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第2/2 頁)
帝絕對不可能屈尊降貴地扮做內監模樣來看他——勝者姿態合該高高在上。
不等容潁讓他免禮,趙階已經坐直了,按了按笑得發酸的下頜,“陛下還說臣有失官體,扮做太監,倒也不如何體面,”自得一笑,“若非臣知曉賀大人手中有繭,倒真令陛下騙過去了。”
可惜的是,如此挑釁,容潁的面色也沒變上一變。
或許是戴了面具的緣故,變了趙階也看不見,不由得很是遺憾。
容潁在趙階發笑窒息而發紅的面頰上一掃而過,“你怎知道?”
趙階怔了下,“什麼?”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容潁問的是你怎知道賀敘手上有繭,趙階笑容頓時收斂不少,疑惑地望向皇帝。
可沒等他仔細看看,容潁已毫無留戀地轉身離去。
趙階不知他為何來,更不知他為何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陛下,”趙階笑眯眯地問:“您不殺我?”
容潁腳步頓了下,聽趙階在他身後道:“陛下,謀反這等大罪您都可以輕易放過,日後誰人會將天子威儀放在心上?陛下便是寬仁,也不該對臣這樣優容,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容潁說:“崔靜允死了。”
就在那一瞬間,他身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方才還喋喋不休毫無階下囚自覺的趙階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連一點垂死掙扎的泣音都發不出。
趙階濃黑的瞳仁放大了一瞬。
容潁彷彿很輕地冷笑了聲。
他早知道結果,何必親眼來看?
帝王偏身,在趙階看不到的地方,容潁的指骨被他自己在趙階無言後攥得發白,泛青!
他早知道趙階的反應,又何必來自取其辱!
帝王的目光落在趙階微揚的面容上,黏連不去,他似是欣賞一般,沒有錯過趙階面上每一個表情。
無論從何種方面看,佔盡了主導權的都該是容潁。
他冷漠平淡,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趙階。
然而當趙階真的茫然無措地睜大雙眼時,鈍刀凌遲般的細密痛楚貫穿了容潁的心口。
他極輕地,裝得極無意似的,發顫地吸了一口氣,可目不錯珠地看向趙階,等候著後者的反應。
就如同瀕死之人瞪大雙眼等待閘刀落下。
長睫一抖,再抬眼時趙階神色如常,他撐著下頜,滿不在乎地反問他曾經的君主,“陛下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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