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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便有人傳言,有人想高價接手林謹容的茶肆,呂氏穩了些日子,終究忍不住,到底是把茶肆接了過去。付錢那一日,林謹容並不親自接錢,直接稟了林玉珍,讓長房的賬房過來點錢收錢,明確公開地向家族中人表示自己已然轉賣鋪子為陸建新的起復盡了力。
這事兒到底還沒瞞住,陶氏知道了,藉著上門來探老太太,便問林玉珍若是錢不夠使,她再借點過去。林玉珍自來最好臉面,哪裡肯借?老太太知道了,自發給了陸建新些錢,陸建新問沒問小妾要錢,林謹容不知道,但此次交手,她出了血,陸建新卻也沒佔著什麼便宜。一個得利,一個得名。
轉眼地裡的莊稼熟了,要上秋賦,俞宗盛突發奇想,要將今春開倉賑災放的糧食全都收回來,填滿倉庫以防不時之需,同時還要支援朝廷同北漠的戰事,竟然想配五年的物品,強令民間繳納,還言倘使不是這邊去歲才遭災,便是要配十年的物品,這還是體恤民情了。與此同時,太明府那邊也傳來訊息,陸繕到底未曾得中,陸緘馬上就要帶著他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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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擁抱
陸繕不得中舉,陸家眾人雖有些失望,但也覺著不奇怪。功名若是那麼好考,二房也不會一個子弟都沒混出來,天底下更不會有那許多苦讀一輩子,卻什麼都沒撈到的老書生。陸建新與陸建中為此特意去安慰陸建立,陸建立倒也想得開,直言道:“早在意料之中,陸繕起步晚了些,又沒二郎有天賦,更無二郎那般刻苦,日子還長便著呢,不急。”
塗氏卻是失望得很,她本來一心指望著陸繕此番能中,好叫她也揚眉吐氣一回,可得了這麼個訊息,不沮喪都不行。再聽說林謹容把茶肆轉給了呂氏,心裡更是一大個疙瘩,可林謹容雖則隔三岔五會領人過來照看一下,卻是從來不與她多言,更不給她機會,她就算是想表示不滿也不過是守著陸建立悄悄抱怨幾聲罷了。
林玉珍本著自己不好過,其他人也別想好過的原則,藉著要替陸建新籌錢跑官,決意要把荷姨娘、阿柔、小星等狠狠折騰一回。荷姨娘卻又賢惠,不等她動手,就主動把值錢些的首飾衣料送了過去,且是半點委屈的模樣都不見,絲毫不張揚,反而是阿柔與小星,日日強顏歡笑罷了。荷姨娘討了陸建新的歡心,卻讓林玉珍越發懷疑她是家底豐厚才能如此淡然,所謂全部拿出來都是假象,肯定還藏有更多的錢財,因此心中對陸建新暗藏怨恨不提。
林謹容此時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突然增重的賦稅上頭。陸、林、吳三家是官戶,自然沒什麼大的直接的影響,可是下頭的佃戶和一般的人家卻過不下去了。只因這佃戶,自己沒地沒工具沒耕牛,不但要交一半的租子付給地主,還要按著人頭交納稅賦。更有那許多沒有什麼倚仗的商戶,被逼迫得苦不堪言。
韓根站在簾下,語氣沉重地同林謹容彙報外頭的情況:“賦稅太重,有些佃戶已然準備逃到其他地方去,明年春耕必將無人可用。原本除去正常的稅外,每交一石糧食還要再交二升為鼠雀耗,加耗之外又要再加一斗。再有義倉稅,丁口賦有逃亡的便又加諸到其他沒逃走的人家身上去,一石正苗非三石不可了納,遠遠超出了規定的數額。再有徭役,簡直讓人咂舌。”
林謹容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卻聽得韓根繼續道:“這還不算,今秋的稅賦不在平洲收取,要支移到太明府去,再由太明府統一運往北邊。但又不要東西須得折變成其他錢物,米價每鬥只值五十文的,折成一百文,加上二十文的倉耗,若是不肯自己送去太明府,便再加腳錢二十文,如此,便成了一百四十文已然是原物的近三倍,一年又要徵收五年的稅賦,誰還敢留下來?馬莊頭已然嗓子都喊破了還是留不住人,每每一覺醒來,便又空了幾家人。奶奶還得儘早拿出個章程來,不然明年這大片的土地就只有放荒了的。”
“這個章程不好拿。大勢所趨,我一個人也沒什麼法子,有心無力。”林謹容苦笑不已。明年的春天誰還管得著這個?那時候她不明白為什麼會亂,為什麼會從幾十個兵士譁變演變成後來那個樣子,為什麼那些人衝進城以後,見到富貴人家便如同狼一樣的兇狠,刀子砍在人身上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現在可算是明白了。
人家不能活下去了,憑什麼他們苦死苦活種地,臨了卻流離失所,連飯都吃不飽,孩子都養不活?可惜她知道了也僅只是知道了而已。經過這些年的努力,她本以為自己懂得了很多事情結果到現在才發現,她所不知道的東西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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