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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有人給連類的婆家報了信,他們把連類從17排房接走了。
接著,婆家又給連類的舅舅報了信,他們把連類從絕倫帝接走了。
17排房有一個房子空了。
連類的婆婆要把這個房子賣掉,可是買主來看過房子之後,說什麼都不買了。
因為他在房子前又看見了一隻像花環的花圈。
12。一樁婚姻的終結
卞太太家房款失蹤,引起鐵柱的高度重視。
案發後,他立即到現場勘察,跟以前的所有案件一樣,沒有任何線索。
門窗是鎖著的,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房子裡除了他們夫妻倆,只有一個還不會說話的剛剛蹣跚學步的孩子。
怎麼回事呢?他又想不明白了。
這天晚上,卞江海對太太說:“明天我就走了。”
卞太太有點害怕,她抱緊了老公:“我一個人害怕。”
卞江海:“我必須走了,生意已經被耽誤了。”
卞太太:“我也跟你去。”
卞江海:“現在不行,我們幾個男人合夥做,一起住,一起吃,人家都沒有帶家屬,你一個人去特別不方便。而且我們這種生意不固定,今天跑到這裡,明天跑到那裡,天天都在車上。”
卞太太:“那也不能總把我丟在家裡啊。”
卞江海:“我更想你。等我的生意做出一定規模,穩定了,我立即接你走,再也不回來了。”
卞太太:“你快點接我啊。我害怕這個地方。”
卞江海:“我會的。”
半夜時,卞江海被什麼聲音弄醒。他睜開眼,房子裡一片漆黑。
躺在身邊的太太在說夢話,她一邊哭一邊叫:“你別走!你別走!”
太靜了,只有太太在哭在喊。卞江海有點緊張。
他使勁推她。
她一下醒過來,醒來之後她萬分委屈地抱住卞江海,哭得更厲害了。
卞江海:“你怎麼了?”
他問了幾遍之後,太太才止住哭,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結婚那一年遇到的那個算卦老頭?”
卞江海:“哪個算卦老頭?”
卞太太:“我們去城裡買電腦,在路邊,那個穿呢子大衣的老頭。”
卞江海:“噢,想起來了。”
卞太太:“他為我們算卦,說我們的婚姻到不了頭……”
卞江海:“你信那鬼話?我們這麼多年不是過來了嗎?”
卞太太:“我夢見他來了。他拉著你就走,說我們不應該做夫妻。你也不反抗,就跟他走了。我在後面追,怎麼也追不上……”
卞江海:“我永遠不會丟下你的。”
卞太太:“我有一種預感,我倆好像要出什麼事,我倆好像要到頭了……”
她一邊說一邊又低低地啜泣起來。
卞江海:“別胡思亂想了。”
卞太太還是哭。
在黑黑的夜裡,太太的哭聲讓卞江海的心情更加壓抑。
她的話一直響在他耳邊:好像要到頭了……
13。垃圾精?
張古跟蹤收破爛的老太太,摸清了她住在哪裡。
她住在小鎮西邊,在郊外,空曠的野地裡有一座孤零零的磚面土房,原來住著一個老道,後來老道死了,就空了。
老太太就住了進去。
她很多時候呆在那孤零零的房子裡,不知道幹什麼。偶爾她才出來撿破爛。
她本來是收破爛,因為小鎮人的善良,她就只好當撿破爛的了。
出來轉一轉,她很早就回家。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從來不到17排房撿破爛。
她為什麼偏偏不來17排房呢?難道這裡有她害怕的人?
愛思考的張古在心裡提出這樣的疑問。
只有他把這個沒有人注意的現象看在了眼裡,只有他把這個撿破爛的老太太和那個男嬰聯絡在了一起。
當然,張古還有自己的工作,要上班,要寫報告,要和朋友聚會,要吃飯睡覺,要上廁所,他不可能每時每刻跟蹤那個老太太。
很晚了,張古寫一個工作總結類的東西。
他的旁邊放了幾瓶啤酒,一邊喝酒一邊打字。
電話響了,他拿起了話筒:“喂——”
原來是馮鯨, 他說:“張古,我想,我想跟你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