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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三輛車消失在公路上。
“他們是誰?”陳虎走到周森林身邊,輕聲地問。
“不該你知道的,少打聽。”周森林的聲音冷冰冰的,透出一股寒氣。
“周局,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們是來提審郝相壽的吧?”
周森林這才把目光直機陳虎:
‘遊虎,你上這裡來幹什麼?“
“我?請求提審郝相壽。”
“我沒有安排你這份工作。你提審的目的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提審前要報批的程式?”
“尋找何啟章黑皮本的下落。我懷疑何啟章在黑皮本上記錄下與假美元有關的內容。”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黑皮本的影印件被郝相壽儲存在香港一家銀行的個人保險箱裡,是不是派人取回來了,我也不知道。你回城吧。”
“回城?今天我不見到郝相壽,就不回去。局局,為什麼不讓我參加提審郝相壽?是我把他從境外抓回來的,我最熟悉他的案情,他手裡那個黑皮本,是我們擴大偵查,一網打盡貪官汙吏的要害證據。你說,為什麼不讓我參加?”
周森林沉默了,該怎樣向陳虎解釋呢?由方浩擬定的郝相壽專案組裡有陳虎的名字,但名單從上級批迴時,陳虎的名字被一隻黑色鉛筆勾掉了。為什麼,沒有人解釋,方浩也沒有追問。何啟章、焦鵬遠的案件的偵查權,明顯地轉移到了由高層直接指揮,任何人不得以任何藉口擅自行動。剛才對郝相壽的審訊,郝相壽的口供筆錄在審訊~結束就裝進了牛皮紙口袋,封口用紅色火漆加鋼印封死,裝進了來人攜帶的密碼箱。周森林知道:他再也不會看到郝相壽這些交待和揭發材料,而留給他的只有一件事,嚴格保密,不準把郝相壽交待材料洩漏給任何人,這是鐵的偵查紀律。對於缺少政治經驗又容易莽撞衝動的陳虎,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明白。這麼大的弱點,讓他接班,我還真不放。乙。
周森林決定用最簡單的手段解決最複雜的問題,他譏諷地說:
“陳虎,你摸摸你的腦袋有多大,再想想你是吃幾碗乾飯的,天下大事輪得到你操心嗎?我是磨房的驢,聽喝的。你是磨房的磨,聽驢的。我讓你怎麼轉,你就怎麼轉……”
陳虎打斷了周森林的話,反唇相譏說:
“周局,你這話我聽著怎麼糊里糊塗的,你是局座,怎麼成了驢?我是大活人,怎麼成了磨?”
“你少跟我要貧嘴,我能當好驢,你能當好磨,就算你我的造化。你給我回城,回去廣
“黨內若干關係準則裡,可沒有什麼驢呀磨呀的,只有同志關係。今天我就是要審一審郝相壽,見不到,我就不回去。”
周森林冷笑一聲說:
“那好,你去呀,你去闖監獄大門,看不一梭子彈把你掃到閻王老子那兒去。沒有報批,連我也不能提審郝相壽。”
墓地,陳虎想起在柬埔寨機場,郝相壽被押上飛機時說的話:“你殺不了我,黑皮本你還沒拿到手呢。我立的功會比你立的功大得多,我還是你的上級。”
被侮辱的感覺使陳虎猛地拉開車門,他衝周森林大叫:
“我走,還再也不來了!”
周森林被陳虎的震怒摘得不知所措,焦小玉和陳虎都把我當成出氣筒了,我這個局長當的!
切諾基衝上了回城的高速路。
周森林看著汽車遠去的車影,怔怔地想,焦小玉要真和陳虎成了兩口子,還不得天天打架。
周森林返身進了監獄大門,十五分鐘後他要陪同葛萌萌專案組提審葛萌萌。
他辦案多年以來,這是第一次碰到分割辦案。何啟章自殺案件所涉及到的疑犯,按人頭分別由上級派來的各個專案組分割辦案,儘管在總體上屬於同~起窩案,但各個專案組之間互不交叉,互不閱卷,所有的專案組都垂直地受決策層直接指揮。周森林甚至不知道案犯的供詞最後匯總到什麼人手裡,但他敏感地意識到這種不尋常的作法意味著此案特別重大,重大到連他也心驚膽顫的程度。
第四十九章 要沙發高階監獄 送髮夾普通病房
車窗前出現一條波光閃爍的河,它彎彎曲曲地繞過一座城堡似的灰色建築流向遠方。焦鵬遠痛苦地意識到,這裡就是他事業、生活、命運的盡頭。
他對安嶺監獄太熟悉了,在河畔還是一望無際的金燦燦豐收的麥田時,他就知道這裡將蓋起一座高階監獄。那時,他還很年輕,擔任這裡的縣委書記。安嶺監獄蓋在他的轄地,他作為行政區劃的主管,對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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