。小玉的每個字都像釘子一樣釘在他的心上:
“我不會和你結婚的,陳虎同志,陳處長。我不和你結婚,與你的為人好壞無關。純粹是我的個人理由。我的哥哥在監獄裡,我愛他,兄妹之情不會因此而割斷。我的叔叔…··不說這些了。但請你記住,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什麼感情聯絡,更別提結婚了。我背棄了家庭,他們永遠是我的陰影,生活在這種陰影裡,和一個摧毀了他們的人生活在一起,我們毫無幸福可言。時間一長,也許我還會恨你。”
陰影?對,是有陰影。陳虎的腳踩著油門又超過一輛車。何啟章案件的偵破使我失去了兩個女人,我也在這陰影之中。從柬埔寨緝拿郝相壽回國後,陳虎兩次到住院處看望焦小玉而遭到拒絕,護士說:病人不願意見你,請回吧,不要打擾病人休息。聽說她又住院了。
難道失去的永遠不能再來嗎?陳虎的全身因憤怒而增添了活力,切諾基在他手裡像瘋牛一樣向前衝去。
切諾基停在安嶺監獄高大的圍牆外門的停車場上。周圍的空曠地帶同樣禁止無關人員進入。
陳虎出示了檢察院的工作證,得到武裝警衛的允許,朝監獄大門走去。
幾十步以外,他看見局長周森林與四個陌生人走出監獄大門,朝停車場走來。
這四個人是什麼人?陳虎從周森林對他們畢恭畢敬的神態看出,他們來路不凡。走在兩側的兩個目光警覺的年輕人,陳虎從經驗一眼斷定是內藏槍械的便衣警衛;走在中間手持皮包的兩個中年人那一定是什麼要害部門的工作人員了。
周森林與陳虎擦肩而過時似乎並沒有看到他,睬也不睬一眼,更不介紹。倒是兩個中年人中的一個,對陳虎似笑非笑地點點頭,似乎知道陳虎的身份。
周森林送這四個人分別上了兩輛奧迪。原來已停在車場上的一輛警車做前導車,三輛車疾速駛離停車場,駛上了回城的高速公路。
用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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