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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以王君之名。
別說爹了,娘都會搖頭的。舒家男兒宜室宜家,別說是嫡出諸子,庶出旁支子也沒一個在婚事上受委屈的。即便嫡出長子入宮雖然只是從夫,但就往例,舒氏貴君也總是能夠受到後宮君卿、甚至皇夫皇太夫相當的敬重。她不在意兄長有無嫁入世家,妻家是否燻灼。但她希望兄長之所歸,能是一個知他懂他能夠疼他的好女子。
郡王不是不好。她也曉得,如果她那哥哥成為郡王君,郡王當是也能做到公平、長情才是。但若論及其初衷本心……這不過是郡王手下的一步權宜之計。那麼,何必呢。
舒容沒有看見,郡王、十三皇女眸中竄過了一絲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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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大致齊備(真久……)準備上菜:e
待進了舒府,一眾伺候人照樣圍過馬車來。接物件送毛巾給兩位大人寬解官服,十三皇女被請進內室,換下一身的郡王正裝。頭上的金釵步搖珠翠環繞,頸上的金絲千結牡丹環、腕上的一對白玉孔雀啄尾鐲,身上的緞裁線繡一品郡王服……好半會兒,她才得換上一身舒適的燕居寬袍,出現在這頭的偏屋花廳裡。早在舒府蹭飯成習的十三皇女,此時更是老大不客氣便往舒容身旁擠去。
「勞煩讓讓,本王今日可是身有鳳旨慈命在身。妳這小少傅要抗旨,發落妳大理寺聽堪捱板子去。」
憋著聲音,學著宮裡那些個老男官說話的樣態。短短几句話不但是讓舒容哭笑不得,連帶舒玉臉上都有一絲淺淺笑意。伺候人機靈地把一道道的膳食順序往上端。舒玉照例是一個條盤;但這回的膳食,可是精細許多。
「小玉兒,你別嫌本王多事。這是皇太夫的意思,廚子的月例用度都從我定邦郡王府出項。你不知道,皇太夫那個心疼,硬是要本王早朝前就進宮去,打頭就讓太醫給我講醫書。」
裝作沒瞧見舒玉臉上的不自在。十三皇女唱作俱佳,就差沒學著白髮老太醫背醫書的模樣。
「我說這有什麼,尋個好點的廚子也就是了。皇太夫便給我說,我一個女人能在外頭走路,廚子我去找。例項打我那兒出。『待玉兒的身子好點,妳花了多少哀家再給,成麼?』我說一個廚子能花得了幾個錢?忒是瞧不起我定邦郡王府了──」
「郡王,話不是這麼說。」
看著眼前的七菜一湯,舒玉的臉上,多少是帶了些莫可奈何。其實真要說起來,這幾個菜無論如何也稱不上是奢華。一品水澆豆腐……一品腐皮卷子。一品銀絲豆芽、一品清炒百合菇……尚有三品菜,他認不得是什麼。中間攢著的一小碗紫菜湯,配上一小碗的香梗米粥。
只是,水澆豆腐裡頭,參了胡麻提味。腐皮卷子似乎是剛炸起鍋的,裡頭似乎是包著點什麼。銀絲豆芽自然是已經掐頭去尾,中間那根豆筋也抽去了。百合菇……這麼聞起來,似乎是拌上了些許麻油。香梗米粥看起來也不是單純的粥品,就這麼擱著,也能問到一股似有若無的甜味兒。
「不然得怎麼說?小玉兒,你且放寬心。一個廚子值什麼?讓皇太夫心安罷了。本王給你講,你茹素,本王不逼你。只是餐餐過水菜蔬不行。」
抄起眼前的銀筷,十三皇妹先是夾過一塊子腐皮卷。舒玉見這個態勢,又不好扶了皇太夫的心意,只得咬下一小口。只感覺入口清香,還帶了一絲韭菜味兒。
「太醫給說,你太久沒碰油食,怕你一時腸胃不適。師傅說是不礙,這兒用的都是麻油,最是暖胃顧腸的。啊,不要緊,卷子裡頭包的是韭黃。百合菇是過水的,只是扮了少量香油。這個粥嘛,」
故弄玄虛地一笑。怎知舒玉向來蒼白的臉龐,此時也綻出一朵平和溫婉的笑容。
「苞谷提味,是嗎?」
定邦郡王愣了愣,只得點點頭。是啦,她是女人,她不懂男人在廚房裡的事。可小玉兒剛才分明只聞了一口──
「王爺,這花費忒重了。彌陀齋的大廚,一年的例銀是五百兩。舒玉何德何能,實在不敢領受。」
看著十三皇女、定邦郡王簡直是懵了,舒玉搖搖頭,倒沒想在這件事上賣弄太多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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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陀齋的師傅是近十年前給人請去的。」這句話一出,連帶舒容也跟著停箸。近十年前?那不就是……
「謝師傅。他原本是我家的廚子。當年爹爹初一十五都茹素,就是由謝師傅單一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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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如此,定邦郡王也並未因此而舉止失措。她看著舒玉,許久,而後低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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