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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她,隨意地問道:
“你們是一路人?”
“是的、是的,我們一路來的,而且還是姐妹關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外幾年中全靠咱姐妹倆打拼,才有今天,不然一點出路也沒有了。”
紅衣女人打量著身上的裝飾,說道:
“勞模奶奶,你應當能看的出來,我們身上穿的帶的,都是一種風格的服裝,也都是名牌。”
“哼!”
金根姬不由自主地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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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陳年老酒(一)
金根姬“哼”地聲所包藏的豐富含義,是難以捉摸的。
——其中包含著對她們的財路產生的疑心,而且還帶有一種威脅的味道,再者說,哼地聲中似乎想表明在農村這地方,絕對不允許傷風敗俗的事情發生。
金根姬用手裡的方格子紅頭巾,又擦拭一把臉上的雨水,冷冷地提醒說:
“俺農村人就知道種糧食——現在黨的政策好了,吃的穿的都有了,俺也沒有過高的奢求,俺只要能供得起孫女上學就成……不要什麼名牌。”
“是嗎?”紅衣女人用諷刺的口吻問道。
從她投向金根姬的目光裡讓人一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老妓女,現在是什麼社會了,你真是死腦筋!於是她扭扭細腰急忙上前走幾步,站到金根姬面前,如此大膽的提醒道:
“現在的社會,是笑貧不笑娼,只要能掙錢幹什麼都行,什麼低人一等的……蒙城縣的**分子和捂蛋幫成員,都去過我們小樂天,那個沒有和小姐一起玩過呢?以前是毛擇東時代,你沒有聽說過開妓女院吧,那時候這方面管得太嚴。可現在開放了,咱們媳婦也解放,政策放寬了。地方政府對這種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們都是性工作者,現在沒有合法身份,將來會有的,”妖豔女人說。“我們的赫經理說了,那裡有性工作者,那裡就有外資,那裡的經濟就發達。”
“那你們是性工作者,性工作是幹什麼的?”金根姬吃驚地問道。
兩個女人開始笑起來,直笑得金根姬有點頭腦緊張,不安定,不好意思,快要透不過氣來。以至於沒有看到金根姬已經站到了她們面前。紅衣女人輕輕地噓一聲,隨後兩人重新抬起頭來。大家都突然不再發言,開初有某種尷尬心理阻止兩位女人對金根姬說話。
而她們總是以為,有些話在姐妹中可以暢說欲言,然而面對塵封多年的老妓女,必須斟酌行事。眼下,紅衣女人以晚輩的口吻向金根姬說道:
“說句好聽的,我們在小樂天都是歌手,也算是按摩女,可實際上,我們做的與你當年做慰安婦是一個意思,都是供男人們享用的……這就是我們的職業。”
金根姬站著不動,臉色是蒼白的,她的眼睛睜的很大很大,隨後突然變成了紅色,她因為盛怒而呼吸急促了,急促得教她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末了她才嚷著說:
“這麼說你們兩個都是現代的婊子嘍,是自願的嗎?”
“是……”
“而我們不是,我們朝鮮婦女是被日本人強迫押送到中國的……當慰安婦不是自願的,不是你們這些下流的東西,這些髒東西。你們,你們竟然會幹出這樣看不到人的勾當。”
“沒有什麼見不到人的,只是你不理解罷了。”
金根姬一下看清兩位女人,覺得面對著這兩個毫無羞恥地賣身女人,應當把她們從農村走了的打工女分離出去。此外,在她承包的地頭上,想盡快讓兩個女人走開走的越遠越好。
這時候,計程車的那位司機,從計程車上下來了,站在距離她們不遠的地方,瞧著她們,又來回走幾步,看樣子象是不耐煩了。
“師傅,你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回去。”
“到時候赫老闆會有賞的”妖豔女人補充說,
緊接著,紅衣女人把肩上揹著的皮包交給妖豔女人,騰出雙手,因為她現在要藉助手勢加強他語言的分量了。
“我確實不想幹涉你個人的事情。”她說,“你看,有耳朵聽字的,隔空拿物的,遙控治病的,都在大顯身手。不過請你設想一下,就憑你過去資歷和技藝,整日孤獨的趴在鄉下,田間地頭的瞎忙乎,而且又無人問津,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景。”
金根姬點點頭。她腦子裡閃現出一個人,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還在朝鮮的時候,當時自己只有十六歲——這個人就是白林富。這兩位女人多像當年的白林富,一位“進多村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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