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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還是當初矯揉造作討人嫌的古豔紅嗎,怎麼幾年不見,跟換了個人似的。這都是送哪裡去改造的呀?
“在這兒幹嘛呢?”古豔紅高著嗓門問我,笑呵呵的,半點也沒有要尋仇的意思。
我揉了揉方才被她拍得發痛的肩膀,小聲回道:“我們家娃兒在這裡考試呢。”
“這裡?”古豔紅朝校門瞧了一眼,猛地一拍手,大笑起來,“我們家小恆也在一中,回頭讓他罩著你們娃兒。不過——”她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你們家那孩子才幾歲,怎麼就唸中學了。”
我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道:“那個小恆,不會就是跟我們家明遠打架的那位吧。”要真是那位,就憑他那身手,到時候誰罩誰還說不準呢。我們家明遠雖然小兩三歲,好歹也是打遍陳家莊無敵手啊。
“沒錯,就是他。”古豔紅抬手看了下時間,猛地一拍額頭,“一不留神就這時候了,還得趕去開會,都怪這小子。”她憤憤地又朝那偷兒踢了一腳,直把那小偷踢得嗷嗷直叫,罷了又朝我揮手,“回頭我再找你。”一邊說話,一邊拽著那小偷急急忙忙地走了。
瞧著她遠去的健康而利索的背影,我依舊許久未能回過神。
這個時候的我完全沒想到偶爾的一次相逢能讓我跟古豔紅成為朋友,更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出現也會險些使我這些年來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
明遠他們的考試足足持續了兩個半小時,直到近五點,才瞧見陸續有考生從教學樓裡出來。明遠一向不急不燥,所以我並沒有像別的家長一樣一窩蜂地擠上前,直到校門口的人群漸漸散開,這才瞧見他面無表情地從裡頭走出來。
瞧見我在外頭,明遠臉上的線條立刻變得柔和,邁開步子朝我奔過來。因天氣熱,才跑幾步鼻子上就滲出了細汗,臉頰也一片潮紅。
“別急,”我忙掏出手帕給他擦了擦汗,“先去喝點水,吃點東西,考試的事兒咱回頭再說。”
明遠眯了眯眼睛朝我點頭,爾後盯著我的肩膀皺起眉頭,忽然開口問道:“姑姑你肩膀怎麼了?”
說話時,手又伸了過來,一邊拍著我肩膀上的灰一邊抱怨道:“姑姑,不是我說你,也太迷糊了,好好的也能弄得一身髒兮兮的。”
我低頭看,肩膀上果然沾了一大片灰,想必是剛才古豔紅拍我肩膀的時候弄上去的。她一路追著小偷過來,東撞西蹭的,身上比我還髒呢。不過,就算我身上真弄髒了,輪得到這小娃兒還教訓我麼。
於是毫不客氣地在他臉上捏了一把,怒道:“你丫膽兒肥了哈,還敢教訓起我來了,沒大沒小。”
明遠嘆了口氣,聳肩挑眉,臉上顯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最近他老是在我面前作出這種大人才有的樣子,看得我牙癢癢,恨不得打他一頓屁股才好。你說他明明一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裝什麼深沉。
我們在學校附近的館子吃了頓早晚飯。所謂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話還這沒錯,明遠現在在長個子,特別能吃飯,一頓下來,人家老闆都快給吃哭了。
等吃了飯出門,一眼就瞧見劉江的小吉普停在路邊,卻不見他的人。他現在可牛了,出入都是小車代步,比劉爸爸的派頭還大。
我們在車邊等了十幾分鍾,才瞧見劉江從不遠處的一中校門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東張西望,瞧見我們,連連搖頭,責備道:“我才晚了幾分鐘,就瞧不見你們人影了。不是說好了在校門口等麼。”
說是說好了,可早上一出門我就給全忘了。我這一尷尬,劉江就猜出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拉開了車門。我覺得特別對不住他,一路上使勁地道歉,劉江沒說什麼,可他越是這樣,我心裡頭越是覺得不好意思。
明遠見我這樣,機靈地出來打圓場,主動跟劉江說話,“劉叔叔,你剛才去學校裡找我們了吧。那裡頭真大,比我們陳家莊小學大了好多倍。”
劉江不好對他一個小孩子發火,白了我一眼,低聲朝明遠回道:“一中是全省最好的中學,當然會大些。以前劉叔叔就在這裡唸書,等明遠你來這裡上學,我們就成了校友了。哦,對了——”他隨口問道:“你今天考得怎麼樣?”
明遠搖搖頭,“不清楚,題目倒是全都做了,不知道對不對。時間太緊了。”
我趕緊道:“沒關係,你能做完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剛才考生離開的時候,我瞧見不少小娃兒哭著出來的,說是還有一大半沒做完呢。”心裡頭卻在罵出題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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