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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頭牛。”恰莉說。一陣像是狂喜的表情掠過她的面頰,“我聽到它了。”
“我們有三頭。”伊夫說,“你聽到的是波西——非常新穎的名字,是不是,小朋友?她覺得一天得給她擠三次奶。如果你爸爸允許的話,一會兒你能看見她。”
“可以嗎,爸爸?”
“我想可以。”安迪說。他在心裡已經讓步了。他們走到路邊想搭車,沒想到卻被帶到了這個偏僻的地方。
“進屋見見我妻子。”
他們慢慢穿過後院,不時停下來等著要和小雞們玩耍的恰莉。後門開了,一個大約四十五歲的女人走出來站在臺階上。她用手掂住陽光叫道:“是你,伊夫!你帶誰回來了?”
伊夫笑了:“這個小朋友是羅伯塔。這是她的爸爸。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所以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親戚。”
安迪走上前說:“我叫弗蘭克·伯頓,大太,您丈夫邀請我和伯比到家來吃午飯,希望沒給您帶來什麼不便,很高興見到您。”
“我也很高興。”恰莉說。她對小雞比對這女人更感興趣——
至少現在如此。
“我叫諾瑪·曼德斯。”她說,“進來吧,歡迎你們。”但安迪看見她困惑地看了丈夫一眼。
他們走進屋,穿過門洞來到一間寬敞的廚房。裡邊最顯眼的是一個爐子和一張鋪著紅白格油布的長桌。空氣中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水果和石蠟的味道。安迪想:罐頭的味道。
“弗蘭克和他的女兒要去佛芒特。”伊夫說,“我想路上吃點熱東西對他們沒什麼壞處。”
“當然。”她同意道,“你的車在哪兒,伯頓先生?”
“這——”安迪張開嘴。他看了一眼恰莉,可這次恰莉不會幫他忙了;她正踏著小碎步在廚房裡轉來轉去,帶著孩子毫不掩飾的好奇心尋視著每件東西。
“弗蘭克碰到點麻煩。”伊夫·說著,直直地盯著妻子,“不過我們不用談這些。至少現在不談。”
“好吧。”諾瑪說。她長著一張坦誠,甜甜的臉——一個習慣於辛勤勞作的女人。雙手通紅,很粗糙,“我已經做好了雞,還可以弄道很好的色拉,還有很多牛奶。你愛喝牛奶嗎,羅伯塔?”
恰莉沒有回頭。她忘了這名字,安迪想。嗅,上帝,事情真是越變越好了。
“伯比!”他大聲說。
她轉過身笑了笑:“噢,是的。”她說,“我愛喝牛奶。”
安迪看見伊夫警告地看了一眼他妻子:不要問問題,現在不要。安迪感到一陣頹喪的絕望。他們的故事中殘留的可信部分已煙消雲散。但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坐下來吃飯,等著看伊夫·曼德斯究竟想幹什麼。
“我們離汽車旅館有多遠了?”約翰·梅奧問。
雷看了眼裡程表:“十六英里。”他說著把車停了下來,“已經夠遠了。”
“但是沒準——……
“不,如果我們能追上他們,那現在就應該追上了,我們回去和其他人碰碰頭。”
約翰將手掌擊在儀表盤上。“他們一定是從哪兒下了公路。”
他說,“那見鬼的輪胎!從一開始這事就不走運,雷:一個瘋子和一個小姑娘。而我們總是抓不到他們。”
“不,我想這回我們抓到他們了。”雷說著掏出他的步話機。
他將天線伸出窗外,“半小時之內我們要在整個地區設一條警戒線。而且我打賭用不著搜查十幾所房子就會有人認出那輛卡車。
六十年代後期深綠色的國際收割者,前面帶雪犁,車上有載重物的樁杆。我仍然認為傍晚以前我們能抓住他們。”
片刻之後,他和已快到夢鄉旅館的阿爾。斯但諾維茨通了話。
阿爾繼而把情況向他的特工們進行了傳達。布魯斯·庫克還記得那輛出鎮去的卡車。奧賈也記得。它曾停在A&P連鎖店前。
阿爾把他們派回小鎮。半小時之後,他們就知道那輛幾乎可以肯定捎載了兩個逃亡者的卡車車主叫伊夫·曼德斯,車號RFD#S,住紐約州,黑斯廷斯·格蘭鎮,貝靈斯大街。
這時時間剛過十二點三十分。
午餐非常豐盛。恰莉狼吞虎嚥——三份肉片雞塊,兩塊諾瑪·曼德斯做的餅乾,一份色拉和三條家制的睫黃瓜。午餐以抹乳酪的蘋果餡餅結束——伊夫評論說“吃蘋果餡餅而不加乳酪就像摟著個姑娘而不能緊抱。”這話使他妻子用胳膊時親呢地捅了他一下。伊夫轉著眼珠,恰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