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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燈,事情就變得很可怕,觀點就變得很可疑,結論就變得很荒誕。他真要了解中國文學,應該來向我索要名單,而不是去聽幾個崇拜西方文化的小知識分子在牆角里的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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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顧彬是“盲人摸象”(2)
吳懷堯:顧彬說“中國作家沒有什麼思想”,你怎麼看?
何三坡:我們知道,德國人是樂於思想的民族,他們在歷史上產生過諸如尼采、叔本華之類的思想家,這些思想究竟給人類帶來了什麼就不用我細說了,我只要一想起他們那副一本正經的思想樣子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顧彬不明白,他們那些西方的思想在一個誕生了老子、墨子、莊周等智慧的國度顯得多麼荒謬與幼稚。
吳懷堯:顧彬覺得中國當代作家視野狹隘,對此你是否有同感?
何三坡:他的說法完全是無稽之談,我們有一份叫《世界文學》的雜誌,自1953年創辦至今已長達半個世紀,一直在不遺餘力地譯介西方的文學作品和作家。我相信每個優秀的中國作家都曾是它忠實的讀者。而人民文學、上海譯文、灕江、湖南美術等諸多出版社幾十年來都在源源不斷地譯介、出版西方文學讀物。對西方作家與作品我們如數家珍。與此相反的恰恰是,因為盲目與自大,西方人不願關注中國文學。所以,他們聽不到中國作家的聲音,那是他們的聽力出了問題,而不是我們的過錯,任何人也沒辦法讓一個聾子聽智者講笑話。
吳懷堯:他說《狼圖騰》是中國最丟臉的小說,虹影、衛慧、棉棉是垃圾,他的說法有道理嗎?
何三坡:這是廢話,他是一個搞學術研究的人,按道理不應該這樣說。《狼圖騰》是糟糕的小說,虹影、衛慧、棉棉是垃圾,在中國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黃口小兒都知道。我想問的倒是:他們西方人為什麼要出版這些垃圾?甚至還給垃圾頒獎?這才是問題的實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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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中國文學世界一流
中國文學世界一流
吳懷堯: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在你眼裡,顧彬敢於對中國文學發言,但他並不是說出皇帝沒穿衣服的那個小孩,而是果戈裡筆下的“欽差大臣”?
何三坡:你說得非常對,儘管顧彬懷著一腔熱愛而來,但由於他不可避免地帶著西方的文學標準與西方人的優越感,而阻礙了他認識真正的中國文學。他可能誤以為自己是上帝身邊的天使,手捧著小紅書來了,開始給我們宣佈天堂的訊息,並隨身帶著雅各的梯子,彷彿隨時可以將他感興趣的幾個會用英語交談的小知識分子接到天堂去。他自稱認識鐘鳴,且相談甚歡,他以為鐘鳴是個詩人,並不知道鐘鳴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散文家,《畜界人界》是人類史上最有趣味的文字,一定會像英國的蘭姆一樣千古流傳。而顧彬卻說中國唯一的散文家是北島,我只能為他遺憾,他可能沒有聽過這樣一個成語:買櫝還珠。
吳懷堯:顧彬說自己喜歡中國的古典小說,喜歡唐詩,不喜歡宋詞。就其喜好推測他的文學水準,你覺得顧彬能理解李白、杜甫和蘇東坡這些他喜愛和翻譯的詩人嗎?
何三坡:理解李白、杜甫容易,理解蘇東坡就很難。因為後者的傑出貢獻體現在宋詞裡。至於更加偉大的陶淵明與王摩詰,可能在他眼裡是一群外星人。因為他們傾心自然的的偉大哲學在西方人那裡沒有得到過啟蒙訓練。
吳懷堯:顧彬一直在強調文學的世界性,你如何看待世界性?中國作家是不是應該去適應它?
何三坡:我理解的世界性應該是包颳了中國在內的遊戲圈子,而不是顧彬所說的那個只有西方人自娛自樂的圈子。顧彬所說的是他們一群人在抽大麻,而中國不抽大麻,所以中國就沒有世界性。你認為我們是不是有去抽它兩口的必要呢?
吳懷堯:顧彬按自己的標準看中國文學,說說你對德國文學的理解。
何三坡:我不會說德語,也不研究德國文學,我不應該對德國文學發言。我所能說的是,我讀過君特?格拉斯、托馬斯?曼、海因裡希?伯爾的作品,還讀過帕特里克?聚斯金德,他們的語言能力與想象力讓我滿意。但與中國文學相比,就是老鼠比大象,好像還有不小的距離。
吳懷堯:就我所知,顧彬馬上就要推出由自己主編的《中國文學史》了,對此你怎麼看?
何三坡:我把它當作中國文學史上最滑稽的事件來看,事實上遠比我的看法悲慘,它必然是中國文學史上最大的笑話與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