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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張樂行等大旗主一聲令下,捻軍邊打邊退,主力先行進入了河南,而河南在勝保沒有帶兵趕到之前簡直就是一個真空的省份,除了一些駐防的綠營兵外,一個八旗騎兵的影子也看不到,這樣一來,捻子們等於是衝進了一個空虛地帶,在河南左衝右突打的駐防的團練與綠營們抱頭鼠竄之時,捻子們驚喜的發現了一塊比淮北可愛多的新基地,這麼一來,誰也不會願意回到淮北去與淮軍碰撞,哪怕是一千人打一個。這種情況之下,淮軍大部駐防在淮北顯然就無此必要,而如果進一步進攻河南,這就與張華軒原本的計劃嚴重不符。所以在留下兩百左右的淮軍老兵訓練組建團練之後,大部淮軍跟著張華軒一起回到了淮安駐防。
值此多事之秋,在朝野注意的嚴酷局面下,收縮淮軍的防線,不再那麼的引人注意,這顯然是最為正確的舉措。淮北的主力收縮,而廬州方面因為已經解決了福濟與和春兩人,這一塊地盤連同淮北與鳳陽、潞州、宿州等地,已經被張華軒納入了他的統治之下,暫且與太平軍保持對峙的況態而不拿下廬州,也僅僅是因為張華軒不想在太平軍西征軍打的正得意的時候拖對方的後腿罷了。
這些軍事上的舉措與動作,在場的幕僚們當然都很清楚,事實上除了薛福成外,其餘的幕僚當然不知道淮軍在淮北戰爭的動作原本就侷限於把捻子趕走了事,在他們看來,張華軒現在帶著淮軍主力匆忙趕回淮安,其最直接的原因,當然就是因為朝廷的舉措與舒城事變。
把沈葆楨的事處理完後,張華軒又向著翁同書道:“祖庚,土改的那些事情我已經全部知道了,官府的信用不能不維持,明日就會派人把鬧事最兇的一些人抓起來,那些私底下重新籤租田協約的事情也會阻止,這一段時間你做的太累,先歇息一陣子吧。”
“是,大人明鑑。”翁同書顯然沒有長篇大論或是彙報工作的打算,與丁寶楨的義憤或是沈葆楨的憂慮不同,翁同書顯然受到來自北京翁心存的嚴令,不再介入淮軍與朝廷的事務之中,所以哪怕是在他的本職工作上,翁同書都一直選擇了沉默的態度來應對。
(102)大清洗的開始
對方的這種態度張華軒也並不介意,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更遑論是一場政治婚姻所帶來的親戚關係。而且誅心來說,丁寶楨也好,沈葆楨也罷,相當部分的幕僚都正是年輕人,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一心想跟著張華軒做一場事業出來。
而翁同書就顯然不同,他已經過了不惑之年,那種年輕人的熱血與衝動顯然已經蕩然無存,張華軒現在的處境極為微妙,在京師只給他革職留任的處置後,任何明眼人心裡都是清楚,朝廷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一個巡撫與提督死於舒城,而張華軒就在半天之後就進了城,說是與這一場兵變沒有關係,任是誰也不會相信。
而且,舒城之變過後不久,有關於這一場兵變的小道訊息就傳遍了大江南北,那些被砍下腦袋當成兵變淮軍士兵的屍體其實是綠營兵的傳聞早就傳了開來,而與這些傳聞結合到一起之後再來看張華軒的一舉一動,其中的不臣之意昭然若揭,不需要再多加分析。
翁家畢竟是當時的清流世家,書香門弟,想讓這樣的世家輕率的參與到一場與造反有關的事業中來,顯然不僅翁心存不會參與,就是翁同書也肯定敬謝不敏,事實上在張華軒回來之前,翁同書就有幾次告病,不過當時由張五常控制著淮安城,當然不可能放翁同書走人。而到了此時此刻,張華軒回來理事,想來看著翁同書與自己地郎舅之親,並不會特別的為難自己。
對翁同書的這種打算與想法張華軒當然是心知肚明,他在肚裡冷笑一聲,當下不再理他,只是向著眾人鄭重道:“風起於清萍之末啊…朝廷相信奸邪小人。以為我有異志。欲削我權,奪我兵,不過淮軍是我一手帶起來的,豈能任人揉捏而全無反應?舒城之變非我之願,在場的大夥兒全是我的心腹幕僚,大夥憑心而言。舒城之前,我對朝廷可有異志,可有抗令不遵,在地方行事,可有造反的模樣
張華軒自己主動提起舒城之事,一直處於微妙氣氛中地眾多幕僚都是精神一振,這會子看到張華軒振振有詞,言說自己無辜,各人雖然明知他與朝廷虛與委蛇,淮軍地行動向來都是利已主義。無利不起早的生意不做,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倒也沒有必要和他在這種細枝末節上糾彈。各人都是連連點頭稱是。
丁寶楨更是粗魯,當下瞪著眼道:“誰說大人有不臣之心,大人興教育,辦實業造工廠,豈不都是體恤百姓。難道非得和其餘督撫一樣盤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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