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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廚子吧。」
「不了,謝師傅挺好。」舒玉端起粥碗,蒼白的唇,抿進一口粥品。
「例銀仍是由舒府出吧。否則,我過意不去。」
定邦郡王看了舒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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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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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後,舒玉照例先行告辭,回到琢玉樓做他的晚課。舒容陪著十三皇妹,慢慢地走到府前車駕處。許久,才是十三皇妹先行嘆下一口氣。
「對不住。」看著下人把裝著郡王正裝的楠木匣子都抱回車上,她緩緩地開口說道。
「給小玉兒添了心事……」
「不礙的。」
相對於郡王的懊惱之意,年輕的少傅像是早想清了些什麼。
「如果沒這層淵源,我看您這廚子最後還是會被我哥打發出去。既然舒府舊人,哥那兒我也比較說得上話。」
苦笑了下,舒容乾脆就地打了個揖。
「算起來,還是託您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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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十三皇妹後,舒容安步當車地走向琢玉樓。此時,舒玉正端跪於蒲團之上,手握菩提念珠,對著一尊木雕佛像喃喃念禱。
舒容沒有去打擾他。靜靜地在外廳落坐,讓伺候人端了香茗後便不要人伺候。許久,依然是一席墨綠衣衫的舒玉,才從佛堂內走出。
「郡王回府了?」
「嗯。」
聽著兄長低沉嘶啞的嗓音,還有那道衣衫也遮不去的傷痕。舒容直覺心裡沉墊墊的,卻又說不上哪裡不痛快。
「不開心?」
「……不是的。」抽抽鼻子,已經二十幾歲的女孩兒,照例是不該這樣晚還待在男眷房裡。不過作為舒玉唯一的妹妹,僅存的親人,舒容還是有這個權。
「郡王做得不錯。」
「我知道妳不開心。」
「那是因為──」
「不要緊。」搖搖頭,舒玉伸出手,按住了舒容的右手。冰涼的體溫,瞬時便讓舒容冷靜下來。
「我知道。就是要我做郡王君不是?」
停頓了一會兒。舒容才紅著眼,點了點頭。
「哥哪兒都不去。」
搖搖頭。舒玉還是那麼的沉靜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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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儘快娶夫吧。我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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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12/8)要出門,先把進度貼上來。
這一段是小十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故事。我寫得很冷,因為十三生活愉快的程度讓我有點點忌妒……(親媽紅葉往十三身上堆冰塊)
然後要提提舒容的真命天子囉:D
與乃兄相較起來,雖然舒容、舒少傅才是真正的舒氏家主。但人們顯是對舒玉知曉更多,也更有興趣。畢竟與舒玉的遭遇相較,舒容的人生,自然是平順安康許多。
平順安康?說來舒玉也只能搖頭苦笑。家變如此,誰還能平順安康?他進鳴鳳樓,那是吃苦。但為了不讓自己的名聲連累舒容,自兄妹分離的那一刻起,他不見舒容,也不許舒容寫信。一個連志學之年都還沒到的小姑娘,家逢慘變,還得肩負重責。沒有娘爹佑護,唯一的哥哥鬻身勾欄供他念書。恁地她人怎生欺侮嘲笑於她,她也只能咬牙苦撐。漫說是無人可安慰,也無人可訴說。其後,小姑娘終不負所望,得金鑾殿上御筆親點探花,並當殿陳冤。親兄自裁,堂堂一女子,鳳儀宮中長跪泣血……
幾年過去,那樣的慘酷深沉逐漸淡出人們的記憶。舒玉的遭遇則成為一種傳奇、時時可見於話本小說當中。而在朝堂之上,當年的探花姑娘成了堂堂舒少傅。溫文儒雅,學識淵博。非但是在皇女皇子都樂意親近她,連帶些世家公子也對她心意暗許。這麼個白白淨淨,溫溫和和的小姑娘,看上去也不比戲臺上的狀元娘子差去多少。老舒家原本就是有頭臉的老世家,與一般世家女子相較,舒容更是有其傲骨,卻無其驕容。有其氣量,卻從不荒唐無度。二十有二的大姑娘了,聽人說房裡連個小子陪房都沒收。性情純良,敬兄若父。今上倚之重之,定邦郡王則是與她交好。皇太夫也因為舒玉的關係,對舒容也同樣是諸多關懷。看在若干世家家主眼中,這不活脫脫是個東床佳媳。為此,幾位專給世家公子奔姑娘看媳婦兒的媒人公公,也時常上舒園走動。雖是舒玉向來不見外客,但為了妹妹的婚事,也著實是破了幾回例。好比這回,媒人陳公公便給佑小郎君說親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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