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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爾有些猶豫地說道,“不過只能是不加密電話。是步話機。不是很——”
“沒關係,就這樣。”他不耐煩地說。
接通電話要用兩分鐘。貝茨說話尖細而清脆。他是個好人——不是很有想象力,但卻吃苦耐勞。在阿爾伯特·斯但諾維茨到達堡壘之前,卡普就希望這樣的人守在那裡,電話中終於傳來諾威爾的聲音,他告訴卡普他們已開始向鄰近市鎮擴充套件——奧克維爾,垂芒特,馬塞洛塞特)黑斯廷斯·格蘭,魯頓。
“好的,諾威爾,這很好。”卡普說。他想起了瓦里斯說的話:“你們在強迫他重新教育那小女孩”;他想起了賈明森告訴他所有的電話亭都空了,不是麥克吉,而是那個小女孩乾的;因為她現在並沒倒下,她還點著了那個士兵的鞋;大概是無意的。要是瓦里斯知道卡普打算百分之五十地接受他的意見,他一定會高興的——這老混蛋今天早晨令人吃驚地雄辯。
“情況有變化。”卡普說,“我們不得不清除那個男人。徹底清除。明白嗎?”
“徹底清除。”諾威爾簡單他說,“是,先生。”
“很好,諾威爾。”卡普輕輕他說。他放下電話,等著約翰·雨烏進來。
片刻之後,門開了。他就站在那裡,龐大而醜陋。他有一半徹羅基印地安人血統,天生行動極其輕巧。如果你一直趴在桌上讀書或寫信,你根本不會察覺屋內還有另一個人。卡普知道這一點非常罕見。大多數人能夠察覺屋內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瓦里斯有次曾經說這不是第六感官而是“最後”感官,是從輸入五種正常感官的微不足道的資訊中得出的。但如果這“另一個人”是雨鳥,你便不會察覺。有一次當大家在卡普的起居室喝波爾圖葡萄酒時,阿爾·斯但諾維茨曾提到關於雨鳥的一件很奇怪的事:“他是我見過的惟一一個走路不碰前面空氣的人。”卡普很高興雨鳥是他們的人,因為他是卡普見過的人中惟一能令他膽寒的人。
雨烏是人中巨神。魔鬼。他身高六英尺八英寸,光亮的頭髮向後梳成一條短辮。十年前當他第二次在越南作戰時,一枚克萊奠殺傷地雷在他面前爆炸,所以現在他的臉上肌肉成溝狀。佈滿可怕的傷疤。他的左眼被炸飛,眼眶中空空如也只剩一個黑洞。
他拒絕接受手術或安裝一隻假眼。因為——據他說——當他到極樂世界的獵場去時,人們會要求他展示從戰場上得來的傷疤。在他說這話時,你不知道是否該相信他;你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在出於某種他才知道的原因而捉弄你。
多年以來,雨烏一直是個非常出色的特工——一部分是因為他看起來絲毫不像個特工;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在那張血肉面具之後他有一個敏捷。極其聰明的頭腦。他能流利地使用四種語言,並能聽懂其它三種。當他開口說話時,聲音低沉。悅耳,而且彬彬有禮。
“下午好;卡普。”
“已經下午了嗎?”卡普吃驚地問。
雨鳥笑了,露出一嘴潔白的大牙——鯊魚的牙齒,卡普想。
“已經過了十四分鐘。”雨鳥說,“我在威尼斯的黑市上買了塊西鐵城電子錶,漂亮極了,小小的黑色數字不停地在變。真是一大科技成果。我常想,卡普,我們在越南打戰不是為了贏取戰爭而是為了演示科技成果。我們打戰是為了創造廉價的數字手錶。便攜計算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看著我的新手錶。它告訴我死亡在向我走來,每一分每一秒。這真是好訊息。”
“坐下,老朋友。”卡普說。就像以往和雨鳥談話一樣,他覺得口乾舌燥,同時還得控制自己那雙總想在桌面上絞來絞去的手。儘管這樣,他還是相信雨鳥是喜歡他的一如果真能說雨烏會喜歡什麼人的話。
雨烏坐了下來。他穿著一條舊牛仔褲和一件退色的錢布雷襯衫。
“威尼斯怎麼樣?”卡普問道。
“正在下沉。”雨鳥說。
“如果你想幹,我這兒有個活兒給你。是件小事,但是也許它會成為你相當感興趣的一項任務。”
“告訴我是什麼。”
“完全是自願的。”卡普自顧往下說道,“你還在休假。”
“告訴我是什麼?”雨鳥輕聲重複。於是卡普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和雨鳥在一起才呆了十五分鐘,可看起來像一個小時。
當這個龐大的印地安人離開時,卡普長長吁了一口氣。同一個上午,瓦里斯和雨鳥——這會讓任何人都受不了的。不過上午終於結束了,成果不小,再說誰知道今天下午會有什麼事呢?他接通了雷切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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