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洺說,“她不是秦玥的母親。”
“你是說,殺人魔另有其人?那他會不會還沒死,還躲在山裡?”
“不排除這個可能。”朱璟洺將手套脫下來,放在屍體旁,“這裡很不安全,我們最好交給警察來處理。”
聽到警察兩個字,九月三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我們遇到了鬼打牆。”
“我是個科學家,科學家不會相信鬼神。”朱璟洺說,“這次我們一起走。”
山路崎嶇,眾人一腳深一腳淺地沿著小河往外走,當繞過一個山頭的時候,小河神奇地消失了,只剩下似曾相識的石頭和樹木。
“奇怪。”九月拿出地圖,“這裡應該有個小山坳啊。”
曹雅欣將地圖拿過來,那只是一張從百度裡搜尋到的簡易地圖,眾人圍著圖研究了一陣,沿著小路往下走,天色越來越暗,地形卻越來越陌生。
“你到底知不知道出谷的路?”劉鳴萱冷冷地問帶路的九月,九月焦急地翻看地圖,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我們可能……迷路了。”
“怎麼辦?”歪道風看了看天,“估計要下雨了。”
“先回村子吧?”
“等等。”朱璟洺快步登上一座小土丘,臉色變得很難看。
數百米之外,就是那座詭異的村莊——風門村。在這陰暗的天色下,顯得尤為恐怖。
他們又繞回來了。
因為快要下雨的緣故,眾人不得不在村子內紮營,九月挑了兩間堅固的屋子,在廚房裡燒水做飯,木材發出“噼啪”的響聲。
“他們一定隱瞞了什麼。”曹雅欣低聲說,“他們眼中的恐懼,絕不僅僅是看見屍體那麼簡單。”
“把你拍的照片拿出來看看。”
曹雅欣拿出相機,一張張翻過,北極的頭簡直慘不忍睹,模糊一團。翻到一張頭部特寫,連她都不禁微微皺眉,朱璟洺忽然說:“等等。”
“怎麼了?”
朱璟洺拿過相機,將頭部再次放大,紅的白的,佔了滿屏。沉默片刻,他起身就往外走,衝進放置屍體的鬼屋,蹲在北極的屍體旁看了一陣。
“朱教授。”曹雅欣勸道,“他的頭被砍成這樣,只能回鑑證中心用專業的儀器……”
“去幫我找鋸子來。”
“什麼?你要在這裡鋸開他的頭骨?”
朱璟洺抬起頭,在這個恐怖片一般的房子裡露出一道笑容:“你信不過我嗎?”
曹雅欣被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劉鳴萱不禁笑起來:“雅欣,我總算遇到個比你還自以為是的人了。”
清洗掉人頭表面的血汙,剔去頭髮,朱璟洺就像在完成一件藝術品:“我曾經在南美參加瑪雅人遺址的發掘,用各種簡陋的工具處理過數以百計的骨頭。歷史的真相就這樣透過屍骨呈現在我們的面前。”他將屍體輕輕放好,“這就是我喜歡死人勝過活人的原因,他們永遠不會說謊。來看看吧,這些傷口。”
數道縱橫交錯的銳器傷將頭部劈得面目全非,曹雅欣端詳了一陣,像是發現了什麼,用手輕輕一按,頭皮像蛋糕一樣陷了下去。
“是鈍器傷。北極被人用斧子亂砍之前已經被人打死了。”
“你們猜猜,兇器是什麼?”
“看起來像柺杖……”曹雅欣吸了口氣,“登山杖?”
“看來殺他的人,就在我們之中。”劉鳴萱興趣盎然,“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讓兇手自己出來。”
“其實我也想出了個辦法。”
“我也是。”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將計策寫在手心裡,然後看是不是同一條?”朱璟洺興致勃勃地說。
曹雅欣翻了個白眼,他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聊。
【5】
這個晚上下了一場大雨,雨水順著簡陋的屋簷滑落,發出“噼啪”的聲響。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雨才終於停下,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幾人所住宿的屋子開始積水,雨水將殘敗的牆壁暈溼成深青色。
九月生火做飯,歪道風和獒犬去河邊打水,曹雅欣三人繼續整理屍體。
“她的左手少了兩根指頭。”劉鳴萱執起秦學兵妻子的手說,“但這傷口不是斧頭造成的,刀刃比斧頭薄很多,有人在殺了她之後切下了她的手指。”
曹雅欣摸了摸衣兜,沉默片刻,將那隻玻璃瓶拿了出來:“我想這就是她丟失的那兩根指頭。”
朱璟洺和劉鳴萱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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