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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莊主覺得事有蹊蹺,怕這又是魔門設下的圈套,本欲勸眾掌門先離開杭州,但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凌莊主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也罷,既然諸位已決心留在杭州,凌某也必將全力協助各位,共同除魔衛道。當此之際,我道中人當相互扶持,戮力同心,切不可互相猜忌,自亂陣腳。”
金龍幫的裴振南道:“凌莊主言之有理,我等必當遵從。”
萬清茶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凌莊主,我們東北三省的盟主離奇地死在了杭州,兇手如果被我抓住,我定將他碎屍萬段,以為盟主在天之靈。”他說這些話時怒視著段晨浩,滿臉的絡腮鬍子因面部肌肉的**而抖了起來,眼珠如同彈珠一樣瞪得溜圓。
密函就像一條導火索,引燃了武林人士尋找仙羽翎的熱情,而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一個人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看來剛剛平靜不久的杭州城,又要掀起一場波瀾了。
黑暗猶如一塊巨大的鐵幕,沉甸甸地砸了下來,劈頭蓋臉地籠罩住了觸目所及的整個街道。周圍沒有一絲風,空氣彷彿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鋒利的閃電如細長的刀片般劃破了陰沉沉的夜空,一道刺耳的驚雷炸響,早已急不可耐的雨點彷彿千軍萬馬般呼嘯而至,瞬間淹沒了一切。遠處從雨幕中,正疾馳而來的一個小小黑影。
很快的,黑影跑到了空曠的大街上。那是一個少女,一道閃電劃過,慘白的光線下,少女的臉上滿是恐懼的神色。
被雨水浸溼的長髮像被揉亂的黑色絲線一般,緊貼著少女幾乎沒有血色的蒼白臉頰。雨水滑過同樣淡得發白緊抿著的嘴唇,卻熄滅不了深褐色的眼睛裡漫溢著的絕望。
腳上的一隻鞋早已在奔跑中失去了蹤影,她卻絲毫不覺,以至於細白柔弱的腳踝上,現在竟佈滿了累累的青紫色印痕。
少女加快了步伐,絲毫不顧及**的腳踝再次被路上的砂石劃開一道血痕。
“救命……救命啊……”
她的聲音彷彿被烏黝黝的街道**一般迴盪了一陣,然後一口吞沒了下去,再無聲息。
忽然,另一個影子宛如夜幕中落下的一片雲,輕輕地飄到了少女的身邊,那是一個黑衣的少女,皓臂一伸,一指點在了對方的睡**上。
黑衣女子俯下身,美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從袖中抽出短仞,抵在昏倒少女的胸口,淡淡地道:“不要怪我,但為了少主,我不得不這樣做。”
銀色的刀光在漆黑的夜裡分外刺眼,刀子馬上就要刺入少女的心口。
“叮”得一聲,短刀落在了地上,黑衣女子手腕一麻,抬起頭凌厲地看著夜霧之中的一個人影,怒聲道:“又是你,陳青萍,何以三番兩次壞我好事。”
打落黑衣女子短刀的人正是朝廷御賜金牌女神捕陳青萍,她盯著黑衣女子,道:“不是我要與你為難,是你殺人剖心,罪不可恕,職責所在,我須抓你治罪。”
陳青萍眉目一冷,道:“快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了那麼多的女孩,然後再殘忍地挖走她們的心。”
黑衣女子抬起頭,她的年齡並不大,然而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卻彷彿閱盡了世事的滄桑。“我是龍詔城主人的婢女蘭朵,怎樣,還要動手嗎。”
陳青萍冷哼一聲:“龍詔城的人又怎樣,你犯了法,我就一定要抓你治罪。”說罷陳青萍右手一抖,寶劍竄出,一條鐵鏈從劍柄中探出,被陳青萍握在手中,劍身前探,當頭就劈。
蘭朵仰身連翻,黑衣翻飛如夜色中的蝶,然後站定,握緊短刀,道:“既然如此,便無需多費唇舌。”說罷輕身一跳,身子在空中翻卷,手裡短刀寒光閃爍,轉瞬之間,一把刀便幻出了成百上千的影子向著陳青萍當頭擊下。
陳青萍右手一揮,鐵鏈發出叮叮噹噹的一陣響,帶著劍回將過來封在身前,金鐵相交,響聲更加清脆,短刀疾風驟雨一般在鐵鏈上打了數下,然後就見一雙套著白色繡鞋的玉足兀自一鉤,黑影如風閃過,短刀已逼向陳青萍胸口。蘭朵的身法端的迅速詭異,鐵鏈被她雙足崩得筆直,她的身子就借勢一飄,便已襲到陳青萍身前。
陳青萍目光一凜,左手駢指一夾,硬生生地將那把刺來的短刀夾了下來,她此刻不能騰出雙手,索性踢出一腳踹向蘭朵的小腹。蘭朵身子一翻,對著劍柄就是一掌,陳清萍手一鬆,寶劍頓時被蘭朵擊飛了出去,“鏗”得一聲釘進了地裡,鐵鏈也被寶劍帶得繃緊筆直。蘭朵看準時機,身子順著鐵鏈翻滾,在陳青萍那一腳踹過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