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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和仇恨而採取愚蠢的行動。這樣更為我這次到火星接受護身杖增添了光彩。
那位記者揚起眉頭。“彭福特先生,這些話很精彩,可我好像在二月份已經聽你說過了。”
“你到明年二月份還會聽到我說。真理重複幾遍是不會嫌多的。”
我掉頭朝守衛和接車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對不起,我得告辭了,不然起飛要誤點了。”
我們鑽進小型裝甲車。
“你表演得真是太棒了,”彭尼很認真地說。
進了裝甲車,我們就沒必要演戲了。
“你應付得妙極了。你說話那副腔調真像他。”
“我真差一點兒露餡兒。守衛那小子跟我們要起護照來,我還真有點兒發慌哩,彭尼,我看不該把護照放在塔克那裡。你最好隨身帶著。”
“護照不在塔克手裡,”她從皮包裡拿出一個小本子。“我是帶著的,但我沒敢拿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彭福特先生被綁架時,護照正巧帶在身上。我們沒敢申請補發——這種微妙時刻不能申請。”
我這時才突然感到非常疲倦……
既然塔克和羅傑沒有新的指示,我在登上“湯姆·潘恩號”時,仍然扮演著彭福特的角色。這倒也不難。
我一上船,馬上走進自己的艙房,在裡面熬過了一段漫長的自由降落時間。靠著防暈藥片,我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然而,這實在不好受——因為我接連不斷地做著一連串惡夢,夢裡那些記者,還有警察、守衛都發現我是冒名頂替的冒牌貨。他們指著我,爭論誰最有權把我撕成碎片,或是扔進地牢。
幸虧,我被加速警報器的笛聲驚醒。只聽到塔克用宏亮的男中青大聲叫道:“紅色警報!三分之一引力!一分鐘!”
我趕緊爬上鋪位,繫好安全帶。
慣性運動結束後,我覺得好受多了。我的腸胃至少不再翻騰,走在地板上也覺得踏實多了。
五分鐘之後,塔克走了進來。
“你好!首領!”
“你好!塔克。見到你很高興。”
“總比不上我自己為自己感到高興。”他沒精打采他說,然後朝我的鋪位看了一眼。
“讓我躺一會兒行嗎?”
“請便吧!”
他嘆了一大口氣,一翻身便躺倒在鋪位上。
“老天爺,真把我累死了!我真想足足睡上一個星期!”
“我也想睡上一星期。嗯……你把他弄上船了嗎?”
“弄上來了。真費了不少手腳。我是把他當作一箱凍蝦運上飛船的。還得付出口稅哩!”
“塔克,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他肯定能復原,僅僅是時間問題。”接著塔克又說:“我真恨不得抓住那些壞蛋!把他摧殘成這副樣子。誰見了都受不了!可我們還得裝得沒事一樣,讓他們逍遙法外。這,當然也是為了他!”
塔克的神情顯得既惱怒又痛苦。我輕聲說道:“看情況,他們一定打傷了他吧?傷勢嚴重嗎?”
“受傷?!你一定誤解了彭尼的意思。說實話,除了他身上太髒以外,他身體倒是挺好的。”
我目瞪口呆,“我還以為他們狠命地揍了他哩。”
“我倒寧願他們打了他!斷幾根肋骨又有什麼大不了?不是,他們把他的腦子摧殘了。”
“啊,”我感到一陣噁心。“是搞亂腦神經?”
“對了!對,也不對。他們的目的不會是逼供。因為他本沒有什麼具有政治意義的秘密。他們的目的是要他聽從他們的擺佈……”
塔克接著說:“博士說,據他看,他們一定是每天只用很小劑量的藥,只要他聽從擺佈。可是以後注射的劑量卻足足可以叫一頭大象變成會說胡話的白痴。他的腦子現在一定像洗澡用的海棉一樣,吸足了藥水。”
我使勁搖了搖頭,想把一連串惡夢似的經歷從我腦海裡趕出去。”
“他還是會痊癒的吧?”
“博士說,藥物只能使他的大腦癱瘓,卻不會改變大腦的結構,血液的流通會慢慢把藥物從大腦中帶走,透過腎臟排出體外。但是,這需要很長時間。”
塔克這時抬起頭,看著我。“首領。”
“什麼?!該不必再叫什麼‘首領’了吧?他已經回來了。”
“我正要跟你談這件事。如果請你再扮演一下這個角色,你會覺得有困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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