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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可真有點兒受不了啦!我得找地方養病。”兆奎家的墓園在香山,“我上香山去住一陣子。這兒,你跟二爺商量著辦吧!”
於是郝順跟兆潤密議,第一件事,得把奎大奶奶留下的東西,接收過來,因為這是可想而知的,載NFDA7 揮金如土,而奎大奶奶又得寵,自然替她置辦了不少首飾。
有了這個打算,事情就一定得和平了結,否則不能接收遺物。因此,決定分頭辦事,郝順跟麟俊去接頭,預備辦喪事,兆潤去告狀,寫了稟帖,第二天一早在NFDA3 王府前,攔著轎子遞了上去。
轎中昏暗,無法看清字跡,所以兆潤的稟帖,到了朝房才看。NFDA3 王深為詫異,他竟還不知有奎大奶奶自盡這麼回事。身為宗令,論公事亦不容他袖手,當時便找了左司理事官麟俊來問話。
“這件事鬧出來不好看,我已經安排好了。”麟俊很輕鬆地回答。
“我沒有問你怎麼安排。”NFDA3 王問道,“兆奎的女人,到底為什麼上吊?”
“為了捨不得NFDA7 貝勒,六王爺又非讓她回家不可,她不肯,只好一索子走了絕路。”
“照你這麼說,治家太嚴倒不好!”
一看NFDA3 王沉著臉,麟俊才發覺自己說話,欠於檢點,無形中彷彿在說恭王逼死了奎大奶奶,同時做父親的NFDA3 王,自然會不高興。
於是他很機警地說:“六王爺跟王爺不同,王爺治家一向有法度,就是嚴一點兒,大家知道王爺的脾氣,都是格外小心,背後不會有怨言。六王爺平時不大管,忽然一下子雷厲風行,奎大奶奶必以為存心跟她過不去,一個想不開,上了吊了。這也是有的。”
這番解釋,言之成理,而且無形中為NFDA3 王戴上一頂高帽子。所以他點點頭表示滿意,接著又問:“你是怎麼安排的呢?”
“由奎公家報個喪,他家自己找地方辦喪事,NFDA7 貝勒送了一萬銀子的奠儀。”
“哼!”NFDA3 王頗為鄙薄,心直口快,便說了出來,“兆奎算是賣老婆賣了一萬銀子。”
“賣老婆”是實,卻不止一萬銀子。由麟俊居間,善福跟郝順談判了一夜,到黎明時分,兆潤去遞稟帖那時,才達成和解的協議:奎大奶奶的首飾衣物都歸兆奎家,另外送一萬銀子。而實際上只得一半,另外一半歸麟俊和善福分。奎大奶奶的遺物值兩三萬兩銀子,所以兆奎也算發了一筆財。
“你看看!既然安排好了,怎麼又來這麼一張東西?”
接過NFDA3 王交下來的,兆潤的稟帖,麟俊略看一看,便即說道:“沒事,沒事。王爺交給我好了,我退回給他去。”
兆奎家倒是設事了,但節外生枝,那位“都老爺”德紀受了醇王這邊的人的鼓動,打算跟恭王“碰一碰”。恭王知道了這回事,正在煩惱,因而伯彥訥謨詁跟他一談長春宮天棚發現火藥的事,他毫不考慮地說:“必是那班太監玩兒的花樣,只有從他們身上嚴追,一定可以追究個水落石出!”
第一部分柳堂死諫第42節禁宮奇聞(1 )
於是內務府通知敬事房,敬事房的總管不敢作主,得要跟李蓮英去商量。
“內務府來說,看六爺的意思,事情怕要鬧開來,說是長春宮,外人進不去,要辦就得先從裡頭辦起。勸咱們自己辦。”
“不就在辦嗎?好吧,”李蓮英說,“咱們就辦個樣子給他們看看。”
於是秘密查訪,找到一個有嫌疑的小太監來拷問。
被拷問的這個小太監,與案情無關,只為多言賈禍。他喜歡多嘴發議論,好幾次說過,這是李三順為了陷害護軍所想出來的花樣。這話不獨是他,大家都這樣相信,就連李蓮英亦不例外。但太監總得幫太監,光憑他不知親疏遠近、自己人壞自己人的事這一點,就該受罰,況且這是何等大事?李蓮英一再告誡,不準隨便胡說,怕傳到慈禧太后耳朵裡,興起大獄,而此人不受約束,可恨極了。
為了儆眾、也為了立威,李蓮英正好趁此機會嚴厲地辦一辦。問那小太監要李三順如何設計陷害,天棚上放火藥和洋取燈,是親眼所見,還是得諸傳聞,如是傳聞,聽誰所說?
這些話如何能有確實答供,沒有便拖到空屋子裡去打,一連幾天把那人折磨得不成人形。同時,李蓮英派出人去跟內務府大臣恩承說,宮裡照恭王的意思,正在嚴加追究,但真相實在不明。被拷問的人,熬刑不過,信口開河,凡是在內廷當過差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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