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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持身清白,是由哀家、皇夫、六大世家家主嫡君共同擔保的。這事兒不能假,畢竟男兒清白不清白──咱們父女倆,就明說吧。洞房時便明白。玉兒的貞身無損,這哀家能夠給他擔保。而他護持幼妹,亡身無悔──就妳六姑奶奶的話,薄家那麼個大族,要什麼寬宏大度通達事理的家主嫡君沒有?取得是他那份肝腸。想死還不容易?脖子一抹,名聲也保住了,磨難也過去了,但之後什麼也沒剩下。如今有個淑賢順貞又深明大義,漫說還是合該入宮為貴君的好男子,誰家不想要?家有賢夫、妻禍少。玉兒不入宮,當個家主嫡君沒人敢說不夠格。再說、」
看了皇帝一眼。皇太夫還是那麼一個勁兒的慢條斯理。
「依哀家看,玉兒當個定邦郡王君也是夠格的。恩連恩,親加親。或許那妳那十三妹便能收收心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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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夠囉嗦的一章……下章開始就是《平生不會相思》,一些小枝小蔓撥清楚,就可以把戲繼續唱下去啦:p
另:褒似、怛幾都是筆戲。看客大人勿見怪。
「可佛爺,」皇帝也只能苦笑。把小玉兒許給她那十三妹?老佛爺該不會是鴦鴛譜點上興頭了吧。
「要十三妹不願呢?」
「不願什麼?」皇太君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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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什麼?」
穿著一身妍麗端服。適才還在御書房裡,聽皇帝透口風賣訊息的定邦郡王,此時正箕坐在舒家車馬內。二層的七鳳鬧珠黃金冠就丟在一旁,端整的領口也被扯得不成模樣。挑起馬車幕簾,郡王那雙狹長的鳳眼睨過了端坐在一旁的少傅。擺明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少傅大人,本王可沒有問妳偷搶奸盜。小玉兒給本王做郡王君不行?就值得妳把本王頂到皇城頂。」
同樣是剛下朝──還是那麼端整從容的少傅大人,此時正讓人把那頂頭冠給細細地收入早已備好的楠木箱內。好半晌,很不守禮地沒回郡王話。
「少傅。」
「郡王,您要戲耍,找誰不行?」
只得嘆出一口氣。舒容回過頭,毫不畏懼地與今上愛妹對視。
「就臣所知──佑家的小公子,似乎便對郡王一往情深。小郎君多情,郡王何必徑做流水不待落花去?」
「別,妳別提那奶娃娃。」
隨手拿起了一本冊子掩住頭臉。事實上,這事體今上也與她提過。定邦郡王如今只要想到自家皇姊適才的那一句:『若能同納舒家公子與佑小郎君為雙王君,皇妹後福指日可待』,便想把這一笊籬荊果往皇姊身上潑去!小玉兒也就算了,人美又識大體。佑家那──小奶娃娃,她招進府裡做甚?當奶公嗎?那小傢伙才十二哪!
佑安慶、佑家二公子、佑小郎君。人們傳說他的美貌不下乃兄,這點她也能足證。佑貴君雖然風評不好,但那臉蛋端得是國色天香,連帶皇姊那樣看慣美人的人都著迷。小郎君與乃兄不同。若干好事的文人墨客把他比做木樨。雖然幼小嬌弱,但已然香風十里。
木樨──?她聽了直想笑,感情這夥子文人都收了佑氏好處?碗大的玉蘭硬說是木樨!
「郡王,十二不小了。若要納入郡王君,現下差不離該接進府裡,習曉郡王儀禮才是。臣不才,若郡王有意迎立佑小郎君,臣請替小郎君講禮。」
舒容忍住笑,一本正經地對著眼前的郡王承諾。老祖宗傳下的規矩,凡是男子被迎立為諸王嫡君,須於嫁前一年送入諸王府中,習曉皇家儀禮。然而,男兒家的儀禮,自然不由王傅出任。舒容此語,取樂意味遠遠大於其它。
「少傅,我老實同妳說。要是非得娶一個,不如就舒大公子吧。」
把書本丟給舒容。郡王看起來相當認真;事實上,如果皇姊不提,她對舒玉也只能說是友好。或者說是、同情。但她絕對不會想要迎立這位舒大公子為王君。舒家男兒或者賢淑德孝,但哪個都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裡敲出來的一塊糕餅。站在那兒,連唇邊的一抹微笑都不會越過夫綱所侷限的範圍分毫。這是勝過那個木樨一些,好歹讓她省心許多就是。但她問過自己,這就是她要的?
「郡王,臣也老實同您說吧,臣不願。」
或許個把月前,她仍會很開心,兄長能有這樣的歸宿吧……但與那位佑家二公子並列為郡王嫡君?別說她不願,娘與爹也不會願意。佑氏與她舒氏不同,寵哥兒慣哥兒都在京城裡出了名號。不說別的,當今佑貴君便是一例。要是哥哥真得與佑小郎君共侍一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