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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大笑。安迪的胃口讓他自己都吃驚,恰莉打了個嗝,趕緊犯了罪似地捂住了嘴。
伊夫朝她笑了:“現在裡邊又有地方了,小朋友。”
“如果再吃,我想我要炸開了。”恰莉答道,“過去我媽媽總……我是說我媽媽總這麼說。”
安迪疲憊地笑了笑。
“諾瑪,”伊夫說著站了起來,“幹嗎不帶伯比出去喂喂那些雞?”
“不過,午飯桌子還沒有收拾呢。”諾瑪說。
“我會收拾的。”伊夫說,“我想和弗蘭克在這兒聊聊。”
“想去跟我餵雞嗎,親愛的?”諾瑪問恰莉。
“當然想。”她的眼睛褶褶放光。
“那就走吧。你有沒有帶一件夾克?天氣有些涼了。”
“哦……”恰莉看看安迪。
“你可以穿我的毛衣。”諾瑪說。她和伊夫又交換了一下眼神,“把袖子捲起來些就行了。”
“好的。”
諾瑪從門後拿來一件已退色的舊夾克和一件磨邊的白毛衣。
恰莉鬆鬆蕩蕩套上毛衣,把袖口捲了三。四次還顯得長。
“它們啄人嗎?”恰莉有些緊張地問。
“只啄它們的食物,親愛的。”
她們走了出去,將門關上。恰莉還在嘰嘰喳喳他說著什麼。
安迪看著伊夫·曼德斯,伊夫平靜地注視著他。
“來杯啤酒,弗蘭克?”
“我不叫弗蘭克。”安迪說,“我想你已經知道。”
“我想是的。那你怎麼稱呼?”
安迪說:“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伊夫說:“那麼,我就叫你弗蘭克好了。”
外面隱約傳來恰莉驚喜的尖叫。諾瑪說了些什麼,恰莉同意了。
“我想我可以來杯啤酒。”安迪說。
“好的。”
伊夫從冰箱中取出兩瓶尤提卡俱樂部啤酒開啟,將安迪的放在桌上,自己的放在長檯面上。他從洗滌槽旁邊的鉤子上取下一條圍裙繫上。圍裙紅白相間下襬還鑲著荷葉邊,不過他穿上並不顯得很可笑。
“要我幫忙嗎?”安迪問。
“不用,我知道東西都在哪兒。”伊夫說,“至少大部分東西。
她每個星期都要把東西換換地方。沒有一個女人想讓丈夫在她的廚房裡覺得輕車熟路。當然,她們要人幫忙,但如果你總得問她盤子擱哪兒,鍋放哪兒,那她會更高興。”
安迪回想起自己在維奇的廚房中作學徒的那些日子,微笑著點頭同意。
“我並不贊成管別人的閒事。”伊夫說著,開啟龍頭往洗滌糟裡放水並加入洗滌劑。“我是個農民;就像我跟你們說的,我妻子在貝靈斯路與奧爾巴尼高速路的路口開了一家小小的旅遊用品商店。我們在這兒已經快二十年了。”
他朝安迪掃了一眼。
“我一看見你們兩個站在路邊就知道有什麼東西不對頭。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姑娘可不是你平常看見搭車的那種人。明白我意思嗎?”
安迪點點頭,小口小口呷著啤酒。
“況且,看上去你們剛從夢鄉汽車旅館出來,可你並沒有開車,連只旅行皮箱都沒有。於是我打算直接開過去。可後來我停車了。因為……不管怎麼說,看見糟糕的事卻視而不見和不管他人閒事到底是兩碼事。”
“我們看上去那樣嗎?很糟糕?”
“當時是,不是現在。”伊夫說。他正小心翼翼地洗著盤子,然後把它們放在濾幹器裡,“現在我不知道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我第一個念頭是你們肯定是警察正在搜捕的那兩個人。”他看見安迪驀地變色。猛然放下了啤酒罐。“我猜是你們。”他輕輕他說,“我一直希望不是。”
“什麼警察?”安迪啞聲問。
“他們已封鎖了進出奧爾巴尼的所有主要通道。”伊夫說,“如果當時我們再沿著40號公路走六英里,就會碰上設立在40號和第九大道交匯處的一個路障。”
“那你為什麼不往前開呢?安迪說。“那樣對你來說事情就結束了,和你就沒關係了。”
伊夫開始洗鍋了。忽然他停了下來,在洗滌槽上方的櫥櫃中搜尋著。“我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找不到炒鍋了,啊,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往前開把你們交給警察?就算是為了滿足我天生的好奇心吧。”
“你要問些問題,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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