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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此種詭異的情形,三人頓時語塞。
“這……這也太邪門了。”段晨浩哆嗦了一下,“是誰這麼變態啊,把玉佩打到了死人的身上,我只聽過死人嘴裡含著玉,怎麼他的心上還鑲著玉。”
藍夜眼中奇光一閃,道:“段兄,你剛說是有人把玉佩放在上面的?”
段晨浩道:“是啊,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藍夜道:“可是凌姑娘剛才解開衣帶時,他的衣衫可是完好無損啊。莫非……”
他迅速看向了耿義通的右手,然後把它舉起來攤開。
段晨浩和凌芷涵再次吃驚,只見耿義通的右手手心,有一塊淤青,而那塊淤青的形狀,卻和玉佩的形狀吻合。
凌芷涵道:“莫非,這塊玉佩是耿義通自己放在心口上的?”
藍夜道:“他掌中的淤青,便是扣住玉佩時所留下的,無論是從力道還是位置上看,玉只能是他自己放上去的。”
段晨浩一聽,眼睛瞪得老大,“他……他瘋了吧,不等別人殺他,他自己先自殘,而且是用一塊玉,簡直是莫名其妙嗎。”
“不。”藍夜仔細檢視著心口胸肌上的傷處和血跡,似乎又有了新的發現。“從血液的顏色來看,心肌上的血和腹部傷口上的血不一樣。也就是說,他是先中的腹部那一劍,臨死之前又自己把玉佩硬生生地扣在了心臟的上方。”
藍夜這一番說辭當真不可思議,可似乎也只有這樣解釋,才能符合所有事實。
凌芷涵若有所思地說:“耿義通沒有把玉放在衣服上,而是把它扣在了心臟的上方。他之所以這麼做,應該是想讓驗屍的人發現這塊玉。如此費勁心機,也許是他想給驗屍者留下某些線索,或是暗示。”
藍夜用鑷子把那塊玉從皮肉中夾了出來,對著燭火仔細觀察,可他發現,玉佩並無奇特之處,上面也沒有任何與兇手有關的蛛絲馬跡,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奇怪,他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段晨浩道:“藍夜,這個留著以後慢慢想,你還是檢查一下他腹部的傷口吧,畢竟那才是他的致命傷。”
藍夜點頭道:“段兄言之有理。”然後他便俯下身去檢查。他的食指和拇指輕輕按住了傷口,另一隻手輕輕一撥。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奇怪,怎麼會這樣?”
段晨浩和凌芷涵奇道:“怎麼了?”
藍夜望著那傷口,連連搖頭,“這傷口的一劍,是死了之後才刺上去的。”
剛才的疑竇還沒有消化,段晨浩和凌芷涵再次受到這樣的震驚,就只覺得事情更加撲朔迷離了。
段晨浩道:“這到底是怎麼了,死者的舉動已經夠奇怪了,怎麼兇手也如此奇怪,在死者死後還不忘補上一劍,難道他是變態嗎,拿人當地瓜一樣,想怎麼戳就怎麼戳,真的是太奇怪了。”
凌芷涵道:“會不會是兇手殺了耿義通後,為防他沒有死,所以再補一劍?”
藍夜道:“不可能的,死者身上的傷,除了腹部這一劍,是不足以致命的。很明顯,這一劍的確是在死者死後才刺上去的。如果是死前造成,由於那時面板還有彈性,所以傷口處的皮肉是翻卷的,但若是死後再刺上去的,傷口處的皮肉就較為平整。”
段晨浩看向死者的傷口,那裡的皮肉果然很平整。
藍夜道:“我想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死者口中沒有殘留的血跡,可兇手為什麼要在死者死後再刺上一劍。”
段晨浩眸光一閃,道:“或許兇手是為了隱藏什麼。”
他這一句話給了藍夜某種啟迪。他沿著腹部的傷口一點點巡視,果然意外地發現了一些紫色的淤痕像樹枝一樣,從腹部傷口那一處向周圍擴散。還有那傷口處未被劍穿過的地方,依稀也可見紫色的瘀傷,這瘀傷在藍夜看來,應當類似於指紋。
他指著心的發現,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認為段兄說得很有道理,這劍傷的確是為了做某種掩飾,在我看來,耿義通應該是被一種強大的指力透體而亡,而兇手則是一指便成就此傷,你們看,這傷口處未被掩飾的指痕就是最好的證據,而這些紫色的淤痕,應該是那指力透體之時分散,傷及了腹部的其它經絡。”
段晨浩道:“江湖上有很多厲害的指法,一指致命也是很多兇手可以做到的。單憑這一發現是很難確定兇手身份的。”
藍夜道:“那倒未必,段兄,死者腹部的肋骨和鎖骨全部碎裂,這並不是一般指法能夠做到的吧。”
段晨浩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