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曹雅欣將自己所遇到的怪事說了一遍,兩人都有些不信:“如果那個老婦人是秦學兵的母親,她現在應該已經80歲了。”
“雅欣,如果我是警察,我會認為你就是殺人兇手。”
曹雅欣瞪了他一眼:“如果那個老婦人就是兇手呢?”
“女人通常不會用斧頭殺人,下毒更合適。”朱璟洺將屍體上的傷口指給她看,“這些傷口說明兇手很有力氣,而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很少能有這樣大的力氣。”
“上尉!”獒犬驚慌失措地跑進來,臉色慘白,“熊貓……熊貓他……”
“他怎麼了?”
“他在村尾的一間石頭房子裡,渾身都是血……”獒犬的目光落在寫著童謠的牆壁上,“那些紅字……怎麼糊了?”
“屋頂漏雨,紅顏料被沖掉了。”朱璟洺怒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帶路!”
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熊貓坐在牆角,渾身血淋淋,還保持著尖叫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世上最可怕、最不敢置信的事情。
曹雅欣看了看四周:“他不是在這裡遇害,這樣的死法,血會噴得到處都是,而這裡幾乎沒有血。”
“從屍斑來看,他已經死了兩天了。也就是說,在他失蹤的當晚,他就已經被殺。”朱璟洺回頭望了望九月三人,三人目光閃爍,彷彿在躲避著什麼。他低頭冷笑:“那個殺人魔還在村子裡,大家要千萬小心,不要單獨行動,明天一早我們再試試看能不能出谷。”
眾人只好點頭。
天色很快就暗下來了,遠處傳來低低的雷聲,曹雅欣坐在帳篷裡,拿著那隻玻璃瓶子,望著斷指出神。如果切下指頭的是兇手,他就是在收集紀念品,可為什麼男屍的手指沒有被切掉?如果是為了留下證據,有朝一日翻案,能這麼做的,就只有死者的家人,難道是……
睡意襲來,她打了個哈欠,熄燈鑽進睡袋,很快進入夢鄉。
烏雲密佈,不見半分月光,原本安靜的夜晚被拉鍊滑動的聲音打破,一個黑影從帳篷裡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來到屋外牆角,俯身挖了一陣,從泥土裡取出一隻鮮紅色的玻璃瓶,推開了鬼屋的門。
他開啟一盞節能燈,輕輕放在棺材上,燈光將他的身形拉得很長很長,像一道猙獰的鬼影。他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開啟玻璃瓶,將刷子伸進去,蘸滿了顏料,然後在糊掉的童謠上塗抹起來,直到紅字再次工整如新,他彷彿完成了一件大事,長長地鬆了口氣。
“你的字寫得真好。”清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他身形一顫,緩緩轉過身。燈光映在他的臉上,面容猙獰得像地獄裡爬出的修羅。
“不用吃驚,我們只是沒吃你下了安眠藥的晚飯而已。”劉鳴萱目光陰森,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我們知道你一定會來,你有嚴重的強迫症,如果不把糊掉的字重新寫好,它們就會變成可怕的咒語,在你腦子裡不停地閃現,甚至可能把你逼瘋。你說是嗎,九月?”
九月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原地,緊握著玻璃瓶,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指關節泛起冰冷的白色。
“掌握地圖、帶路、做飯,總是第一個檢查現場,你有著極強的控制慾,想把一切都緊握在手中,甚至別人的思想和生死。”曹雅欣回過頭去瞥了兩眼歪道風和獒犬,他們驚慌地躲閃著她的目光,“你明明知道我們是法醫,還在我們面前殺人,你有很強烈的表現慾望,想要證明自己很厲害,這是缺乏自信的表現,如果我沒料錯,你在現實生活中是個失敗者,不管是工作、家庭還是其他。”
九月猛烈地顫抖了一下,怒吼道:“住口!”猛地撲了過來,抓住曹雅欣,用刷子尖利的手柄刺在她的喉嚨口:“都別過來!”
曹雅欣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用嘲諷的語氣說:“連劫持人質都選擇弱小的女人,你真是可悲。”
“我叫你住口!”九月五官扭曲,“臭婊子,你懂什麼?我是殺了人,但獒犬他們也是幫兇!”
“你,你這個殺人兇手,血口噴人!”獒犬喊道。
“別相信他!”歪道風臉漲得通紅,“他這是想陷害我們!”
朱璟洺盯著九月的眼睛,朝前走了兩步:“昨天你們沿著小河出谷,北極卻突然從水裡舉著斧頭衝出來,你們中有人因為太過害怕,拿起登山杖打了他的頭,將他給打死了。為了掩蓋罪行,你提議嫁禍給一個並不存在的鬼魂殺手,拿起斧子砍了他42刀,又把他推下了河,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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