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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人本想說聲“沒關係”,但沒有說出口;對嬌豔女人說“沒關係”,她覺得不習慣。
“勞模奶奶,你覺得現在比較以前強多了吧?”紅衣女人似乎找到了話題。
“什麼時候?”
“過去。”
把眼前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與她談過去的事情,她一定有許多難忘的故事。
“噢!那強多了。……那過去不是人過的日子。咱農民受壓迫受剝削。”金根姬移近了一點,用溫柔的眼睛望著她。“孩子,你也清楚解放前的事,是嗎?”
這老妓女,她是真不懂,還是在打馬虎眼呢?
“哪是呀,咱是70後,咱說的是文革時期,就是在那個時候,親眼所見的。村幹部四處計劃生育超生戶,扒人家的房子,牽人家的牛,吃吃喝喝不給錢,還亂罰款,打許多白條……就是那個時候。”紅衣女人說。
說過之後,她側身滿意地看了妖豔女人一眼,妖豔女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噢……這件事情我清楚,”妖豔女人說。“我媽懷我弟弟的時候,我才五歲,有一天村幹部十多人來到我家,我媽媽嚇走了,他們就把糧食也扛走了,家裡的牛也給牽走了。後來,他們把我爸我奶我爺還有我二大爺都抓到村部關黑屋……我狠死文革了。”
這時,金根姬驚驚愕地問道:
“你們是搞錯了。那不是文革時期乾的事情,文革時期農村家庭沒有牛,是不是把年代搞錯了呢。”
“沒有!聽教師說,文革十年中國大倒退。”
“文革俺也經歷過,改革開放俺經歷過的。你們說的那個時候呀,正是改革開放初期的事情。”
她們也搞湖塗了。也難怪,在她們的記憶中,似乎社會上的一切壞事全都算在文革頭上。
“好象不是,噢……幹部扒房子牽牛,我都上小學一年級了。”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話突然從嘴裡冒出來了,說過之後,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
“是的,你們還小呢,那個時候正社會在轉型時期,法律不健全,一些壞人鑽了法律的空子,損害了黨的形象。……咱們對供產黨不能記仇,不能說供產黨領導的不好,要體諒,要包容,那些都是以往的事情。但如果再過去十年話,你回過頭來看現在,還會發現現在存在的問題,因為什麼呢?認識是不斷提高的,那才叫社會進步……”
就在這時候,妖豔女人做一個讓金根姬停止講話的手勢,金根姬這才嘎然而止,妖豔女人接著說:
“勞模奶奶,出口驚人,你談地太深奧了,是不是哲學上面的事情……是馬克思主義,好象是否定之否定。你……有文化,一看你就是一個文化人。”
“是嗎,我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農民,沒有什麼哲學,只不過歲數大了一些,經歷的事情多一些罷了。”金根姬說。
“勞模奶奶,我們的赫經理沒有看錯人,”紅衣女人說。“你是一位人才,善於辭令。”紅衣女人說道。
“奇怪,你們的赫經理是誰,你們這是從哪兒來,又到哪兒去呢?”金根姬不高興地說道。
“我在城裡工作,是服務行業,隨便來看看你……你的小孫女金似是我們的同學,她現在蒙城一中上學,我們經常見你的孫女。”
其實,她們是胡說八道,主要是想套住她,增進一些感情因素。
“噢,噢,”她含糊其詞地說,“你們認識金似,你怎麼會認識金似呢?”
這問話裡包藏著莫明其妙的挖苦,同時又對孫女認識這種人而感到擔憂。
“金似是蒙城一中的校花,聽我奶奶說,她特別像你年青的時候,你最好到城裡去吧,最好是祖孫能住在一起。如果住房有困難,到我們那住,我們那裡就象一處星級賓館,一套住房有空調,搡拿,比在農村強多了。”
金根姬停頓了一會兒,她沒說話,也不想說,似乎已經察覺兩位女人來者不善。兩位女人懷著恐懼的心情,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沒有作出強烈地反映,恐懼的心情漸漸消失了。
然而,那位妖豔的女人正在觀賞著周圍的景色,她突然插話:
“哇噻!多美呀!農村多麼美呀!鄉下人多麼歡樂,真正的人間天堂。”
“天晴了,太陽出來了……”紅衣女人補充道。
“是啊,簡直認不出來了!……”
三個人不知不覺地站到路上,滿臉雨水的金根姬,顯然被這位妖豔的女人驚喜之聲吸引住了,用一種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