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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效力國家十幾年,不見升遷。那番使做了什麼,就輕易賜官贈爵與他們。”
見徽宗心裡已決定,知道反對無益,只不作聲。蔡京、童貫竭力支援,最後決定女真使節臨走前宣佈,給他們一個驚喜。
宋徽宗回到後宮,只覺得那些后妃沒有一個比得上李師師的,不是中規中矩,就是摟兒抱女,沒得點兒風花雪月。是夜,徽宗微服前往金線巷,與李師師復聚。
徽宗只帶了副“骨牌”,準備動身。高俅、楊戩知道徽宗並不是吝嗇,他是接受貢獻慣了的,哪裡想到贈送?高俅、楊戩遂獻計道:
“至尊,帶些東西取悅美人,可不好麼?”
徽宗拍了下額頭,不好意思笑著,便帶了不少錦繡綾羅饋送李師師。
到了妓館,徽宗便教李師師“骨牌”。“骨牌”似棋非棋,是宣和初年剛剛流行的一種賭具,故又稱為 “宣和骨牌”,即麻將的前身。李師師是玩遊戲的老手,徽宗只教她兩三遍就會了,兩人又練習了一陣,便正式賭了起來。兩人邊賭邊聊,徽宗道:
“大臣們告訴我,那三個番使連什麼是賭,什麼能賭,一慨不知。”
李師師一聽到“大臣們告訴我”,確認眼前的這位就是當今皇帝,絕非面容相同者。李師師暗暗高興,只不說破,漫不經心說道:
“那番使真地蠢得死。”
“贏者得錢,謂之賭。分輸贏的,都能賭。”
起初,徽宗贏了李師師半年的侑酒陪寢,兩人越賭越大。徽宗突然想起來件好笑的事,忍不住笑了起來。李師師問道:
“夫君,什麼事情使你獨樂?說出來讓嬌妻我陪你樂樂。”
徽宗笑道:
“那幾個番使,他們亦不知妓館為何物?”
李師師沒有理會徽宗這一句話,叫了聲:
“我贏了。”
李師師贏了徽宗三層高樓,捧著徽宗的前心,得意道:
“捨不得吧?後悔了吧?”
“這有什麼捨不得的?我覺得這還不夠,我還要封你為女官。”
“封我做女官?”李師師吃了一驚,心想:“天下哪裡有妓者為官的道理?妓女本來如落花千人踩,如牛馬萬人騎。他是在作踐我尋開心麼?” 面對天子,發怒不得,只說道:
“我是髒賤,我落入風塵卻是事出無奈。年由父母雙亡,我現在一不得歸宗,二斷不會有子嗣。他日死後;屍填溝壑,也是有的。念在我真心待你的份上,你務必對我心懷同情才好。”
徽宗認真說道:
“切莫誤會,決非笑話。設定女官,不是我的發明創造;古代就有,東漢、三國魏、後趙石虎宮中都有女官。石虎宮中還有女尚書管理批閱奏章、文書等。有人認為我生活奢靡,我登基以來,還沒提過一次我寵愛的女人為官。”
“想必她們都是女中大儒。風塵女子; 成什麼體統?人前一站,誰不嗤之以鼻?若去做女官,會笑掉天下人的大牙。我不做官,人家還不知道我是誰,我若一做官,祖宗都會叫人翻出來罵。方今你在朝上,世人不敢明罵。身後會遺笑萬世,也未可知。”徽宗一聽急了,也是個不會說話的,答道:
“她們算什麼女中大儒?褲子脫得比你還快。”
第六節 樊樓夜宴
回到大內,徽宗、高俅君臣二人,秘密商議給李師師新建高樓。高俅貪慾很重,恃寵營私,身總軍政,卻侵奪軍營,以廣私第。把禁軍當作私役,有手藝的官兵,為他營私出力。沒有手藝的,得花錢僱工匠替代。軍訓全廢,人不知兵。。。追究起來,罪責難容。高俅想:趁著徽宗給李師師砌高樓,正好把皇帝也網在其中,看誰敢動我?
次日,幾千禁軍在金線巷進進出出,忙碌起來。王氏聽說禁軍在金線巷活動好些天了,便遣個機靈的家人前去打探。那家人在金線巷潛伏了一天,才看明白緣故,悄悄回家稟報,已是夜幕降臨。李師師得寵,那聶婆婆哪裡還有戲唱?王氏暗中高興。秦檜生性多疑,恐他日生出個不測之變故,牽累自己。次日,秦檜吃過早點,出門徑直往周邦彥府上,找他飲酒聚談。秦檜與周邦彥同是南方人,秦檜為人素不張揚,不惹人注目,不逗人嫉恨,自上次前來拜節,二人就相處得好了。
飲酒中間,秦檜故意容顏不悅; 周邦彥叩其緣故。秦檜並不隱諱,嘆息道: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娶個相門之後為妻,又好又不好!”
原來秦檜平昔有了個懼內的毛病。秦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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