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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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幾乎聽不到她說這句話的聲音。
於是,我托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斜抬起來。“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你為什麼看到我在這兒取代他的地位心裡會那麼難過。你崇拜他,你愛他,就是這麼回事!要知道,我在這兒獻出我作為演員的全部才智,不是鬧著玩兒的,是你們騙了我,說是把我請來的!天曉得,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難道你打算把我罵得一文不值,就是要我順利工作嗎?你這樣幹難道真想讓我的工作難上加難嗎?”
她顯得震驚了。我頓時想到這些話會使她受到刺激而打我耳光。然而她卻斷斷續續地說:“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這種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我擔保!”
我放開了她的下巴,輕鬆地說:“那麼,讓我們繼續幹吧!”
她沒有動,只低聲說:“請寬恕我!”
“嘿!說不上什麼寬恕,彭尼!你剛才的衝動,是因為你崇拜他。你的憂慮可以理解。現在我們照常工作吧。只有幾個小時啦。我必須對我所要扮演的角色瞭如指掌才行。”我立即進入角色。
她撿起一卷錄影膠帶,開啟了放映機。我先從頭到尾看了彭福特一遍,然後把聲音抹掉,只留下形象,並對準彭福特活動著的形象和口形,配上我模仿、扮演他說話的聲音,發表他那篇接納演說。彭尼看著我,看看形象,又看我的臉,便顯出十分迷惘的神態。結束後,我自己把放映機關掉,問她:“怎麼樣?”
“好極了!”
我像彭福特那樣笑了笑。“謝謝,捲髮姑娘。”
“不用謝……彭福特先生。”
兩個鐘頭以後,我們的飛船跟“拼命號”會合了。
“拼命號”飛船把羅傑·克立夫敦和比爾·科普曼斯運上我們的遊艇。塔克馬上就把他們帶進我的艙裡。我在電影片中見過他。於是我站起身來說:“你好,羅加。見到你很高興,比爾。”我熱情而又隨便,可以說是掌握了對這些人說話的分寸。匆匆往來於地球和空間車,只不過分手幾天功夫,如此而已。我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主動伸出了手。我們的遊艇這時正處於低速航行,因為我們必須適應“拼命號”先前執行期間的比較狹小的空間軌道。
克立夫敦朝我瞟了一眼便開了腔。他從嘴裡拿下雪前煙,跟我握手,然後平靜地說:“見你回來很高興,首領。”他個頭小,禿頂,中年,看上去像個賭博和玩紙牌的能手。
“我外出時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沒有。一切照常。我把檔案給了彭尼。”
“好!”我轉向比爾·科普斯曼,又伸出了手。
他沒握我的手,反而把兩個拳頭擱在臀部,抬頭看著我,吹了聲口哨說:“妙極了!我深信我們準能應付過去。”他上上下下打最了我一番以後,說道:“轉過來,羅倫佐,走動走動。我要看看你走路的樣子。”
我已感到自己有些惱火了,就像彭福特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無禮舉動會惱火一樣。當然這馬上怒形於色,臉上就露了出來。塔克輕輕地觸動了一下克立夫敦的衣袖,很快地說:“住嘴,比爾。記得我們是怎樣商定的?”
“膽小鬼!”他不以為然地回答道。“這個房間有隔音裝置。我只是要肯定一下他能幹好。羅倫佐,你的火星話怎麼樣?能講嗎?”
我立刻用刺耳的多音節火星語作了回答,那句話的大致含義是“正當行為要求我們中的一個離開!”但含義還不止這些,因為這是一種挑戰,其真正意思往往是通知某人說:那傢伙完蛋了。
我料定他聽不懂,因為他咧嘴笑著答道:“我得把這件事交給你了。羅倫佐,太好了。”
但是塔克聽懂了我的話。他拉住克立夫敦的胳膊說:“比爾,我叫你住嘴。你在我的飛船上,這就是命令。從現在起,每秒鐘都得假戲真唱,明白嗎?”
塔克又補充說:“注意他的活,比爾。你知道,我們商定過要這麼幹的,否則會有人走漏風聲。”
克立夫敦瞥了他一眼,然後聳了聳肩說:“好了,好了。我只不過是檢查一下。說到底,這是我動出來的腦筋。”他對我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好,彭福特先生。見到你回來很高興。”
他在“先生”一詞上的語氣略微加重了些,但是我答道:“回來就好,比爾。下船以前,有什麼特別的事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