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胡楊打了一個電話,她讓胡楊來陪她一夜。她實在害怕!
胡楊竟然不在。他孩子說他到外縣拉貨去了,要一週才能回來。
沒辦法,連類就只好去找司馬太太,謊說夜裡有人打騷擾電話,自己很害怕,要她晚上來給她做個伴。
司馬太太爽快地答應了。
她還沒有從失去愛女的悲痛中解脫出來,晚上正好有個伴說說話。
她跟她睡了三天。
三天夜裡電話都沒響一聲。
連類就不好意思再讓司馬太太做伴了。
第四天夜裡,又剩下連類一個人了。
她安慰自己說:那天肯定是一個逼真的夢,是自己給陰陽混淆了。
她睡前,把電話線拔掉了。
快半夜的時候,提心吊膽的她才迷迷糊糊睡著。
突然,她被什麼聲音驚醒了。她屏住呼吸聽:那個嬰孩的哭訴聲又來了!
她嚇得面無人色:電話線不是拔掉了嗎?
那聲音在漆黑的窗外,緊緊貼著窗子:媽媽……你別丟下我……你別丟下我!……我好冷啊……我好冷啊!……
連類本能地抓起電話,忽然想起電話線拔掉了。
她大聲地喊:“有鬼呀!有鬼呀!”
鄰居們被連類叫醒後,紛紛跑來。
他們看見連類只穿著內衣,站在窗前,揮舞一條長褲,往窗外驅趕著什麼。
窗外漆黑。
連類的動作讓人感到恐怖。
司馬太太說:“連類,你在幹什麼!”
連類驚恐地說:“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大家都意識到連類可能瘋了。
司馬太太又問:“你哪有孩子?”
連類很生氣地瞪了司馬太太一眼:“我有沒有孩子你管得著嗎!”
司馬太太強制地抱住連類,把她手中的長褲奪下來,讓她坐在床上。李麻太太開啟冰箱給她倒了一杯梨汁。
卞太太柔和地說:“連類,你冷靜點,大家不是都在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出來,心裡也痛快一些。”
連類突然大哭:“我的孩子回來了,他不想走啊!我作孽啊!”
卞太太:“你的孩子在哪兒呀?”
連類指指窗子:“他就貼在窗子上!你們快點讓他走!”
她驚懼地盯著窗外,像小貓一樣縮在司馬太太的懷裡顫抖。
這時候張古來了。
我們可愛的張古——惟一明察秋毫的人——懂得一切真理從懷疑開始的人——愛思考的人——惟一鍥而不捨地要查清事情的真相,堅決要和邪惡鬥爭到底的人——不懼危險的人——被人誤解為神經兮兮的人——來了!
當然他的裝束確實有點滑稽——還是鴨舌帽,大墨鏡,叼著菸斗,拄著文明棍。他之所以來晚了,可能就是因為他出場之前要打扮一番。
他站在連類面前,問了一些問題,還做了筆錄。
連類折騰累了,在司馬太太的懷裡睡去。
張古小聲問大家:“連類清醒的時候,最後誰跟她接觸過?”
司馬太太說:“我。她說有人打騷擾電話,讓我做伴。”
張古若有所思,把這一條記上了。
然後,他立即檢查電話線——電話線被拔掉了。
這一夜,大家都沒有離開。
天亮後,有人給連類的婆家報了信,他們把連類從17排房接走了。
接著,婆家又給連類的舅舅報了信,他們把連類從絕倫帝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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