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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自取一盞擱在茶几之上。徽宗接過,啜在口中,道:
“真個好茶!”
李師師取了一粒“膃朒臍”蜜丸,含在口裡,跪在徽宗面前,舌尖餵給徽宗吃了。又把“顫聲嬌” 蜜丸放在徽宗口裡,要徽宗餵給自己吃了。
李師師回到琴邊,彈了首《猶在天際》,她那手十指尖纖,在琴旋上撥來點去,潔白可愛。時而低頭彈撥,時而抬頭清唱,只見她俏眼朦朧,露出許多春態。
此曲還沒聽完,徽宗湊上前來,摟定李師師求歡。按規矩:嫖客在嫖前,無一例外,要去浴堂,肥皂香湯洗澡的。李師師不要徽宗洗澡,二人挽手進房。到得床裡,二人貼體交歡。李師師一聲“輕輕的撲開花蕊,深深的探取花心。”
徽宗心領神會地照做不誤。李師師便嬌聲宛轉,徽宗不覺魂消。
兩個千恩萬愛,過了一夜。
晨起,李師師問道:
“師師比起你的最寵何如?”
徽宗想起那個聶婆婆,心中自怨不已:
“自己什麼眼神?居然被那個聶婆婆迷住了許多年。”想到這裡,直說了六個字:
“只恨相見之晚。”
第五節 樂不思蜀
話說官場中人雖共侍一主,卻勾心鬥角。楊戩疑心太重,以為高俅與李師師已經翻天覆地快活過了,心裡嫉恨得要死。不期李師師並不在高俅心上,他嫖的卻是她的師姐崔念月。崔念月體態豐勻;豔麗多姿。高俅猶愛她的那對雪乳高高聳。
李媼見李師師和那個嫖客,挽著手而進了臥房,急得直跺腳:
“阿也!說是來聽歌的,怎麼就進了臥房?半年前,人家就交了重資預定下梳弄,到時候那人要來梳弄,我怎麼交得出個處女?那錢早已用來擴建了房屋。眼下這嫖客不是王子,也是王孫,阻攔不得啊!”口裡不好說得,心裡埋怨道: “只怪他自己不性急,說甚麼等花開足之後就來,卻一去絕了音信。”
正在李媼急得團團轉之際,忽然後門有人求見。那人也不進堂,跨進後門,見了李媼說道:
“半年前那個帶畫師來過的人,在外做官,至今未歸,梳弄必是不成。那筆梳弄定金,方便時我來取回。到時我一手還你收據,你一手還我錢鈔。”
李媼開妓館也是講信譽的,聽來者如此一說,如釋重負,諾諾連聲。
妓館中梳弄有個說法,十四歲謂之開花,男施女受正當時。徽宗不期梳弄了個開花歌妓,他人不曾玩弄過的,十分心滿意足。起得床來,穿好衣服,見文房四寶,列於几上,不假思索,信筆寫就一首風月詩: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徽宗邊寫,李師師在旁吟唱。這詞露骨的風月,妓女沒有平常人家女兒的羞澀,這可能是男人撇妻嫖妓的原因。
“你的歌聲甚是靡麗,樂師是誰?”
“啟蒙是媽媽,精於太樂正。”
“周邦彥?”
“正是。”
徽宗口裡沒說,心裡驚道:
“哪個樂師不與女弟子疊股貼肚過?李師師不過是個歌妓,這周邦彥還是個老實人。”
大內常請能言善語的說話人,講述皇城外面的奇聞軼事,徽宗雖身居九重,卻知道些這樣事情。
“大人,您這仿瘦金體真是以假亂真了。”讚美嫖客是妓女的本等,李師師的聰穎處在於她的讚美不是浮誇,徽宗聽了十分得意,放下筆摟著李師師正要“唇兒相湊,舌兒相弄”,只聽得有人敲門,張耳聽時,是高俅、楊戩二人在門外催他回朝。
李師師挽著徽宗的手臂,送出妓館門外,分別於朱欄邊。徽宗捨不得李師師,走近牆門,回頭看時,只見李師師孤立於月光之下,情深深望著自己離去,顧影自憐的樣子,惹起了他無盡的愛憐:
“誰說婊子無情?偏見誤人深矣。”
三人奔回大內,徽宗換上九龍皇袍,疾奔朝堂。這時文、武兩班大臣早已列定多時。徽宗今日心情很好,大臣的奏摺當堂硃批,無一不準。問及女真使節在京的情況,童貫道:
“早已樂不思蜀。”
心想:因女真使節的到來,帶給他個大美人,便愛屋及烏,把那三個女真使節,認作是他的吉兆。一時心血來潮,提出要給那三個女真使節加官進爵。大臣們心裡多嫉妒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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