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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建立在淮、揚一帶的商業圈而不是傳統地士紳階層。前一陣子的肅反運動也是針對士紳與地主階層,不過這顯然不影響到張華軒手裡一星半點地實力——反正他也不是靠這個階層起家的。
認清楚形勢與末來地丁寶楨決定的也非常快,幾次試探之後,他便牢牢的站在了張華軒的一邊,不管是做藩鎮還是要扯旗造反,這個貴州蠻子已經決定與張華軒站在同一條戰壕內了。
與他一起做出這個決定的當然還有不少幕僚,現在淮安已經引起全國智識之士的注意,舒城的事出來令全國上下為之震驚,清朝開國兩百年來,還沒有地方實力派殺害滿族提督將軍與巡撫而安然無事的。平西王吳三桂當年也殺了滿人親貴起事,不過遭受了可恥的失敗,而大清開國到了現在,先是乾嘉年間的白蓮教起來,鬧了十來年花了幾千萬兩地軍費才平息下去。然後又是洋鬼子入侵,大清大失顏面,再又就是髮匪起兵,連南京也佔去了,舒城之事一出。那些大大小小的野心家們不免得在心裡思量:難道大清當真氣數已盡?
這幾個月來。懷著蕩平天下的野心而投奔張華軒的人當真不少,三教九流無奇不有。甚至還有一些僧人與黃冠加入,他們有的稱張華軒為主公,有地乾脆稱聖上或大王,其核心不外乎是勸張華軒立刻起兵,奪取清朝天下。反正張華軒的野心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倒也不必擔心張華軒把他們逮捕了送到北京。
開始張華軒還會一一接見這些來投奔的人,後來總算才發覺,原來這個時間的大清人才確實是少地可能,有地人求見時顯的極為神秘,還要求屏退左右密陳機密要事,結果到最後卻是給張華軒背燒餅歌,也有人提議張華軒自認是大明朱三太子之後,現在要奪回祖宗江山…總之長地千奇百怪的各色人等給張華軒出著千奇百怪的主意,見過幾次之後,張華軒就權當是聽笑話,再也不肯接見這些自認為是劉基再世諸葛的投效者們了。
在明清之前,或許還有一些有真才實料的人隱藏在草野大澤之中,不過現在…國家體制到了清朝這種控制嚴密而又鉗制人思想的地步時,想在制度之外找到人才,真是難於上青天了。
聽到張華軒的感嘆,丁寶楨與薛福成兄弟相視一笑,然後丁寶楨向張華軒拱手道:“秋冬之際難用兵,圍攻鎮江的大兵已經退後紮營過冬,大清兵是怎麼也想不到,咱們淮軍可以不計天時,在這個時候出兵攻打,以第一鎮的戰力加上出奇不意的效果,大人說是十天內有捷音傳來,其實也是太過保守了,以卑職看,三日行軍一日攻打,五天之內就會有捷報傳來。”
現在幕僚們與張華軒互相稱呼表字的情形已經不復存在了,而且不少幕僚在稱大人的時候恨不得稱大王,自稱卑職的時候就恨不得稱臣,丁寶楨自然也不能再稱張華軒的表字,不過從表面上看來,還算是應對如常,沒有那種讓人討厭的阿諛奉承的語調和表情。
張華軒欣賞的也就是他這一點,善於審時度勢的同時,氣勢不滅,依舊強悍,也只有這種脾氣再加上進士出身,符合他在全域性上以文統武的標準和要求。
當下勉勵丁寶楨道:“稚璜,現在營務處讓你來統帶,日後在兵事上你要多關心注意,具體的戰事你不要插手,不過排程分配資源,統計名冊,後勤支應,軍隊日常管理,這些都是你的事了,你可曉得?”
丁寶楨如何不曉得,這就是標準的兵部尚書的職責,當下心中雖喜,臉上卻是古井不波,只向著張華軒答道:“卑職明白,一定不敢負大人所託。”
他答罷與薛氏兄弟對視一眼,然後一起翻身下馬,就在雪地上一起跪拜下去,三人一起叩首不語。
張華軒卻不成想他們突然來這一手,當下面色一驚,然後自己也翻身下馬,向著三人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丁寶楨這次不搶先說話了,而是薛福成抬起頭來,向著張華軒大聲道:“大人,名不正則言不順,今第一鎮攻向江北大營,然後要掃蕩揚州,水師亦從海州出發,明春過後,要攻打蘇、常等地,同時,第二鎮奪徐州,第三鎮往鎮淮北,防範勝保與袁甲三,迭次用兵,與朝廷已經是勢同水火而成敵國,髮匪那邪教之說不足為憑,咱們既然起兵,總要有個大義名份,大人也要有個自稱,清朝的江寧布政使的官職是不能再用了,也要再起新名才是。”
說到這裡,薛福成頓了一頓,其弟薛福保便將一張紙頭從懷中掏了出來,呈給了張華軒。
張華軒接過一看,卻是一篇胼四驪六的檄文,痛斥清廷**無能竊取神州神器之後,便是張華軒的政治檄文,文縐縐寫的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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