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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術,但是我的老師從來沒能催我進入睡眠狀態。稍微做一下催眠木,對錶演可能會很有用處,但可惜的是,醫療協會訂了一大套法規,禁止我們這樣做,而當地警察又總是小題大作。利用這套法規來找演員的麻煩。
“真的嗎?那我們也只好試試看啦。你先放鬆一點兒,別緊張,然後我們再好好談談。”
在給我診脈時,他手中始終拿著懷錶不放,還用手不停地撥弄著,捻著錶鏈。我所以要提到錶鏈,是因為它把我頭上方的檯燈光線反射到了我的眼睛上,但是當時我只以為那也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一種習慣性動作。這麼小的細微未節何必去提醒他,分散他的注意呢。因為我沒提這一點,只是說:“我肌肉放鬆了,”我向他保證說,““你要問什麼就請吧。自由聯想也可以。”
“那就讓你自己飄浮起來吧,”他輕輕他說。“兩個引力使你感到沉重,是嗎?我自己通常就用睡眠來擺脫它。它使血液離開腦子,使人昏昏欲睡。他們正在再次加速。我們都要睡了……我感到沉重……我們要睡了……”
我想告訴他,最好把懷錶放好,“不然會從他手中飛出去。我想說,可一句話沒說完,我已經睡著了。我醒過來時,只見卡佩克博士躺在另一張加速鋪位上。“你好,老弟,”他向我致意。
“我對那輛討厭的坐車感到厭倦了,所以決定在這兒舒展一下,放鬆一下緊張情緒。”
“啊,我們又回到了兩個引力?”
“嗯……不錯,我們現在正處於兩個引力。”
“對不起,我似乎是睡了過去。我睡了有多久啦?”
“唔,不算太久。你感覺怎樣?”
“很好。休息得實在太好了。”
“它常有這種功效——我是說加速。想再看看電影嗎?”
“那當然,聽你的,博士。”
“那好。”他伸手關燈。室內再一次黑了下來。
我心裡在想:他大概要給我看火星人的影片;我打定主意不再驚慌失措。反正我已經歷過多次了。只要裝作它們並不存在就是了。的確,關於它們的影片,不應該影響我。我以前大概是沒做好思想準備。
他放映的是火星人的立體影片,有的有彭福特先生,有的沒有他。我發現,這次我已經能看下去了,心情也很平靜,不再感到恐懼或厭惡了。突然,我意識到我竟挺喜歡看下去了。
我驚叫了一聲。卡佩克博士立刻停了電影。“怎麼啦?”
“博士,你給我催過眠了!”
“是你要我做的嘛!”
“但是催眠對我不起作用。”
“太遺憾了。”
“啊,你可真有辦法。我還沒有蠢到不能明白這一點呢。”我補充說:“要不,我們再試試那些影片。我真不能相信有這碼事。”
他開啟電影機,我看著不禁驚訝起來。要是不帶偏見來看火星人,它們也並不叫人討厭;甚至也不怎麼醜。事實上,它們還有點像中國古塔那樣古雅呢。當然,它們的形象跟地球人不一樣,但極樂鳥也不像地球人呀,極樂鳥是最可愛的動物。
我開始發現,它們的假肢竟也具有表現力,它們那笨拙的姿勢有點像小狗那種冒冒失失向你表示親熱的樣子。我這才發現,過去我大概是戴著有色眼鏡來看火星人的。
當然,我沉思著,要對它們那種臭味習慣起來仍然需要時間。突然,這樣想著的時候,似乎聞到了它們那種氣味。一點兒不錯,就是這股氣味。不過我怎麼一點兒也不在乎?
“博士?”我急切地說,“這臺機器難道附有臭味發射裝置嗎?”
“哦?我想不會。不,我相信它不會有,遊艇式飛船負擔不了太多的額外重量。”
“但是它一定有。我明明聞到了。”
“噢,對了。”他看上去有點兒難為情。
“老弟,我給你做了一件事,希望以後不至於給你引起什麼麻煩。”“什麼,先生?”
“我們在研究你腦袋裡面的東西時,發現稱對火星人有許多神經過敏的傾向,這顯然是由他們體內發出的氣味引起的。我來不及做深入的研究,只能把它抵消了事。我向彭尼——就是剛才在這兒的那位女青年,借了一些她常使用的香水。我只擔心,老弟,從此以後,火星人對你來說,聞上去就像巴黎陪酒女一樣。要是有時間,我就會用某種樸實一些的芳香氣味,比如成熟的草梅或者熱烘糖餅之類的味兒了。但是我只得臨時應付一下。”
我用鼻子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